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文啊作文你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她不由得叹了口气,迷迷糊糊地翻到下一页去。
如果他在,肯定会习惯性地戳戳她的脑袋吧。
仿佛是她脑补过度,她仿佛真的感到有人在戳他的额头,动作并不重,对方指尖的温度顺着她的额头传到了全身。
但他现在应该在纽约或是托斯卡纳,不该出现在这里。
她这么想也就这么说出来了:“你不该在这里。”
对方似乎被她的话给逗笑了,摸了摸她轻软的额发:“那我该在哪里?”
她正准备说“当然是在车底”,在抬头看到那张脸的时候微微怔住,随后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对方一些瘦削的脸颊。
“当然是在我怀里。”她手上稍用力,眼中笑意璀璨如星辰,“很久不见啦。”
其实说起来也没多久,但是陆佳澜莫名觉得已经过了很长时间。
霍宁洲低下头,她的黑眼圈有些重,有些疲倦,但看到他时面上的喜悦不加掩饰,像是在冰雪里绽开的鲜花。
“的确,很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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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宁洲看着对方桌上堆着的书本,挑了挑眉:“你这几天在忙这个?”
“嗯,沉迷写题无法自拔。”她揉了揉自己本来就有些乱的额发,但爪子被他给抓住了。
他手指轻柔地理了理她蓬松的发丝,“别那么粗暴,掉了可没地方哭。”
看着对方手指上缠绕的黑色发丝,她有点心疼:“我还小,不能面对自己即将脱发残酷的现实……”
“你说我如果剃光头,然后买很多假发怎么样?”对方松开了她的头发,开始梳理整齐,陆佳澜被对方按摩的很舒服,眼睛皮开始打架,脑内的胡思乱想全都说出来了。
霍宁洲手上工作不停,语气悠闲,“如果一阵大风刮过,那画面就很美了。”
#惊!女高中生居然下此毒手!
#那些年我和我头发的爱与恨
#当我剃成光头后我在想什么
她本来也没多在意这事,轻轻地哼起不着调的歌:“吹啊吹我的骄傲放纵……”
说她五音不全都算是好的了,她应该是毫无音感的那种奇女子。
她就这么轻飘飘地唱着不着调的歌,霍宁洲安静地听着,手上的动作温柔至极,似乎连空气都变得温暖静谧。
对方的手艺相当不错,霍宁洲拿了个带着小柠檬的发圈套在她脑袋上,陆佳澜看对方手上还是缠着几根头发,打算自己动手扒拉下来,但被他拒绝了。
霍宁洲看了手上的发丝片刻,“不,这些留着吧。”
“这些是不够做假发的。”她很严肃地指出来。
他弯了弯唇角:“不,做一个小小的你还是够的。”
她老脸微红,双手掩面做沉思状:“如果我是玩偶,我希望是泰迪熊那样的。”
对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天天和约翰待在一起,而且一直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
“看来你对我的期望很高,我会努力的。”
陆佳澜:等等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_(:з)∠)_
她双手捂脸仰天长叹:“作为成长在红旗下的好少年,我们还没十八岁,不要谈少儿不宜的内容啊。”
霍宁洲翻了两页参考书,低声笑了笑,“我说的床上活动是盖着棉被聊天。”
“算了这个问题先放一边,我们来谈正事。”陆佳澜觉得对方真是进化极快,开始还会被她的皮所蒙蔽,现在已经能成功地皮回来了,“突然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他并没有隐瞒之意:“有点事在国内,不过主要还是看你,在为竞赛忙吗?”
“嗯。”她点点头,“毕竟樊老师……现在是高老师带我们,总体来讲还是缺经验。”
霍宁洲扭过头,看着她的脸到了她快烧起来的时候伸出手,轻轻地蹭过她的眼睑,动作温柔,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珍宝。
“是那群人无能又懦弱而已……”他的声音压的有着低,像是情人的呢喃,但是又十分冰冷。
不过这种诡异的气氛持续了不到两秒就消失了,他又恢复成了原来温和的眼神。
他扣住她右手五指,声音带着令人安定的气场。
“没关系,我和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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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真的这么做了,即使是在国外忙着大学课程时也不忘搜集奥赛题集,不过他神通广大,弄来的题精度相当之高,连老师看她都眼神都变了。
虽然她被夸了不少次,但是被高老师招的360度无死角狂吹还是让她觉得难以招架。
“不,其实也不完全是我的功劳,您过誉了……”
在又一次和高三的老师商业互吹后,从办公室里出来的陆佳澜觉得自己脑壳痛,脑子里还是闹哄哄的嘈杂声。
不过等会儿她就去实验楼了,也不会再回办公室,所以这大概是今天最后一次了,她正这么想着朝实验楼走去,没成想却碰到了另一个她很不想遇到的人。
张引盟的妈妈,她穿着上次的那套衣服,头发依旧梳的一丝不苟,但她觉得对方有什么地方发生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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