“二爷,我们真的是在遛弯,又回到原点了。”她笑了一声,避开了他的目光。
“还觉得撑吗?”
“不了。”苏青提了口气,收了收小腹。
“那就往回走吧。”二爷先走了几步,他的背影在衬衫西裤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挺拔。
“啊!”苏青猛然想到,“所以今天我们还是来迟了是不是?我只看到新郎新娘走第三座桥。”
“……”二爷勾起嘴角,哭笑不得,“苏青,我再和你说说关于‘走三桥’的顺口溜。”
两个人的身影浸在夕阳的余晖里。
二爷低沉和缓的声音穿过风散成一片。
“小巴戏,走三桥,读书聪明,成绩年年好;
小姑娘,走三桥,天生丽质,越长越苗条;
小伙子,走三桥,平步青云,前程无限好;
老年人,走三桥,鹤发童颜,寿比南山高;
新郎新娘走三桥,心心相印,白首同偕老。
……”
入秋的小镇夜色微凉,苏青趁着夜色时不时偷瞄身旁的二爷,他和她遇到的那些男人有些不同,就像是鸦片,她明知有害,却每每都是浅尝辄止,那少量的剂量却一点点抚慰吞噬她,她渐渐离不开又不敢得到。
“天哪!这是从哪幅画里走出来的仙女?”奕秋看见她苏青穿着旗袍从夜色中走来,轮廓清晰,妩媚婀娜,“我就说你们人呢!你们穿成这样干嘛去了!把我一个人丢在客栈。”
“去参加婚礼了。”苏青双手从腰上滑下去。
团子从后房走出来,看着面前的并排而立的两个人,她的身体僵直,许久才对苏青说了句,“你们回来了啊。”
苏青点头,看着奕秋一直盯着自己,她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质问道,“你昨晚是不是没有回来?你去哪了?”
奕秋嘴角瞬间扬起了笑,她的手在空气中挥了一下,避开了她探究的视线,“晚上不回来能去哪啊?”她狐狸似的勾人的眼睛挑了挑,“当然是去寻找灵感了。”她和二爷相视一笑。
苏青看他们默契的目光汇聚一处,悟出什么,恍然大悟道,“我都忘了你是个艺术家了,那灵感找到了吗?”
“当然。”奕秋似乎很满意昨晚找到的灵感,她冲她眨了眨眼睛,“简直是呼之欲出好吗?明天晚上走之前,可把送给二爷的画画好了。”
苏青别过脸,正好看到二爷正面带笑意的看着自己,她视若无睹般错开目光。
“你这旗袍哪里买的啊?我在想来不来得及也去买一件。”
苏青顿了一下,看向二爷,“那你得让二爷带你去了。”
二爷走到他们面前,照常递给了苏青一杯温水,对奕秋说,“买可以啊,不过你这身材估计得订做。”
“什么意思啊!”奕秋不服气的瞪了他一眼,“不是有半成品吗?”
“半成品你肯定是撑不起来,把衣服改小是需要时间的。”二爷语重心长道,将袖口解开,挽起了袖子,无奈的看着她。
苏青忍不住笑了出来,看到奕秋涨红的脸才收敛住。
奕秋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确是干瘪了点……那又怎么样!
她清了清嗓子,“二爷,你这是歧视!果然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太、庸、俗!”奕秋气恼的摇摇头,一副懒得计较的口吻。“算了,旗袍束手束脚的我还懒得穿呢。”
“哦,对了!”苏青双手松松的挽在一起,“二爷,这件衣服多少钱?我还没给你钱呢。”
奕秋不动声色地站在苏青身后对二爷挤眉弄眼,意味深长的勾起嘴角。
二爷瞥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的挑衅,他对苏青说,“不用给我钱了,你今天都包了200块的红包给章家。”
“啊?那怎么行?”
“是啊!那怎么行!”奕秋上前帮腔,“又不是一家的,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苏青用手肘戳了戳奕秋,尴尬的看着二爷。
“奕秋,照你这么说,你住的房间价格我是不是得按双人间的算?要不我们现在把几个月的账都重新算算?来。”他走到吧台后面,冲奕秋招招手。
奕秋皮笑肉不笑的瞪着他,牙齿左右打磨着,她瞬间转换阵营,将苏青往房间推,数落道,“苏青,你是真不懂事还是傻呢?二爷在乎这点钱吗?他不要钱你还偏给,这不是缺心眼吗!”
苏青一头雾水的被她的长臂箍住,她转头看着趴在吧台上的二爷,笑得正欢。
“走走走,回房间,我行李还没收拾呢!”
苏青提心吊胆的拎着裙摆蹭蹭上了楼梯,奕秋把房门打开开始拿出箱子收拾行李。
“奕秋,刚才二爷说的什么意思啊?”她手托着腮站在她身边,“什么叫按双人间的算?本来不就是双人间吗?”
奕秋眼巴巴的抬眼看着面前水蛇般妖娆的曲线,“其实呢,是这样的。”她站起来,“我是这个房间的常客,每年都会过来,然后我是艺术创造者你知道的,空间大我才能很好的创作啊。”
“打住!奕秋你说重点。”苏青走近浴室没有关门,开始解开盘扣,她的手在领口停住,指尖轻轻捻了捻那粒暗扣,嘴角不经意的扬起,二爷为她系上扣子的那几秒历历在目,深深的印刻在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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