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玉并未撒谎,这漫步过她,反正她与寻花门是敌人,绛玉的神识这般坎坷曲折,她也不介意发发善心。
绛玉眉间的轻愁顿时烟消云散,立刻又跪下拜谢云杪。
云杪询问起她体内情蛊之事,绛玉却脸色微红地摇了摇头,“元君不必担忧,绛玉在逃离寻花门的路上偶得奇缘,阴差阳错之下情蛊已不在了。”
云杪轻轻点头,见她不愿多说,也没有继续逼问详情。
这绛玉乃是水木双灵根,资质还算过得去,但却摸不透她的悟性能力如何,因此云杪并未贸然收她为亲传弟子。
作为未来顶级宗门的一代弟子,双灵根资质实在有些上不得台面。
元星洲是异灵根,留情是灵器化真身,容瑢虽然天生残疾,补全残缺的灵根以后,也是各大宗门眼红抢手的弟子资源,更别说那孩子在符篆阵法上的天赋堪称逆天。
易雨寒乃是个特例,若不是他的心性万里挑一,昪君也不会叫她考虑一并收下。
除非绛玉还有什么过人之处,云杪才会考虑将她收为亲传弟子,但目前为止对方并未表现出特殊的地方。
虽够不上做一代弟子的标准,但做二代弟子还是没问题的,偏偏眼下云杪的弟子们都还是幼小的苗苗,也挑不出适合给绛玉做师父的,只好先将她安置在缥缈宗,日后再做打算。
出于好奇,云杪问她,寻花门打算将她送给哪个宗门的修士做炉鼎,绛玉的回答倒令她有些意外。
“是那太清观的沈观霞……”
听见这话,一直在旁边静心修炼的沈观霞睁开了眼睛,哑然无语地看了她们一眼。
云杪忍不住轻笑出声,绛玉不知她为何发笑,听完云杪的话以后,不由面带窘色十分尴尬。
“巧了,正主现在就在你眼前呢。”
逃来逃去,绕了一大圈,竟还是逃到太清观弟子旁边了。
“寻花门把你送给沈观霞,目的是什么?”
绛玉垂眸,“回宗主,被寻花门选作炉鼎的弟子分为两种,一种是被私下赠送或贩卖给高阶修士作为采补的对象,另一种则另负使命在身……”
因为她姿容出众,媚骨天成,因而寻花门的门主打算把她安插到沈观霞身边,让绛玉以媚术蛊惑沈观霞。
若沈观霞对她进行采补之举,就会身中媚毒,悄悄地一点一点蚕食他的修为,并破坏他的灵根,且让人难以察觉。
好生阴毒的手段,云杪微微眯眼,冷声问她:“寻花门的门主,你对她了解多少?”
“回宗主,绛玉对她了解不多,也仅见过她两、三次。”绛玉摇摇头,轻蹙双眉道,“绛玉只知道她是个女子,平日里总带着面具,宗门内没有弟子见过她的真容,也不知晓她的修为与名字。”
“门主性情古怪,最是厌恶男子,宗门内的弟子从小就被灌输类似的观念。”
“绛玉偶然听宗门弟子闲聊,不论何人在面见门主的时候,哪怕她带着面具,也不许任何人直视她的脸……”
云杪和沈观霞对视一眼,互相交换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如此“见不得人”,十有**是那被太清观祖师爷撕破画皮的步怜花。
对方在札记里详细叙述过的,据说步怜花那张脸皮是由无数张貌美女子的脸拼合而成,除了脸之外,她从头发丝到足尖都无一不完美,足令天下女子黯然失色。
也因此,她身上从头到尾的部件每一个不是人工的,不知残害了多少貌美女子。祖师爷与她恶战,两人皆是重伤收场,那步怜花为了保命,只好丢掉躯壳逃了。
看来是对太白宗和太清观怀恨在心,想尽办法要报仇呢。
“采补术伤阴德损福报,我没那么傻,寻花门多虑了。”沈观霞面无表情地道,“况且,我也不需要采阴补阳。”
绛玉垂下头没说话,单凭她的双灵根资质与外貌,沈观霞的确看不上眼。
寻花门之所以想要用她来谋害沈观霞,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她没敢轻易告诉二者,自己乃是难遇的纯阴之体。
沈观霞他对修炼的痴迷以及对修为境界的追求世人皆知,寻花门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会把她送去给沈观霞做炉鼎。
纯阴之体,哪个男修会不心动?要知道,沈观霞可是个修炼狂魔。
那隐香石除了隐藏体香与修为以外,实际上还能掩盖她是纯阴之体的事实。
这是绛玉的秘密,也是会让她跌入深渊的祸根,她不敢轻易对任何人声张,弱者从来都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云杪将绛玉暂时留在了容府内,留情同情她的遭遇,待绛玉还算温和。
绛玉知晓容瑢是云杪新手的弟子,见她盲眼行动不便,便主动侍候照顾起容瑢的起居来,她从小就被教导怎样去讨好伺候别人,这方面倒是做的无微不至。
寻花门暂时没了动静,但离太阴真水现世的日子越近,浣沙溪畔就越发热闹,四面八方都有人不远千里而来。
太阴真水现世的具体消息被传开了,不用想也知道是寻花门干的。
对方来阴的不成,干脆破罐子破摔,自己得不到太阴真水,也不想让云杪一行人好过。
事至此,云杪与寻花门的梁子是越结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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