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翳:“放屁,当然有关系,是她打下来的上阳!跟她没关系难道跟你有关系?!”
南河:“……”
卧槽鸵鸟姐妹花这当不成了啊,俩人这是要刚上了啊!
商牟竟然也觉出来辛翳身上的不对了,他竟然就还拽着小晋王手腕没撒手,而且他辛翳能出言维护的人,就是半只手都数的过来——
而且他们俩可不是生闷气的脾气,一言不合就真的大打出手。
辛翳:“你少在这儿跟我吹鼻子瞪眼!我才不会在外头跟你丢人,你也好歹想想晋楚联军出征之际,你自己也领了要务,在这儿闹合不合适!你之前不就说要见晋王,我倒看看你跟晋王素昧平生有什么好聊!”
说罢,他一甩缰绳,驾车而去。南河站在车上,回头望去,商牟骑上她那匹白马就追上来了!
卧槽了……这这这……
辛翳伸出胳膊把她揽住,道:“你是不是刚刚对他说了什么,暴露了身份。他哪里见过晋王!就是去年晋楚之战时,也不可能见过!”
南河:“……”
她被狂奔车马颠簸的一阵难受,想说话都没能吐出半个字来。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瞧见商牟骑马上来,已经和战车并驾齐驱了,商牟竟然一转头,看见辛翳紧紧揽着晋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当场破口大骂:“辛无光你个不要脸的玩意儿!你他妈心里到底有没有先生!”
辛翳也火大:“我用不着你教育我!呸!你他妈就恨不得先生不跟我好是不是,那天瞎出什么馊主意要先生出去住!”
俩人就跟骑着自行车,一路互蹬互踹追逐回家的两个混蛋小子,南河扶着车把,被颠簸的想吼他们俩一句都吼不出来。
军营边停靠的船队上,就见着一车一马甩开一路卫兵,疾驰归来,船上站满了戍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这一车一马上的三人竟然都不好发作。楚王跳下了车,让晋王在他前头一步登船,一路跟护着晋王似的上了船。
商牟则一身皮甲压着刀仿佛随时要砍人的黑着脸,跟在后头。
南河简直像是奔回了自个儿船室,推开了门,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只听身后咚一声响,商牟也真的是满身野劲,管他娘的君臣尊卑,一下子冲了上去,拽住辛翳的衣领:“辛无光你他妈是不是男女不忌见一个爱一个!你信不信我夜里就去找先生说这件事!我就把先生带走,让先生离你这种玩意儿远一点!你别以为我刚刚没看见,你还伸手揽他!”
辛翳这是死也不能承认啊!
他狡辩起来竟然也很有底气,抬手一拳就要往商牟脸上打去!商牟侧身一闪,也不得不松开手来,辛翳竟然还不依不饶,一脚蹬上去踹在商牟小腿上:“我是怕晋王跌下车去,你瞎了狗眼了吧!那在祭台之下的场合,你对晋王摆的是什么脸色!要是有人瞧见,莫不以为你要上去打人了!”
南河也不是头一回见他俩打架的,拉架这种高风险职业从来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她只能赶紧走过去合上门——别丢人丢到外头去。
晋王围观楚王跟楚国将军斗殴,这话怎么听都没法解释啊。
商牟挨了一脚连闷哼都没有,别着辛翳的胳膊就想把他给摁趴下,冷笑:“那你问问他!堂堂一国之君,隐藏在敌国军营里,给人打下手当小兵!他自己好意思说的出口么!”
辛翳一缩手,胳膊上虽然挨了一下,但也没让他给摁倒,惊疑道:“当小兵?!你他妈脑子是不是有泡!晋楚结盟都多久了,我见她的时候,你还在宋国打仗呢!”
商牟:“……?!”
辛翳也一下子明白了:“……不会是……”
他们俩刚停手,就听到了隔间里一阵慌手忙脚的乱响,一个人影裹着衣裙冲了出来,脸上面具还没戴好,头发干脆就披散着,手里拎着佩刀冲出来,拔刀怒道:“谁?!这是要干什么!”
南河:“……”得了,谁也不用装鸵鸟了,齐全了。当事人自个儿都冲出来了。
舒把刀极其利落的绕腕一转,指向缠斗中的两个人:“你们是——商君?!”
舒后知后觉想要捂嘴,已经来不及了。
南河抱着胳膊倚着门,站着道:“他不可能见过我,但见过双胞胎中的另外一个。”
辛翳猛地回过头来:“你是说双胞胎里另一个,一直流落在楚国境内?”
舒有些慌了神:“啊、不不不,不是——”她转过脸来,拼命向南河求助。
南河:……别看我了啊!我能怎么办啊!
辛翳和商牟几乎同时松开了手。
商牟对舒抬了抬手指:“面具。”
舒就算不想把这件事暴露在楚国面前,但显然这事儿已经没狡辩的余地了,她犹犹豫豫的将面具摘了下来。
舒比南河稍显消瘦些,说话时候的神态也不太一样。
辛翳抱臂嗤笑:“哟,这还能认错,要我可是不可能认错的。”
商牟张了张嘴。可却是……刚刚祭台下,小晋王的眼神是绝对熟悉了解他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竟觉得,吃惊之下,自己忽然没了发火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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