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肯定的说道:“不可能。就白文文那种藏不住事的性格,她要是真发现了什么,她能忍得住不当着白向阳的面跟咱们对峙?而且白向阳一住院,我就把那些药重新换了回去,可以说是神不知鬼不觉的,白文文这段时间连家都没回,她怎么可能发现?”
陆梅在心里叹了口气:“但愿向你说的那样!”
不怪陆梅悲观,她当初就不同意白寒换药的做法,在陆梅看来这种做法有百害而无一利,但白寒坚持,她这个当妈的又拗不过自己的儿子,于是事情一来二去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眼下,白向阳人还好端端的活着,他若是查不出什么也就罢了,万一他到时候真的查出了点什么,依照白向阳心狠手辣的个性,只怕不会轻饶了她跟白寒。
但陆梅知道儿子素来最不喜欢自己随便遇到点事就思虑太过的性格,而且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所以虽然她内心的弦依然绷着,但当着白寒的面到底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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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向阳虽然已经认清了陆梅和白寒母子的真面目,但除了刚知道的那天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之外,其他时间都表现的跟平常无异。
时间一长,连陆梅都觉得当初是她自己想多了。毕竟白向阳若真的发现了什么,他怎么可能像现在这样沉得住气?
殊不知白向阳只是因为顾忌着自己的身体,才一再告诫自己要忍耐,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他早就跳起来打爆陆梅和白寒的狗头了。
自从白向阳住院以来,白寒的日子可谓是春风得意,毕竟公司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他说了算。权力这种东西,没拥有过的时候很多人总以为自己性情淡泊,完全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可当你有一天真正享受过权力带给你的快.感,你就会明白,权力是一种瘾。一种一旦沾上,就很难戒掉的瘾。
白寒以前就有自己的办公室,毕竟他在白向阳的公司里大小也算是个经理。但最近这段时间,他很少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大部分时间,他都待在白向阳的办公室。
白向阳的办公室又宽敞又明亮,站在23楼的落地窗前往下望,会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把整个世界都踩到了脚底下。这种俯瞰芸芸众生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妙,以至于白寒恨不得把白向阳的办公桌和办公椅都搬到窗前来。
说到白向阳的办公桌和办公椅,白寒发现,就连这种办公室里的标准配置,白向阳的都比他自己的要更舒适,更昂贵,也更符合白寒的身份。
这里的一切,都让白寒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想要迫切拥有的**。如果白向阳不在了,那么这里的一切,就都是他的了。只要白向阳不在了……
只可惜,即便他冒险换掉了白向阳的药,白向阳依然福大命大的挺了过来。
不过没关系,他可以等,等下一次机会,反正他还年轻,而白向阳已经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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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寒不知道的是,白向阳一出院,就雷厉风行的做了两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是他偷偷联系了自己的律师,提前立好了遗嘱。在白向阳的遗嘱里,他把白寒心心念念的公司和他自己能够分配的所有财产全部都留给了迎溪,一分一厘都没有给白寒留。
第二件事情是他直接甩了陆梅一纸离婚协议书。
陆梅拿到离婚协议书的时候,只觉得天旋地转万念俱灰。
她暗自调整了半天的情绪,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捏着那张薄薄的离婚协议书,哽咽着问白向阳:“……向阳,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跟我离婚?”
白向阳语气温柔:“你问我你做错了什么?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大概就是你生了个好儿子!”
陆梅听到这话,只觉得心里咯噔了一下,但表面上依然镇定自若的问道:“……小寒?他怎么了?是不是他最近在管理公司的时候出了什么纰漏,所以惹你不高兴了?就算小寒他真的有什么过错,你看在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就不能原谅他吗?再说了,小寒是小寒,你我是你我。我自从嫁给了你,这些年待你如何你是知道的,你连个理由都不给我就提出离婚,你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啊!”
大概是说到了伤心处,陆梅竟然忍不住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她哭得那样伤心,如果是以前的白向阳,肯定会忍不住把她抱进怀里安慰。但现在,白向阳只是冷眼看着她哭。
等她哭完,白向阳才把自己从迎溪那里要来的药品检测报告和录音文件甩到陆梅面前,冷冷的说道:“你自己好好看看!”
如果说听到录音的时候陆梅还觉得自己跟白寒尚有一线生机,那看到药品检测报告时,陆梅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脑海里也只剩下最后两个字:完了。
白向阳:“你知道白寒的行为叫什么吗?叫谋.杀!虽然是杀.人.未遂,但我要是把这些证据交给警.方的话,也够他进里面去待上一阵子了。你也不想自己的儿子年纪轻轻就背上案底?那就识相点,把离婚协议书签了!”
陆梅嘴唇翕动着,抖着手翻开了手里的离婚协议书。结果发现白向阳竟然比她想象的要更狠厉更无情,如果她真的按照白向阳的要求签下这份离婚协议书,那就预示着白向阳的所有东西,都将跟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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