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轻笑:“怎么会呢?为师今日是来传道授业的。”
辛翳身子却一缩,抓住她的手,哑声道:“先生!南河……”
南河手探下去:“你打小就谎话连篇,这会儿还在撒谎么?”
辛翳慌了神,身子微微发颤:“不、不是。先生!求你别……”
“先生!先生——”
南河觉得几乎抑制不住自己脸上恶劣笑意的时候,耳边呼唤她的声音越来越响亮了。
“先生!”直到一双手推了推她,南河猛地惊醒过来。
辛翳的身影陡然消失了,她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只看到宫室外一片明亮白昼,低头,她已经不在楚宫内,而是岁绒跪在她榻边。
岁绒惊慌了一下:“啊,我刚刚叫错了……大君……要是以后再叫错,我真是要坏了大事了!”
南河神情发懵,坐在床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干干净净,压根不像是会主动扒人衣服的一双素净的手。
岁绒又扑过来:“靥姑说大君怕是更习惯被我照顾,便要我来了。大君……是刚刚做梦了么,奴听见——”
南河猛地转过头去:“你听见了什么!”
岁绒:“听见大君在……低声的笑。还说什么传道授业解惑……不过大君声音很低,就听见了这一句,其他都是大君在笑。”
南河呆了半晌才缓缓呼了一口气: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有说梦话的习惯。
还是说这个梦太得意了太混蛋了她……
南河脑袋宕机半秒,陡然反应过来梦的内容。
她都在做些什么混账梦啊啊啊啊!
梦中不但吹嘘自己是有大家伙的总攻,居然还特么……还特么……!
还对辛翳出手了!
这可是自己带大的学生啊!
这不就是变态!混蛋!人渣!
而且搞自己的学生,这简直不是有违师德,这就应该被抓去坐牢啊!
她发誓自己虽然平日也喜欢装逼,内心总是各种腹诽吐槽,可她从来没有说想过把这小子给推倒了啊!她虽然也无数次感慨他生的一副好皮囊,却也没有想过占为己有啊!
要不是岁绒叫她,难道她还能继续把梦做下去,还真的掏出比他还大的玩意儿来,把辛翳给上了?!
而且,辛翳那一脸天真无知,单纯可爱——
南河抓着软枕捂在自己脸上忍不住哀嚎!
她是不是女扮男装多年,都快忘了自己的性别了!做春梦也就算了,还是自己攻别人!还是攻了辛翳——
南河放下捂着脸的软枕,眼神都有点呆滞了。
岁绒看她突然又是哀嚎又是发呆,吓了一跳,连忙去摇她:“大君大君!”
南河被摇的像个摆锤,却脑袋里还被钉在这事儿上回不过神来。
不是她变态……一定是因为那么多人都说什么荀南河是以色事主的嬖大夫,所以她才会做这种奇怪的梦!
要不然,就是她担心辛翳弯着弯着就受了。
所以才恨不得自己把生理知识都教了……个屁啊!
这种说法能糊弄的了谁啊!她就是个应该被千夫所指的变态老师啊!她对不起自己印着国徽的教师资格证啊!
岁绒都快被她吓哭了,摇她几下,都看她不回神,她竟然提裙想去喊人来:“靥姑!靥姑……大君疯了,大君疯了啊!”
这一嗓子嚎,她才猛地缓过神来,一把拽住了岁绒。
南河缓了缓,又拍了一下自个儿的脸颊,道:“没事儿,我没事儿。我就是……”
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个人渣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真不愧是师徒俩,梦里都把自己想的特别攻。
当然,这也是南河单方面意淫脑补的,真正的汪也不可能这么身娇体软易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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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偕老
狐逑被晒得嘴唇干裂,艰难的走在土路上, 因双手被捆缚, 他走的东倒西歪, 身上的肉被麻绳勒的像是丝线绑紧放锅里煮的肘子。
他抬头朝前朝后看过去, 队伍延绵在泥泞的土路上,不见首尾。他们虽然被捆绑着当作犯人被押送着,但押送他们的人,也不比他们好到哪里去。
他眼下一片青紫,几乎要睁不开眼,但最折磨人的还不是这个。
他转过头去,哑着嗓子轻声道:“你饿不饿。”
舒没有说话, 她脚步蹒跚, 低垂着头, 仅凭意志在往前走似的。
狐逑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往她身边走过去半点,压低声音道:“你别倒下,我们说不定还有活路!”
舒抬起头来, 眉毛乱糟糟的, 脸上也有好几道小伤口,两颊微凹,点墨的眼睛突然转过来,死死盯着他。
狐逑被她眼神吓毛了。
舒嗓音已经沙哑的不成样了,她没有反光的黑漆漆双眼看着狐逑,半晌道:“现在没机会, 但我迟早杀了你。”
狐逑:“……晋王被杀我也没有想到啊……”
舒磨牙:“那也不能改变什么……你跑不过我,也打不过我。等我再拿你的血去祭典君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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