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年没有拒绝,转身拿了刷牙洗脸的东西去井边忙活了。
另一边了,肖燕挨着枕头睡着,还保持着肖年出门前的那个姿势。
头发遮住了大半的脸,嘴巴有些干,眉头皱着,似乎遭受了‘风吹雨打’,只是,脸上的红润却是无声述说着这场‘雨水’带来的滋润。
肖燕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分钟之后了,院子的动静通过薄薄的墙壁传到了房间里……
她动了动身子,顿时低呼了一声,接着,便是满脸的通红,伸出来的手无力地垂下——
听见院子里头男人的声音,她恨不得埋在枕头里不要出去见人了。
紧闭着眼睛,做夫妻,竟然——竟然要做这档子事。
肖燕十岁就开始自己生活了,前面几年还有村里的人可怜她接济接济她,到了后面,她愣是靠着自己一个人活了下来。
记得发现自己裤子上有血的时候,她没人教也不懂事,差点用止血的草木灰糊过去,却死活找不到伤口。
后面,她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是村里的一个老婆婆偶然发现了这事,过来开导了她,跟她讲了这是什么。
自然,后面的男女之事也没人教她。
除了听闲话的时候知道有男女之别的事,别的也不多了。
昨晚,她确实,是被肖年糊弄着过去的。
一开始,她是因为跟一个算是陌生的男人睡在床上有些紧张,也有些不自在。
当然,还有一种她说不上来的情绪在作乱,她也不明白是什么。
直到两人平躺在床上,男人忽然问她:“我们生一个孩子?”
接下来的事,很是顺其自然,男人压上来的时候,她惊了,反射性地想要推她下去。
男人却是一动不动,温柔的呼吸喷薄在她耳边,富有磁性的声音,她跟受了诱惑似的,听了他的话,不自在地揽在他脖子上。
脱衣服的时候,想到肖母跟她说的,:做夫妻间的事,顺着丈夫来,当然,如果痛了就要说出来,不要忍着。
她隐忍着羞意
那个时候之前,她还在胡思乱想,什么痛,什么意思。
于是等肖年脱了她的衣服,她也还在忍着。
直到,她感觉自己快要烧起来了,身体也越来越不对劲,靠近、远离,无法的抉择时。
事情早已经不能控制了。
两人合二为一时,肖燕有一刹那的懵,还有羞,以及不可置信,眼睛瞪得很圆。
直到男人一声一声地在她耳边压抑地低声哄着。
肖年,终于对她这个镇定的小可爱下手了。
前面 ,她还能迷迷糊糊地听着,原来,孩子是这么来的。
到了后面,她已经连话都说不出了。
迎合、痛苦、还是欢愉,都无法用来形容她的那一刻五官失灵的感觉。
肖年神清气爽地推门进来时,肖燕还沉浸在羞愤中无法回过神来。
直到一道影子投了下来,对上她结婚证上的男人,她脸色腾地一下红了。
“起来了,还痛吗?”肖年视线落在她身上,仿佛在说正经不过的事而已。
肖燕闭着眼睛直摇头,被子捂住了一大半的脸。
“我把你衣服放这了,需要扶你起来吗?”
“不用,”肖燕闷声摇头,经过昨天一晚,感觉有点没法见人。
主要是世界观被颠覆了。
没说几句,肖母就在外边喊人了。
肖年直接把衣服放床头,“我先出去看看,你慢慢穿。穿不了的话等我回来。”
“嗯,”肖燕恨不得他马上走。
厨房里
“妈,叫我什么事”
背着太阳,肖年从亮光下走进去,映出了冷峻的面庞。
“我听见动静了,人是起来了”肖母一边利索地打碎蛋一边问道。
“嗯,起来了。”
肖年四处看了一下,也没什么要帮忙的,刚想问什么。
他妈就把碗塞给了他,“你先弄着,里面有三个蛋,红枣我也放橱柜里了,多放一点,糖的话,等蒸熟了问问肖燕爱不爱吃,到时再放,我先去看看肖燕。”
肖年:“……”
肖母瞥了一眼他,他立即接了过去。
其实,肖母也是听见了动静,才叫肖年出来的。
她儿媳妇是第一次,她儿子这样,她是害怕她儿媳妇吓着了,确实,肖燕是吓着的,不过,大半部分都是羞的。
等肖母出去了,很快,就听到了隔壁说话的声音,大多是肖母在讲……
听不着内容,肖年干脆收回了注意力,专注弄手上的事,洗了十几个红枣放碗里以后,他又忙着起火去了。
房间里,
听了肖母劝解的新媳妇,虽然还有一些羞,但终于是想开了——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夫妻之间,很正常的事。
结婚,办酒席,是传承下来的历史传统。
这次的酒席,比第一次办得场面更大,肖年买了一堆糖果枣子花生,有小孩来的时候,慷慨地就往下一撒。导致来的小孩,各个兜里都揣得满满的。
慷慨大方的行为,简直是惊呆了村民。
有些闺女没嫁的人家,一个劲感叹,早知道就卯足了劲让他们闺女努力努力嫁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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