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来找林孟溪,就是借着她和宁王搭上线。
却说十六,在房梁上蹲了半天,终于听到一个林小姐,立刻心里警钟大作,林小姐和侍郎夫人根本就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怎么搞得和间谍碰头似的?一定有古怪。殿下不在京中,他只能先去找首领商议。
林孟溪这头除了门,立刻就让人联系了宁王。
“林小姐这么急着找本王,有何贵干?”宁王眉眼冷淡地问。
林孟溪咬咬牙,上次还叫嫂子呢……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太子殿下是否属意承恩公府的嫡女?”
宁王眼底划过一丝嫉恨,“林小姐这话从何说起?”
“我自有我的消息来源,还望殿下坦诚相待,我们才有合作的可能。”
“合作?有意思,本王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
“宁王殿下对许小姐用情如此之深,难道要看着她另嫁他人?要我说,不如生米煮成熟饭……”
***
这日,承恩公府在护国寺为早逝的承恩公夫人办了一场法会,府中上下早已提前做好了准备,一大早,许成业便带着许婳往山上的护国寺赶。
此时已是初冬,山上更为幽冷,草木凋零,一片衰败景象。
许婳本就心情郁郁,看到此景就更是情绪低落了。
刚进了山门,方丈便迎出来。
“许小姐,玄明师兄想见一见你。” 他一开口,就让人十分意外。
许婳和她爹爹对视一眼,她爹沉吟片刻,颔首道:“去,玄明法师很少见外人的。”
“是。” 许婳点点头,“还请带路。”
方丈做了个请的举动,许婳跟着他往里走,灵犀和秋云赶忙也跟上。
玄明法师和许婳的师傅清一师太两人的出名程度不相上下,只不过一个以神算子名闻天下,一个以神医家喻户晓罢了。
虽是铁口直断,但玄明法师却很少为人卜卦看相,除非他自己主动,否则就是皇帝来了,也没用。
许婳疑惑地一路进了玄明法师的院子,他已经在院中等着了。
留着灵犀二人在院门口看着,许婳自个儿走了进去。
玄明法师看不出年纪,毕竟他脑袋光溜溜的,下巴也光溜溜的,眼睛笑眯眯的,面容可亲。
“施主请坐。”他冲着院中的石凳说了一句。
许婳这才发现他眼睛似乎是看不见。
“还请问大师今日找小女所为何事?” 许婳挨着凳子边缘坐下,好奇地问。
玄明法师仍是一副笑模样,“实不相瞒,贫僧在太子殿下出行前,曾为殿下卜了一卦。”
“太子表哥?那卦象如何?”
玄明法师笑容收敛了很多,“大凶,又大吉。”
“什么?”许婳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说法,“为何如此矛盾?”
玄明看向许婳的方向:“这只能说明。太子殿下江南此行十分凶险,但又存在着极大的转机,一旦抓住了机会,便有无穷的益处。”
“那,这件事,可是有小女能帮忙的?”
“正是。” 玄明法师干脆利落地答了,又从不知哪儿取出来串佛珠,“还请许施主妥善保管。”
那串佛珠色泽浓郁,带着幽幽的光亮。
许婳小心翼翼地接过佛珠,只觉得分量太重,“这是何意?”
“天机不可泄露。” 玄明法师只说了这么一句。
正殿里头,法事已然开始了。
许婳正要进殿寻个蒲团跪下,却突然被人拉住了。
一回头,她着实惊讶了一把。
这不是侍郎夫人么?她怎么会来?
“好孩子,快来给姑母看看。” 侍郎夫人一脸慈爱地看着她。
此前几年的法事,她可从来没参加过,今年怎么回事?
许婳心里警惕起来,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堂姑母。”
许丽浓脸色一僵,又挂上一脸同情,“快给姑母瞧瞧,都长成大姑娘了,你娘在天有灵,想必也会很欣慰。”
她又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无非是感念当年许婳母亲对她的照拂,近日梦见嫂子了,所以趁着今日特地来祭拜云云。
最后,又饱含深意地看了许婳一眼,这才借口去捐香油钱离开了。
“可算走了。” 她一走,许成业就走出来了,深深皱着眉头。
许婳颇有些违和感,“这位……堂姑母,到底来了是为什么?”
“爹爹也被她搞糊涂了,她不请自来,又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古怪得很。”许成业想着刚才许丽浓话里话外的表示婳儿年纪到了,可以考虑说人家了,心中不由得生出猜测来,这是要给谁做媒?
不是他许成业自负,她许丽浓能认识什么人,配得上承恩公府的嫡女?
许婳总觉得不对劲,又想到侍郎夫人和皇帝暗通曲款的事儿,难道她发现那天自己也在御花园里?
很快许婳又否定了这个猜测,她很确定,太子表哥带她离开时,绝对没惊动那对野鸳鸯。
“爹爹,我先进殿去了。”许婳想不出来,暂且放下,还是为母亲诵经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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