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塞了满嘴香肠的阿爪瞅瞅易轲,半天没问出一句囫囵话。
倒是易轲一副没所谓的表情,一手又拿起报纸,一手将何其刚扔在他身上的鸭舌帽再次朝阿爪身上扔去:“吃你的香肠吧。”
“师兄,十二点多了,太晚了,我真的要回去了。”邢路指指带在手腕处的手表,对身边今天非要拉她来的学长季言喊了两句,酒吧太吵,隔半米说话都要喊着说。
季言:“再玩一会,说要通宵的,这么早回去干嘛。”
“就是啊,再玩会儿,每次聚会你不是不来,就是晚到早退的。”一个师妹从舞池走过来,拍拍她的肩在她身边的沙发上坐下。
学校改革,实行本科生导师制度,今天来的这□□个人全是和邢路分属同一个导师的。
邢路无奈,小师妹说的对,不喜交际的她确实一向喜欢缺席集体活动,今天来也是正因为觉得总不来不好,大家又都很热情不好推辞便来了。
只是,本意只打算坐几个小时便回的邢路现在倒是有点走不了了,大家都是同学,总拂别人的意总归是不太好。
既然没办法回,就既来之则安之。百无聊赖,邢路倒是打开手机刷起微博,心里盘算着待会怎么回基地。
正犹豫间邢路的手机有了来电,邢路从坐的地方站起来,想挤过舞池众人到外面接电话,无奈舞池太挤,本坐的地方也就靠里,刚挤到舞池中央电话就断了。
易池皱着脸放下手机,易轲抬脚踹踹他:“没接?”易池点点头
易轲皱眉指挥易池:“再打一个,这都快一点了,一小姑娘还在酒吧晃会行。”易轲算起来只比何其大半岁,笑起来又总是半吊子的混蛋样儿,但其实压不住这身上一股子护犊子的大哥劲儿。算上认识两年多又同为队友的邢路和面前这几个小崽子,易轲都是掏心肺地当弟弟妹妹看。
易轲将手中的报纸卷起来,往何其头上敲了一下:“你丫下午让你跟着小九,你跟哪门子去了?”
何其抬眼皱眉,一副“事不关己,你打我干什么”的表情:“有我什么事儿?”
易轲:“没你事儿,你丫的现在坐这儿听我们打电话。”
何其:“你们丫的这么吵,鬼能睡着。”
易轲:“我跟你讲,你小子嘴硬这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何其刚想开口,易池那边兴奋的声音响起:“姐,你终于接电话了,你现在在哪呢?”
易池:“还在酒吧?”
易池:“啊没事,就是我哥让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易池正问着,易轲从那边伸手抢过手机放在耳边:“等会回?那要不要去接你?”
易轲:“不麻烦,我们本来睡的就晚。”
本就发愁怎么回去的邢路,也就不客气地应下了易轲的好意。
放下电话,易轲冲何其抬抬下巴:“接小九去。”
何其一双腿从沙发侧边伸出去,斜靠在沙发背上,头没抬:“我不去。”
易轲也不急,抖抖今天看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的报纸:“这俩没驾照的又不能去,那我去?”
何其不说话,靠着沙发在手机上看比赛回放。
易轲从沙发上站起来,提了下裤子:“那你车借我用用?你也知道我车送去喷漆了。”
何其还是没抬头,倒是伸手把茶几上的车钥匙拿起来:“不借。”
易轲看着自始至终给他个侧背影,手机里的视频很显然在放第二遍的何其,又问道:“不去也不借?”
何其还是没说话。
易轲想想又坐回沙发上提起茶几上的小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三更半夜的,上周还看新闻说,有独居的女孩晚上下班被奸杀了。”易轲抿了口茶感叹,“现在社会这么乱。”
易轲话落,又过了几秒何其生硬地声音响起,也不知道是在和谁赌气:“她在电话里感恩戴德地谢你半天,我去鸡毛?”
“那你让她等会也感恩戴德谢你半天不好了。”易轲仰头喝完杯子中的最后一口茶,叫叫窝在旁边沙发头顶头看电影的二人:“训练去,要不睡觉,谁让你们在这儿看电影了。”
“阿其哥也没去训练。”阿爪指指何其,对着易轲可怜巴巴地,“哥,今天元旦啊。”
“元尼玛蛋。”易轲起身去拽二人,“他在思考人生大事,你们也思考?”
……思考你大爷的人生大事……
何其关掉游戏视频,踹了下茶几脚,看着易轲把俩小兔崽子拽下去训练的背影有点烦躁。
他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换到刚刚在手机上看的那场比赛,何其心烦意乱,刚刚看了一遍的回放,其实没看进去多少东西。比赛刚放两分钟,何其又将电视关掉,换换姿势,将茶几上扔着的鸭舌帽扣在脸上仰面躺在沙发上。
来回翻了两下,何其终于从沙发上再次坐起来,拨拨头发扣上帽子,拿起车钥匙向楼下走去。
刚走到二楼训练室,易轲冲这边招招手:“去哪儿?”
何其瞥他一眼,声音闷声闷气的:“要你管?”
路过训练室,刚走到楼梯口,何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又拐回去。刚回头就看到易轲坐在游戏椅上笑眯眯看他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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