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听见大夫说药性并不强烈眼底划过一丝讽刺。上辈子春杏可是口口声声说这药猛烈,一定可以成事。
“哦,大夫对这药性如此熟悉,可是大夫亲手配的?”秦笙问的十分寻常,一不注意还以为她在问药理,但是反应过来的大夫一下子就额头沁出了冷汗。
秦筱和她的丫鬟明月也是惊了一跳,微不可查的对视一眼,都疑惑难道她们露了马脚被秦笙抓住了?
“小姐说的什么话!在下是贵府请来替病人开解药救人的,精通医理不过寻常,某不知何人所为,但小姐言下之意是要颠倒黑白,将某这救人的逼成害人的不成?就是堂堂尚书府的千金,也不能这般草菅人命吧?”大夫说的义正言辞,但内里已经有些色厉内荏。他还当是寻常富户的后宅阴私,反正配的药效不强,又约好让他及时解救,他便答应下来。谁能想到是竟然是尚书府呢?他就不该贪那些银子!
秦笙就当没看见大夫的异样,微微一笑又问:“不知大夫用的是什么解药?”
大夫不知她何意,只照实回答:“用的某自制的解□□丸。”刚刚他一来就拿出药丸化了温水与楚小将军喝下,有目共睹。
秦笙:“呵,这么说,大夫出门看病是常备此解□□丸了?可是寻常人家也经常有人中此药呀?”
这下大夫连后背都起了冷汗,辩解不似刚刚那般利索:“这,寻常人家,偶尔也有别的虫咬蛇毒之类,需要此药丸。”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嘴硬,但他知道这就是同买药的人约了及时救治特意提前准备的药丸,只秦家再找个大夫验一验他就露馅了。
秦筱当然也知道,这还是她吩咐明月的。再这样问下去,必然会牵扯到明月。她必须阻止秦笙!
秦筱当即出声,她晃了晃手里的香囊,一副天真的样子问:“笙姐姐,不是要解释香囊的事情么,怎么跟大夫过不去了?行医者,随时带些自制的解毒丸妹妹觉得也是应该呀。而且大夫可是救了轻寒哥哥,妹妹觉得感谢还来不及,笙姐姐这样不是伤轻寒哥哥的心么?”
话落,又转向楚轻寒,天真的嗓音里又多了一丝娇俏:“轻寒哥哥,你快叫笙姐姐别为难大夫了,要不然外边的人该说我们尚书府以权压人,欺压百姓了呀。”
秦筱也是有些慌了,不然她不会让楚轻寒来阻止秦笙,但就算这样,她也不忘给秦笙扣个飞扬跋扈的帽子。
秦笙想,秦筱简直无时无刻不在顶着一张天真无辜善解人意的脸给人挖坑,而且很会拿捏别人的软肋。
她上辈子的软肋可不就是楚轻寒么,上辈子吃了那么亏也怨不得旁人。
但是这一世,她已经没有软肋了。
秦笙不吃她这一套:“二妹妹急什么呢?香囊的事情后面自然会水落石出。二妹妹若是不怕,只管看着就好。后面我还有事问二妹妹呢。。”
“……我有什么好怕的,做坏事的又不是我。”秦筱着实被秦笙问的有些心虚,但她又觉得不可能,秦笙什么样她太清楚不过了,跋扈又愚蠢,她不可能知道是她做的。
秦笙也不再跟大夫废话,而是转头问小厮:“你可认得这个香囊。”
小厮看了一眼香囊摇摇头:“回大小姐,小的不认得。”
秦筱见她问了这么个蠢问题,稍稍放下心来,她自然不可能这么笨什么事都只差遣一个人。
但是下一刻,秦筱就听见秦笙沉声问:“谁让你请的大夫?在哪里请的大夫?”
秦筱的心又瞬间提了起来。
小厮就是一个外院跑腿的,才十一二岁,大小姐问他,他自然全盘脱出:“回大小姐,是一个穿绿衣裳容长脸丫鬟姐姐,跟我说大夫就在临街的茶楼里,叫我到那请的。”
秦笙:“呵呵。”
这下不用她说,就知道这大夫是一早就候着的,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有人谋划好的!
府里出了这样的事,最丢脸的就是秦老爷这个一家之主,只见秦老爷怒不可遏道:“来人,把府里的丫头都给我叫过来,一一对质!”
秦老爷发话了,秦夫人立马让丫头去叫人,过来一个个让小厮指认。这事刚发生没多长时间,小厮对丫鬟还记的清楚,没一会就认出人来。
正是秦筱院子里的粗使丫头大妮。容长脸,黑黑瘦瘦,倒是十分好认。
说来这丫头还是秦筱“病好”以后从外边救回来的,还没学几天规矩,胆子又小。被秦老爷一喝,立马竹筒倒豆子的似的把明月指使她的事招了出来,还口口声声:“明月姐姐,二小姐,救命啊!”
秦笙想,她真的两辈子都没有见过秦筱的脸色如此精彩。让她上辈子惨死的郁气稍稍纾解了一些。
但这是开始。
秦笙这才重新问那个大夫:“大夫,不知道现在您认不认识那个香囊?”
大夫当即腿软跪下:“小的,小的认识……”这香囊如此别致,配制这种春-药的还是个漂亮姑娘,就算没有后面的事,他也记得。
大夫指认了明月,将明月怎么抓药,怎么跟他做的约定招认的清清楚楚。明月无从抵赖,只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求饶:“是奴婢猪油蒙了心,帮春杏做出这样的下作的事情,还请老爷饶命。”她不敢把秦筱供出来,只余光向她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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