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振华最后问道:“你确定,她是一个人走路而不是有人背着?”
李二点点头:“我那会用手电筒照了照,就是她自己,感觉她走路摇摇晃晃的.”
随即不好意思地加了句:“就跟喝醉酒似的,往前栽!”
李二媳妇凑上来,“咦”了一声,然后捅捅李二。
“咋看着像史汉民家闺女史秀英啊!”
李二赶紧到明亮地界一照。
“可不是咋地,那眉眼,那鼻子不就是她吗?但是她十年前被她男人打了一顿后,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你的意思是说,史秀英有十年没回村里来了?”侯振华问道。
“是啊,他男人早都跟前村的寡妇结婚了,还生了两个孩子!”
“史秀英父母家住哪儿?麻烦你带路,我们让她家人辨认一下!”侯振华说。
李二媳妇走到门口看了看,关上门说:“她娘在她6岁的时候就烧死了,她爹也在那一年死的。”
侯振华吃了一惊:“这么巧,夫妻俩同一年死的?”
“啊!她娘有羊羔疯,有一次在家做饭,不知怎么的引着了灶台外面的柴火,谁知正赶到那时犯病了,烧得跟个蜷缩烧鸡似的。啧啧!可怜见的!要不,你让她男人看看,多看几张,毕竟夫妻一场!认的也真些!”
于是有村支书带领着,去了史秀英前夫李文明家,这个庄稼汉子看到死者面部时,没什么反应,当看到死者的裸露的身子时,禁不住手抖起来。
“没错,是她!她后背有一道很深的疤痕,听人说是她父亲生前打的。她...史秀英,她怎么这幅模样了!”
“她死了,死在你们村头的老井里!”王亚楠说。
“她怎么会在井里呢,俺们以前都没见过她!”李文明很诧异!
“听人说,你妻子是被你打跑的?”侯振华单刀直入。
“没错,我是打了她!”李文明很爽快地承认了,他擦了擦眼睛。
“反正事情都过去十来年了,现在说出来也不怕人家笑话了。她嫁到我家时都被人开过苞了,我问她,她不吭气,你想想她大娘收了我好几千的彩礼,我一个清白人家咋能甘心娶个二手货哩!”
“你这么在乎,为啥后来还找个寡妇!”王亚楠有些听不下去了。
“那怎么一样,我想任何一个男人能接受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却不愿娶一个被□□的女人!感觉不一样,知不知道!”李文明理直气壮地说。
“她走后,你也没去找找?”
“找了,后来她大娘说跑就跑了吧,不要脸的混账东西!”
“彩礼要回来没?”
“那婆娘就是个糖公鸡,不但一毛不拔,还想倒占一身毛哩!要不是他们家理亏,还指不定让我往外掏多少东西呢!”
侯振华沉默了片刻,问道:“你有没有发觉,她跟你结婚前跟那个男人关系比较近些!”
李文明想了想:“史秀英老实的跟个木头人一样,一脚踹不出个屁来。我们是邻近庄的,也算是比较了解,她也没上过学,从我认识她,也是那个德行,就白长个舌头!不过,现在想想有些后悔,现在找的这口子,一扯嗓子,全镇人都得抖三抖。话多的,唾沫星子经常喷我一脸,秀英长得可俊着呢,那时候.....”
“当初,你们结婚的时候,她是自愿的吗?”侯振华又问。
“这倒不清楚,她从六岁的时候就被大伯家收养了。俺们结婚的时候也没看出来多不高兴!农村人哪兴你们城里那一套,说什么自由恋爱!瞎讲究!在俺们这里,头些年,哭哭啼啼被塞进洞房里的多了去了,现在不照样在一块生儿育女的。”
“也就是说,从她离开你家后,你们一次也没见过面?”侯振华又问。
“李文明你个挨千刀的,锅不刷灶不扫,老娘跟了你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人警察都找上门了!”老远,一个壮汉子似的妇女风风火火,两步并作一步的走来,那大嗓门不唱高音太亏了。
“没有,警察同志,秀英也是个苦命的女人,希望你们能够尽早破案!”
男人一看到自家的女人来了,声音都变了。侯振华从心里同情这个男人,见了媳妇跟个避鼠猫似的。
从李文明家出来,王亚楠垂头丧气地说:“我们这是破案吗?光听人家扯老婆舌头!”
侯振华正色道:“怎么说话呢?只要对案子有帮助的,我们都得试,就目前情况来看,我们的主要任务还是走访村里的人们,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句话可不是瞎说的。真不知道,你整天福尔摩斯地挂在嘴上,福尔摩斯有拿着各种侦破工具满街跑吗?他还不是靠着细致入微的观察,科学的数据分析!把一个个看似扑朔迷离的案子,一个个大白于天下!”
侯振华派人找来了村长。几个人围绕着史秀英的身世又讨论了一番。村长段新玉说:“李文明说的没错,在我的印象里,史秀英也是个沉默寡言的女孩,不过,好像小时候....也就六岁以前吧,跟村里的小孩没啥区别,爱说爱笑的。自从她母亲烧死后,她就不怎么说话了。被她大伯领养后,十几岁的人了长得跟豆芽菜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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