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又想到什么,有些心虚,眼珠子转了转,“对了,今天不放假,怎么回来了。”
肖年不语, 黑暗中的一双眸子幽深, 气势压人。
对上他的眼睛, 曾梅难得瑟缩了一下, 脸色有些不好, 都怪她喝了几杯酒喝飘了,她恐怕肖年刚才已经听见她吩咐肖母做饭的话了,有心解释,到了嘴边反倒成了质问了。
察觉到他们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劲, 肖母疼了一下午, 脸色都白了,双唇白得蜕了一层皮,轻声解释道。
“我都说了没事,这不是年子他担心我的伤势吗, 想带我去医院看一下。”
“什么?妈,你没事?伤口疼你怎么不早说呢。”一听见这话,曾梅立即换上了担忧的神色,眉头一皱,语气担忧又愧疚,走前去想要替肖年扶着她。
肖年揽着赵月凤换了个方向,曾梅抓了个空,脸色一僵。
赵月凤就算再迟钝也发现他们夫妻俩之间不对劲了,她有心缓解他们之间的气氛,儿子孝顺她担心她,她也很开心,但以后她走了,儿子还是得跟儿媳妇一起过日子的。
轻拍了一下肖年的手,肖母语气轻和地道, “儿啊,妈没事,真的没事,让梅子扶着也行,你看你这又不过节不放假的,你这突然就回来了,妈也不放心啊。”
肖年脸色不变,平静地叙述。
“妈,我已经请好假了,车子就在村口,我现在就带你去查一下。”
肖年的话犹如石子掉进水里,泛起了一圈涟漪。
曾梅心里咯噔一声,心想不会,就扣了一个月的药钱,这老太婆不会瘸了,她的视线落在肖母的腿上,顿时一慌。
肖年是孝子是村里人众所周知的,等医院一查,要是让他知道了他寄回来的钱都被她扣下来给娘家的,后果不堪设想,曾梅脸色瞬间一白。
显然,肖年也是想到了这件事,不过,什么事都没有比如今肖母的腿重要。
原剧情里,这明天一落水,肖母伤口感染就这么去了,说明她的伤在拖延之下早就很严重了。
“走,时间还早,”肖年力气很大,坚决地扶着扶着肖母往外面走去。
“年子,妈真的没事,你看看这,孩子还没回来呢。”肖母固执地想要省钱。
反应过来的曾梅脸色僵硬,做贼心虚地跟着点了点头,“是啊,肖年,妈要是不肯去就算了,都这么晚了,你看,实在不行,等明天我带妈去,你请个假也不容易,我有空啊,我可以带妈去。”
肖年脚步一顿,盯着她的眼睛反问道:“是吗?”
扑通扑通
曾梅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他的眼睛,仿佛洞察了一切一般。
“是啊,”曾梅机械般地点了点头,焦灼地对着肖母使眼色,希望她能说点好话。
然而肖母饿了那么久,头昏眼花的,加上大晚上的,哪能看清她的暗示。
“我也有空,你在家带着孩子就好了。”肖年蹲下身子背起肖母,起身就往村口去。
这下完了,
曾梅脑中闪现这四个字,焦急忙慌地想要跟过去。
恰好与打了一架回到家门口的肖东撞上了。
“哎呦,”肖东年龄小,然而有两边人的溺爱在,身体胖出了新境界,脑袋顶过来的时候,曾梅感觉刚吃进去的肉都快吐出来了。
肖东脑袋硬,没撞疼,知道撞到他的人是他妈,他推了一下曾梅,眼睛被脸上的肉挤得都看不见了,“妈,给我钱,我要五块钱。”
曾梅捂着肚子,肚子里一抽一抽的,听见这话,这心里面又着急又没有办法,盯着远处越走越远的两人,胡乱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块钱,“给给给,一边玩去,妈有事,你在家呆着啊。”
两块钱和五块钱的区别,肖东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拿到钱了,压根没听她在说什么,心满意足地去了隔壁。
这边,肖年已经背着人坐上了车。
村子里天一黑,灰蒙蒙的,路灯这种奢侈的东西是不存在的。远处零零星星亮着几盏别人家的灯火,宁静、悠然。
肖母好奇地打量了车子几眼,抹了一把疼出来的冷汗,担忧地问道,“儿啊,你今天回家怎么火气这么大啊,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梅子没回来做饭啊,那事啊,是妈允许的,你就别生气了成不,夫妻之间,可是要走一辈子的,可是要和和美美的。”
嘭地关上车门,肖年启动车子,村里的路坑坑洼洼的,一颠一颠的,倒个车都得废半天劲。
听见这话,肖年抽空看了她一眼,大概这天下的老母亲,都是操劳的命。
“妈,不是这事的问题,我还有事要跟你说,等几天检查完再告诉你。”
肖年说话的脸色很严肃,乍一看,跟吃了抢子似的,加上脚上还疼着,肖母瞬间就闭了嘴了。
一路上就在想,梅子什么时候惹她儿子不开心了,也没想出半点东西来。
当然,拼命赶到路口的曾梅,自然也是抓了个空的。
到了医院
肖年不出意外地挨了医生的一顿大骂,再来晚一点,肖母的脚可能就废了。
肖母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听完医生的话,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她吓得脸色发白,“儿子啊,都怪妈不好,我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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