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看着他就是知识分子, 不过他对咱妹子真好。”
“是啊,小姑子这一辈子也值了, 就连我们也跟着沾光呢,他们种植的那些农作物, 我们可没少享用呢。”
“呵呵, 呵呵, 是啊,过年我们给赵家叔叔婶婶孩子们买些衣服,多给些红包。”
“我打算给他们织一件毛衣,亲戚嘛,都是这样走动的。”
“嗯嗯,心意无价嘛。”
妯娌两个干完活,聊天也告一段落,看着两人还没有从书房出来,坐在客厅里继续两人的悄悄话,孩子们都已经长大,各自找乐子,用不着她们操心。
黎嘉志,福儿各自骑着自行车,家里车辆众多,但是两口子依旧喜欢这样出行,身后各自坐着一个孩子,跟着庞大的自行车群,自由自在的行走。
时不时的两人还会交谈两句,说一些路边的景色,或者轻微的交通事故,九十年代人还没有三十年之后的刻薄无情,道个歉,对方也不会不依不饶的。
“爸爸,我想吃前边胡同里卖的炸糕。”
“好嘞,我闺女想吃咱就去买。”
说着话自行车就往要拐弯的方向靠近,福儿微笑着跟随其后,一家人很快脱离自行车群,独自进入一个没有多少人的胡同里,哪家店离主干道并不算远。
因为里面还有不少孩子在玩耍,跑来了跑去的,两人怕骑车子碰到,就推着自行车穿行,突然听到一种闷声憋屈的哭声,仿佛受尽了人间沧桑。
黎嘉志停下来看过去,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坐在角落里用毛巾捂着嘴巴,呜呜咽咽的哭泣,那种悲切发自内心,让闻着的人也心里酸楚难耐。
“大兄弟,你怎么了,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吗?”
听到有人询问,他仿佛找到了亲人一般,悲伤更加深沉几分,哭声中带着撕心裂肺,断断续续的向他倾诉了自己的遭遇,他是一位农民,老父亲含辛茹苦的把他抚养长大,
如今癌症初期,本来想着砸锅卖铁也要医治,可是孩子又得了白血病,带着两人来到京都,带着一丝希望,一丝期盼,变卖了家里能卖的东西,
可是两个治疗都需要巨额的费用,治疗老父亲吧,七八岁的孩子就只能等死,救治孩子吧,眼睁睁看着老父亲痛苦,他这颗心也碎了。
“唉,真是难为大兄弟了,这确实是一件很难选择的事情,这样吧,正好我妹妹是医生,回家我给你问一问,你在那个医院,无论什么结果,我都去告诉你一声。”
“真的,那谢谢大哥,我在**医院五层三十二房三床,我叫刘永泰。”
“嗯,那行,你快回去吧,别让他们担心,这点钱你拿上,买点东西。”
“这使不得,大哥,你能帮我问问医生,我就很感激了,这钱我可不能再要了,我手里还有呢。”
“那好吧,你等我消息。”
福儿已经买好炸糕,带着黎濡镇站在不远处,黎嘉志微笑的对着他挥了挥手,看着胡同里没有奔跑的孩童,抬腿骑上车子离开。
“奶奶,鱼儿回来了吗?”
黎嘉志有些着急,回到起居室就询问悠闲听戏曲的黎奶奶,如今生活安逸,跟着姜淑梅经常出门,见识了不少场面,她早就脱离了乡村老太太的范畴。
坐在软塌上,腰间压着一个香软的绣花长枕头,香炉里燃着清雅的香,一身合体的锦缎家常服,微微闭着眼睛,跟红楼梦富态的贾母有的一拼。
“没有呢,怎么,这么着急,有什么事情吗?”
“嗯,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个病人家属,心里憋屈偷偷在角落里哭泣,我想问问鱼儿,能不能帮一把,怪可怜的,您不是常说,遇不到就算了,遇到能帮就伸把手。”
“那也要等鱼儿回来啊,瞧你,都多大了,还这么性子急,去去,一边坐着喝口热茶暖暖肚子,福儿跟两个孩子呢?”
“他们有些困,福儿带着去休息了。”
“嗯,春儿,秀娥去找锦儿玩,阿奎跟你师父在书房,你也去吧,我清净听会儿戏曲。”
“奶奶这是不疼我了啊。”
“一边去,都当爹了,还这么不着调,去,去去,别影响我的好心情。”
“好好好,我走,我走还不成吗?真是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啊。”
起居室里再次响起咿咿呀呀的戏曲声,黎嘉志穿过并没有因为冬季而萧条的花园,他并不想追究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这个结果,心情愉快的找赵奎,沐成栋。
刘永泰跟平常一样回到病房里,刘老爹一脸憔悴的躺在床上,两眼无神,他心里一片荒芜,想着自家可爱的小孙子,他实在是不想治疗了。
“爹,我们有救了,我出去吃饭的时候,遇到一个好心人,他说家里的妹妹就是医生,回去给我问一问,我寻思着,军军有救了,爹,你不要太难过。”
“孩子,真的吗?你没有骗爹吧,其实吧,我活到这把岁数足够了,还是给军军治疗吧。”
“爹,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呢,你离开我,让我怎么活下去。”
“可是,咱家不富裕,两个病人会累垮你跟儿媳妇的。”
“爹,只要能让你活着,砸锅卖铁我都愿意,你就别多想了,好好养着,听医生的话配合治疗,好了,我们一家人一起努力,攒钱给军军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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