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关上门后,客厅陷入静谧。
周凌云泡了两杯茶,坐在沙发上等她出来,却听到有手机在嗡嗡的震动。
仔细一看,正是她的手机。
他朝卫生间投去一眼,里面仍然传出哗啦啦的水声,显然还没有洗好。
略一沉吟,他拿过手机,来电显示为——地主老爷。
天天想办法挣钱还他,可不是地主老爷。
周凌云不解地蹙眉,按下接听。
“喂?”
对方的声线低沉却富有质感,莫名给人一种华丽衿贵的感觉。
“你是谁?慕轻杨呢?”
“她在洗澡,我是……”
啪,电话被挂断了。
什么奇怪的人?周凌云费解地放下了手机。
足足洗了二十多分钟,外面天都黑了,慕轻杨才算摆脱那种黏腻的触感,套上干净的裙子走出来。
裙摆及膝,底下是纤细白皙的小腿,腰肢盈盈一握,湿润的发尾散落在耳畔,衬托出一张干净明媚的脸。
“谢谢你,我该回去了,这件衣服不用洗,直接丢了吧。”
她将脏衣服塞进垃圾桶,拿起手机跟车钥匙就要离开。
周凌云急匆匆地站起身,挽留道:“你不喝杯茶吗?都泡好了。”
慕轻杨笑着挥挥手。
“我出来太久了,安安会担心的,还是明天见吧……对了,我说得那件事你能不能认真考虑一下?”
“什么事?”
慕轻杨凝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
“你到底,要不要保镖?”
周凌云看着那双漂亮的眸子,心跳忽然停了一拍。
同一时间,国外。
顾欧汀静坐于办公室,墙上那些深深浅浅的灰色仿佛弥漫到他脸上,使得他看起来就像一尊威严的雕像,气场极其冷漠。
陈铭束手站在一旁,表情端庄职业化,实则心里慌得一批。
自从早上一起床,副总裁就一直是这副表情。刚才开会的时候,有个人不小心说错了一项数据,被他批得狗血淋头。
大家还以为那个人要被他开了,谁知他批评完只让他滚回去重做报告,然后就结束了会议,回到办公室。
打完一个电话后,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陈铭跟着顾欧汀这么多年,自认为对他的喜怒已了然于胸。
可最近对方越来越失控,令他忍不住怀疑,自己这份被所有人羡慕的高薪工作,到底还能干多久。
“顾先生,您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其实作为助理,我是愿意听您诉说的……”
他尝试着让顾欧汀把怒气发泄出来,千万不要祸害到工作。
顾欧汀没有采纳,挥了挥手,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他最讨厌工作的时候被别人打扰,陈铭自觉退出办公室,关上门,但是时而从窗外看一眼。
顾欧汀一直心不在焉,脸色越来越难看。
强迫自己工作了半个多小时,他把键盘一推,再次拿出手机。
他倒要看看,是哪个男人敢勾搭他的太太。
这次没有打慕轻杨的手机,而是直接拨打了顾宅的座机。
拨出去后不久,林小林接听。
“喂?”
“太太在哪儿?”
“是先生啊,舞蹈老师出车祸了,太太开车送他回家,还没回来呢。”
出车祸?
顾欧汀垂下眼帘,正要细问,却听到她说:
“先生,太太回来啦!咦,她身上的衣服怎么换了?出去的时候穿得不是这一件啊……”
啪。
话未说完,电话已经挂了。
林小林看着听筒,满脸费解。
慕轻杨并不知情,一边换鞋一边问:
“安安怎么样?”
她放下电话跑过去,回答安安没事,盯着她的衣服好奇地问:
“太太你的衣服怎么换了?”
慕轻杨把发生的事情一说,她捂着嘴惊呼。
“完了!”
“嗯?”
“刚才先生打电话过来问你在哪儿,语气很不好,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之前有打电话给你吗?”
经她提醒,慕轻杨忙将手机拿出来翻通话记录,看着那条正好处于自己洗澡时间段,时长不到十秒钟的显示,她有种撞墙的冲动。
顾安抱着毛绒兔子走下楼梯,停在二人面前仰头问:
“周老师到家了吗?”
她立即蹲下身,扶着她稚嫩的双肩问:
“安安,你爸爸亲手揍过别人吗?”
“揍人?”安安不懂她为什么问这个。
慕轻杨回来时还雄心壮志,想着自己肯定能赚够一百万,眼下却发现前路根本是漆黑一片,还有顾欧汀拿着刀随时在路上出没。
生活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残忍?
她只是一头小老虎……
后面的几天,慕轻杨都没有给顾欧汀打过电话。
对方也没有联系她,仿佛已经将她遗忘。
能拖久一点就拖久一点吧,如果他因生气把她赶出家门,虽然有点丢人,却也不失为一条路。
总之留下来生小虎崽,她是绝对不愿意的。
慕轻杨刻意忽略这件事,周凌云依旧每天来教顾安跳舞,车祸的事情已经顺利和解,他的白色跑车送去维修,换成一辆宝蓝色的当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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