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好看的别人都说漂亮,长得普通的才夸有气质呢。”
“那没人夸我帅,也没人夸我有气质,莫非都觉得我是丑男不成?”宋家辉冷不丁接话道。
许清也一直弯着嘴角,他很想开口对苗杪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却没有勇气开口。
“怎么会,苗杪明明很漂亮。”
有人把许清心里所想的话说了出来,祝瑞君微微一笑,补充道:“家辉也挺有气质的。”
“哈哈哈!”苗杪没忍住,毫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
宋家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立刻拿起圆珠笔戳他,咬牙切齿地道:“你还调侃起我来了!”
“哈哈哈,你们几个干嘛啦,说相声吗?”冉雪也乐的停不下来。
看着两个女孩子笑得开心,其他三个男孩子心里也一片晴空明朗。
……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转眼就迎来了忙碌的高三。
一进入高三,年级里每个班的气氛都陡然一变,大家以最快的速度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沉浸在漫天飞舞的试卷海洋中。
这年,安宁市教育部评选特级教师,贺老师教学年龄达标,各项教研成果也十分出色,加之去年年底以正面形象上过报纸,经过层层评选后被评为了市级特级教师。
不久之后,贺老师搬了一次家,以外地与苗杪住在了同一小区的同一栋楼。
贺老师的母亲腿脚不太好,原先他们家住在六层,小县城里的楼房基本都是这么高,并且没有电梯。为了老人少受罪,贺老师特意换了个低楼层的房子,恰好就在苗杪家楼下。
一个二层一个三层,也算得上是邻居了。
由于离得近,贺老师很热心地告诉苗杪,平常补习数学的话可以到家里来找他。
陶玉兰还感激着贺老师之前保护孩子们的事,平常家里做了好吃的也都会多做一点,让苗杪送一碗到贺老师家里去。
一来二去,两家人愈发熟悉彼此。
贺老师的父亲在一家小区门口做门卫,母亲则没有工作,平常在家里主持家务。陶玉兰平常一个人在家里也怪无聊的,便经常跟贺奶奶说话,苗杪放学回家时经常能看见贺奶奶在她家里做客。
大半年过去,贺奶奶心里就有了点不一样的想法。
贺老师今年都三十七了,如今又在带高三数学,忙里忙外的看样子也没什么功夫去相亲谈恋爱。再说相亲一时半会儿也摸不清女方的人品,反倒是半年相处下来,她觉得陶玉兰这人很不错。
贺奶奶的思想没其他老年人那么传统,从不觉得陶玉兰一个有了女儿的寡妇配不上自己儿子。
相反女方一个人把孩子拉扯这么大,绝对是个有本事的,而且她从来没见过陶玉兰和其他男人勾勾搭搭,显然品性很好。
贺奶奶睡觉时翻来覆去地想这件事,到底没忍住和自己的儿子摊牌了,想知道他是什么想法。
贺老师突然被问到这方面的话题,也是陡然一懵,半晌后他才缓缓说道:“这要先问人家的意思才行。”
言外之意,他是有那方面想法的。
贺老师对陶玉兰一直很有好感,自打苗杪高一时他去做家访,就觉得陶玉兰这个女性很值得敬佩。做了半年邻居,贺老师对陶玉兰的性格也有了更深的了解,勤奋好学,为人诚恳,是个好女人,就是命途坎坷了些。
只不过他也不清楚人家心里怎么样的,就从来没表露过这方面的心思。
“这还不简单?妈帮你探一探去。”贺奶奶表示一切包在她身上。
贺老师揣着心思紧张了一个多星期,再得到母亲的传话回应后,一颗心落地的同时又有几分欣喜,女方也是有这方面想法的。
埋头认真学习的苗杪丝毫不知自家亲妈又迎来了第二春,陶玉兰和贺老师确定关系以后,都怕这个消息会影响到苗杪的学习,因此没敢告诉她,打算等高考结束以后再和苗杪摊牌。
这时的苗杪已经进入了高三下半学期的冲刺阶段,所有学生都埋头认真地听讲做题,心无旁骛。
祝瑞君的进步简直可以用突飞猛进来形容,两个学期过去,他已经从之前的班级吊车尾一路逆袭到了第十二名。
在高中生涯的最后一个学期,他终于梦寐以求地坐到了冉雪曾经的位置上,成为了苗杪的后桌。
三年来大家的座位调调换换,唯有苗杪雷打不动地坚守着第一的宝座。
每天都能近距离地看着自己暗恋了两年多的女孩,祝瑞君心中只剩下满足,与苗杪考进同一个大学是他如今最大的目标。
一中的高三学生们纷纷在志愿表上填好了自己梦想的大学。
苗杪毫不犹豫地写下了A大的名字,报考的是计算机,她已经做好了未来成为一个秃头程序媛的准备。
祝瑞君报考的是A大的金融学,苗杪认为以他目前的成绩水平,考上A大应该能有七八分把握,如果祝瑞君高考顺利的话,以后他们就又是同学了。
宋家辉选择报考Z大的法学,这个专业果然很适合他这种嘴炮无敌的人,冉雪则选择了C大的新闻与传播,将来想要从事媒体类工作。
许清的言辞则比较含糊,他以前好像说过想考医学类的专业,同时对心理学也感兴趣,最后似乎填报了心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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