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是她十八岁生日时他外公为了祈给她福而资助过的孩子,只是后面出了事,这资助也就断了。白善善罕收人恩惠,又因为苏雨这档子事,话脱口而出 。
“善善,不,不用了,我这脸过不了几天就会好的。”
苏雨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她飞快抬起的头再次垂下。
叮咚一声
未察觉她的情绪,几乎在她拒绝的瞬间,白善善飞快转了帐。
“善善,我,我怎么好再要你的钱。”
苏雨握着手机看到上面收到的钱,眼眶红红的。
“我身上的钱还够用一段时……”
白善善收回手机,目光掠过大马路上的某辆黑色奥迪时,忽然一怔。
脚步却钉住了似的,不听使唤。
那辆车,没人比她更熟悉了。
一道阴影投下静止不动,苏雨没听到她回答,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缓缓移动的车流排成了一条线,半个人都看不见。
“善善,你怎么了,看什么呢?”
苏雨扯了扯她腰间的衣料。
“没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白善善收回视线,眼皮垂下,有些颓然。
她只是在等,在等他的一个解释,没有证据之前,她永远也不会把一个人想坏。
白善善艰难地控制着自己收回视线。直到再也分辨不清车流里的那辆车,她听着苏雨想要说什么。
“我是说,你不是没钱了吗?你给我的钱是哪里来的?”苏雨问完又害怕她生气,摇了摇头解释:“我不是怀疑,我的意思是,是,你是不是找到什么赚钱的方法了?”
“呐,”
白善善抬起白皙的手腕转了一圈,“我把镯子卖了。”
“啊?哈?卖了多少?”
“两万五,”
白善善垂下轻松的手腕,帆布鞋踩到树叶子上沙沙作响。
两万五,苏雨不可置信地盯着前面的背影,脸色扭曲,一个镯子随随便便一卖就是两万五,凭什么啊?
…………
“老板,小,白小姐在后面,要不要停一下?”
开车的司机观察着路况,又分神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上的新老板。
何年唇色泛白,右手抚在绑着绷带的额头伤口处,一个银色的镯子顺着健壮的手臂滑下,他取下金丝框眼镜,露出了一副上挑的桃花眼:“不用,先回别墅,白,善善那边先叫人盯着,好好照顾着,随时跟我汇报,等事情办好了,明天晚上我再接她回家。”
到嘴的礼貌称呼改成了昵称,只是瞬间。
“是,老板。”
司机想到何年被几个催债的追着打,话到了口中欲言又止。
车子缓缓随着车流前进,苏年顺势眯着眼睛休息,顺带琢磨刚接收到的剧情 。
这是一个狂虐目标人物的世界,这次的目标人物叫白善善,人爱世界为了方便苏年记忆,将她的人生分为了鲜明的两个阶段。
前二十年,孤女白善善是被外公宠着的小公主,吃的用的随便一件都是精致的,出行有司机相送,参加宴会有旁的老总子女奉承。
但却在二十岁的生日宴会上,她的人生开始有了转折点。
一切皆因,白善善,她喜欢上了一个‘衣冠楚楚’的秘书。
这个秘书也是装得天衣无缝,就连她精明的外公也没发现。
发现白善善喜欢他这种外表后,这个秘书特意配了一副金丝框眼镜,一身正西装,打的领带一丝不苟,全身上下的斯文感迷得白善善一颗心怦怦直跳。
那次生日宴会后,白善善寻了机会,时常趁着午休的间隙去找他,两人的关系在秘书有心的安排下渐渐拉近。
外孙女来公司来得异常勤快,她外公随便抓个人一问就知道了,白外公本就喜秘书的业务能力,见外孙女也喜欢她,考虑到自己年纪大了,也护不了她几年了,于是迅速允了他们的交往。
白善善有了最亲密人的祝福,成天里活在蜜罐子里一样,在秘书甜言蜜语哄了之后,她很快就与这个秘书发生了关系。
但万万没想到,半个月后,巨变发生,最亲近的人没了,偌大的公司欠了债,那日日甜言蜜语哄着她的秘书也忽然消失了,白善善一夕之间掉落泥潭。
最惨的是,白善善已经怀上了那个秘书的孩子,她东躲西藏,怎么也没没瞒过室友杨玫的眼睛,又逢导师催交毕业论文时刻,导师手里出现了一份与她一模一样的毕业论文。私生活混乱,抄袭论文,富家女堕落,各种丑闻不翼而飞,传得天花乱坠的。
走在学校,到处都是指指点点和鄙夷的目光,学院为了维护秩序,谈话好几次,话里话外暗示她退学,白善善最终被逼得退了学。
她绝望地回到狭窄的出租房里,没安生几天,噩运接踵而来,催债的人天天上门要债,吵得邻居对她有了怨念。实在没办法,何年又不肯见她,她只好一整日一整日地蹲在何年新公司门口去等他出来,好不容易等了三天等到他出来了,结果她却看到了什么,她资助了几年的苏雨,正挽着她孩子爸爸的手一脸甜蜜。而何年厌恶的目光直接让她钉在了原地。
白善善万念俱灰,大着肚子失魂落魄地走在街道上,一个脚步踩空,肚子里的孩子就这么流了,这个消息成了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白善善彻底没了活下去的念头,最终了结了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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