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保持着冷酷的表情,点点头,声音里透出温柔。
“杨杨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那人闻言后退了一步,踉跄倒地,等站稳后指着他们破口大骂。
“你们这群败类!有钱的畜生!害得我家破人亡,现在还要逼我坐牢!”
慕轻杨很是费解。
“你是顾家的保镖,顾家供你吃喝给你发工资,可以说待遇比全华城百分之八十上班族的都好,怎么就害你家破人亡了?”
“害我的可不是顾家,是你!”那人狠狠地瞪着她,一双眼睛密布红血丝。
“如果你没在比赛中失利,我至于赔得血本无归吗?我的老婆至于带着儿子改嫁吗?我亲爹躺在医院里等着做手术,可我就是一分钱都拿不出来啊!我全家都是被你害的!”
慕轻杨眯起眼睛,瞳孔里闪过一道幽光。
“你的意思是,我比赛的时候你在我身上押了钱,赌我赢?”
“我恨不得捅死当时的自己,瞎了眼看好你!”
“全部身家都赔了,正常的平台应该押不了那么多钱吧?”慕轻杨冷声问:“你是在哪儿赌的?地下赌场?”
对方的脸色顿时变了,嚣张的气焰一下子弱下去,宛如戳瘪了的气球,蹲在地上一声不吭。
“跑那种地方赌博,你输了不是活该么?”慕轻杨道:“就算你没有押我赢,也会在以后赔得血本无归。你现在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下场,根本不是我害的,是你自己害的。”
“你胡说!我杀了你!”
他气急了眼,捡起匕首就要捅向慕轻杨。
顾欧汀一直看着他们,见状起身,要冲过去帮忙。
谁知慕轻杨比他速度更快,抬脚踩在那人的手腕上,用力拧了拧。
他捅呼一声,匕首落地,慕轻杨弯腰捡起,抵在他的喉结下方。
一切只发生在眨眼之间,她的速度那么快,连大气都没喘。
所见之人无不目瞪口呆,包括顾欧汀。
他率先反应过来,让其他保镖抓住那人,问慕轻杨,“你想怎么处置他?”
慕轻杨抛了抛匕首,丢到茶几上。
“交给警察吧,我可是个遵纪守法的人。”
顾欧汀便让保镖们把他押送去警察局,连同匕首一起带走,当做证据。
佣人又进来收拾了一下客厅,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顾欧汀并未闲下来,这次的事情是意料之外,没有人想到顾家竟然暗藏着这样一个恨意滔天的人。
他绝对不允许同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因此把所有人的资料都收集起来,逐个排查,来场大清洗。
慕轻杨无事可做,打算上楼,一走上楼梯就看见顾安在那里探头探脑,宛如一只小狐獴,轻笑走过去。
“你在做什么?”
顾安之前一直在楼上玩具房玩积木,不知道下面发生的事,等玩腻了一下楼,就感觉家里的气氛不对劲,于是躲在走廊上,想看看情况。
慕轻杨的笑让她心里踏实了些,小声问:“爸爸是不是又发火了?”
“没有啊。”看着她水汪汪的蓝眼睛,慕轻杨问:“他以前发过火吗?对谁?难道你不乖?”
顾安用力摇头,“才没有呢,我一直都是最乖的,是爷爷不乖,才惹得他发火。”
爷爷不乖?
慕轻杨想象不出那副场景,怀疑是顾安记错了,摸摸她的头发道:
“别担心了,爸爸没生气,他在忙工作呢,你自己玩去。”
说完她就要去卧室,继续往楼上走。
却忽然听到背后传来小心翼翼的询问。
“慕阿姨,我可以一直叫你慕阿姨吗?”
她回过头,顾安表情殷切,很期待她的回答。
她点了一下头,“当然可以啊。”
不叫慕阿姨叫什么?
顾安喜不自禁,冲过去抱了她一下,说声谢谢,然后才跑回玩具房。
真是见鬼了,怎么今天谁都怪怪的?
慕轻杨又想到林小林的小黄文,脸颊开始发热,匆匆上了楼。
顾欧汀忙到晚上十点多,才算把家里的佣人信息整理了一遍。
几个有嫌疑的立即解雇了,让陈铭补充些靠谱的新血液进来。
他处理完一切,揉揉酸痛的脖子,回到卧室打算休息。
一进门,就看见慕轻杨躺在那张特制的大床上,身躯显得格外娇小。
她手里拿着一个毛茸茸的老虎玩偶,巴掌大小,抛上抛下,像杂耍艺人般灵活。眼睛不曾睁开过,玩偶却没有落空,次次都稳稳停在她手中。
顾欧汀停下脚步,站在床尾处看,无声无息地看了好几分钟。
慕轻杨没有注意他,脑中一直在想小黄文的事,文字转化成画面,在她脑中一幕幕过。
她不得不承认,顾欧汀的身材真是挺棒的,谁见了都得动心。
哎呀,羞耻死了……
她停下来揉揉脸,嗅见熟悉的气味,忙睁开眼睛,果然看见预料中的脸,与脑海中的如出一辙,蹭得一下坐起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居然没发现,真是越来越愧对于虎妖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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