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日,他还在姐姐门外撞见他鬼鬼祟祟往外跑,姐姐在窗前看他,烛火照的她脸上一片嫣红,虽说是未婚夫妻,可离成亲还有数月呢,哪里有他这般不要脸,大晚上私闯姐姐的闺房。
等姐姐嫁过去,还不知会被他怎么欺负呢。
一想到这里他心里就酸酸的,捏着拳站起道:“你们不信就算了,我先去马车呆着了。”
两个哥哥莫名地看着他发火,正想去拉他回来,却被公主用团扇一挡,笑着道:“由着他去吧,小孩子心性,舍不得姐姐被人抢走,别扭几天也就过去了。”
可一直到他们回了公主府,连顾双华都看出三弟弟闷闷不乐的模样,晚膳过后,公主照例陪女儿在房里说话,于是便好奇地问公主:“承珏他怎么了,有心事吗?”
公主眼珠一转,凑近过来道:“他说……不喜欢未来姐夫。”
谁知顾双华的脸突然红了,公主察觉了些什么,更是饶有兴致问道:“怎么了,你被他撞见什么事了?”
说起来这也全怪公主。就在皇帝下了谕旨让他们三个月后成婚,有一日公主贼兮兮来找她,一见她就唉声叹气,将她从上看到下,神情很是意味深长。
顾双华那时正闲来无事,想为哥哥绣一个药枕,因为听闻他晚上很少安眠,里面特意放了白菊、柏子仁、灵芝、夜交藤,可以安神助眠。
谁知公主一听这药枕的作用,立即捂嘴笑道:“你怎么这么傻,以前他是孤枕难眠,往后……”她转动眼珠,又摇头叹气道:“你与其担心他睡不睡得好,还不如担心你自己吃不吃得消。”
顾双华认真缝完一条边,随口问道:“什么吃不吃得消?”
公主凑到她耳边,用团扇往外一挡,小声道:“你要知道,你那哥哥旷了二十几年,又……肖想了你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吃到口里,哪能轻易放过。你想想他做了那么多年武将,再看看你这身板……哎,为娘也是为你操心啊……”
顾双华瞪着眼抬头,被她说的脸都涨红了,忙将针线放下捂住脸:“娘亲你在说什么啊。他才不会……才不会那样……”
可她忘了,长乐公主就是个荤素不忌的娘亲,将她的手一把拉下,用漂亮的凤眸盯着她,语重心长道:“娘亲那里有些书,你好好看看,学一学其中的招数,也好有个抵挡。”
顾双华根本没法往那方面想,她还记着哥哥的承诺,所谓成亲对她来说也就是回家一般,只是身份从小姐变成了夫人,虽然她已经在慢慢接纳哥哥的感情,可想到会同他有肌肤之亲,还是会浑身的不自在。
可听公主这么一说,她倒真觉得有点怕,万一哪天哥哥真的兽性大发,自己身为他明媒正娶的夫人,自然也只能被他吃干抹净,说不定……连渣都被嚼烂了。
她想的浑身一抖,忍不住好奇起来:公主所谓的招数,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等到晚上,她拿到那本书,刚翻看一页就脸红心跳地将书页阖上,然后摸了摸鬓发佯装无事,支使两个丫鬟到院子里守着,做贼似的将烛火端到窗边,背对着大门,按着胸口重新翻开,看的眼珠越瞪越圆,脸热得快要烧起,却鬼使神差地一页页看下去。
这书里的内容,实在颠覆了她对那档子事的想象,以前虽是闺中小姐,她多少也听说过春宫图,回公主府前,祖母还特地在她箱笼里塞了几张。
可从未想过,床笫之事还能有这些花样,身为女子还能如此主动,牢牢控制住自己的夫君。
她看的战战兢兢,却舍不得停下来,正是投入时,窗牖突然伸进半个身子,熟悉的声音在她面前小声道:“在看什么呢?”
顾双华本就心虚,这时被吓得都懵了,皱起眉,疑心自己听错了,这里是公主府,怎么可能听见哥哥在同她说话。
可当她抬头时已经晚了,顾远萧顶着一身寒露,将她摊在面前的书拿起来,好奇地翻开几页,然后露出十分古怪的表情。
“你哪来的这种书?”
“你怎么进来的!”
两人同时开口,又碍着院子里的下人,不敢大声叫喊,然后顾双华才后知后觉,自己偷偷看这么羞耻的书,居然被哥哥千里迢迢翻墙来捉到了,她这是个什么命啊!
于是她捂着脸就往屋里躲,谁知顾远萧长手长腿,轻松地就从窗牖翻进来,捏着那本书在她面前蹲下,故意板着脸道:“你在公主府,每天就看这些书?”
顾双华耳根子都红透了,声音闷闷从手掌里飘出来:“不是每天,只有今日。”
顾远萧现在的心情有些微妙,方才那些画面,他一个大男人看了都觉得受不了,何况是向来乖巧害羞的妹妹,公主竟放任她看这些东西。可另一边,又觉得有些刺激,胸腔像被猫爪抓得发痒,恨不得那些画面早日成真才好。
屋内一片安静,顾双华总算从浓浓的羞耻感里逃脱出来,将手放下质问道:“我们成亲前是不能见面的,你怎能偷偷跑来!”
顾远萧抬眸看她,十分坦然地回道:“想你了。”
顾双华的心立即软下来,这些年以来,除了她被上身的那段时候,他们从未分别过这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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