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椰像是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站在原地,似乎是在发呆。
“我们走,她现在情绪一点都不稳定,别出了什么事。”陆佳澜忧心忡忡地看向霍宁洲,就怕她一个想不开上天台玩自由落体。
霍宁洲点点头,立刻和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某种意义上来说,杨筱宁说的没错,舞蹈部的确是个奇葩云集的地方,老师安排人纯看自己的心情,爱成绩爱的深沉,当初把杨筱宁捧得那么高,却又不教导杨筱宁正确的待人方式,让颜椰当部长,却让她有名无实备受屈辱,叶诗雨来了更是被当做公主对待,可惜最后也是被拉了一身的仇恨,落了个这样的下场,更别说舞蹈部里面的以少欺多抱团抵制简直是家常便饭,学校里体育部美术部也没见有这么搞的。
她正想着,没想到杨筱宁正十分冷静地站在楼下,好像在等着他们,“我们现在去医院,李老师等会就去的。”
她的语气既没有怨怼也没有悲伤,只剩下刻骨的冰冷,仿佛对那个她曾经敬爱至极的老师已经没了半分感情。
“好,我们……”陆佳澜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倒是霍宁洲先开口了:“你们先去,我要在学校找个东西。”
陆佳澜看向他,对方并没有解释,而是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温声道:“我找到了就过去,有事了一定要联系我。”
“嗯。”她点点头,“好,早点来哦。”
对方笑了笑,眉目温和如春水:“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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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手术室门口。
身着白大褂的一声来回踱步,正拿着手上的协议书发愁。他不由得往旁边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女孩看了一眼,对方眉目明丽鲜亮,带着混血的特有美感,即使失血过多也无损对方的美貌,反而中和了对方身上那股逼人的气势,倒有些楚楚可怜的意味。
这么漂亮的女孩怎么会没家人呢?
他正想着,那个女孩缓缓睁开了眼睛,即使是这个动作她也做的极为吃力,仿佛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生命力,与此同时她的双唇也缓缓扇动了几下,好像是要说话,但是根本没人听清楚,医生只能凑过去听着她的话:
“姐姐……姐姐……”中间有几个字他听不清,只知道对方在念姐姐两个字。
她是要说她姐姐要来了?他向门口张望去,的确有三个人往这里来,年纪最大的那个穿着运动服,应该年过三十了,不过保养的很好,看起来还像是少女一般,稍高的少女眉目冷清如冰雪,始终抿着唇抱着双臂,她身边那个矮一些,但是脸庞明艳而温暖,带着旁边女生所缺乏的生机和活力,他不由得下意识地往病人脸上瞄了一眼,这两个走相同类型的美女不知道谁更好看带点。
“你们还没做手术吗?”李老师想上前摸一摸叶诗雨的脸,却被医务人员拦住了,被对方递上了一张纸。
对方告诉她:“您是在场唯一一个成年人了,麻烦你签一下,我们立刻就做。”
听到要签名,她顿时有些犹豫,往后缩了缩,“可是我不是她的家长……”
“那您肯定和她有关系?毕竟人命关天。”医生看她来的时候一脸急切,到了要签名的时候就缩了,心里也有了七八分猜测,估计她是这个小姑娘的后妈,不然怎么一点责任都不想负,连人小姑娘叫的人名都不是她,一直叫姐姐。
他看说不动,便问剩下两人道:“谁是她姐姐?”
“都不是。”杨筱宁果断答道,可是这时候叶诗雨偏偏跟她做起对来,颤颤巍巍地往陆佳澜的方向指了一下,手又立刻垂落下去。
陆佳澜:我不是我没有我家没这么大号的人物啊!
但对方立刻把表送到她面前来让她签字,陆佳澜心说我自己还没成年呢还为别人负责,但是叶诗雨眼看气息越来越弱,她也只能捏着鼻子在上面签了个名。
“好,家属请放心,我们一定竭尽全力!”他结果协议单,剩下的医生立刻急匆匆地挂上口罩开始进行抢救。
在叶诗雨被拉进手术室后,外面就剩下他们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首先打破沉默的是李老师,这是她在寒假那次十分不愉快的午餐后第一次和杨筱宁见面。既然对方能跑出去,那就差不多知道了自己的行径,但是这时候她也只能强装笑脸对她说:“筱宁啊……这次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她的电话,她可能根本不知道叶诗雨被拉去抢救了。想到这,她不由得重新打量了自己这个学生一眼,没想到咬人的狗不叫,这个倒是一举拿下了叶诗雨。
“收收你的眼神,恶心。”杨筱宁拉过陆佳澜,冷冷地看着这个可以说是她最尊重的人,说:“跟我没关系,颜椰搞的。”
李老师被杨筱宁这么一刺激,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筱宁,不管怎么说我是你老师,这么说话对吗?”
“您也觉得自己是老师啊?”杨筱宁撩了撩自己的长发,连眼神都不想再给对方一个,“您在颜椰借着部长的权势欺负人的时候在哪?在楚霏被叶诗雨栽赃的时候在哪?叶诗雨欺负别人的时候又在哪?您除了跳舞之外那点配当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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