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搅得,真浑啊,说不定另外几个藩王人手一个。
难怪要柏将军发誓。
苏然不觉得搅浑水有什么问题,都是从自身利益出发,她也知道水越浑越好摸鱼。
但是如果对合作伙伴也藏着掖着就不合适了。
毕竟大家作为利益共同体,风险是要一起承担的。
而且,既然玉佩在这,那十三岁的男孩又在哪呢?
远远地,一个随从自雷静海的院子出来。
苏然脚步停下,笑着问那人:“这位小兄弟。”
那随从早就看到苏然,虽然极力表现的不在意,目光还是不停地落到她脸上,此刻被她突然叫住,立时红了脸。
苏然冲他勾唇笑笑:“麻烦问下,校武场怎么去?”
那人年纪不大,憨笑道:“姑娘走反了,我带你过去吧。”
路上,苏然问他:“看你年纪不大,有十五了?”
那人摇头:“我是家生子,明年才十五。”
她又问:“我看王爷侍从年纪都不大啊,十三四岁的多些。”
“是,王爷觉得年轻手脚勤快。”
苏然笑道:“真巧,监军大人也这么觉得。”
“难怪前两天,那个穿青衣的先生还问我多大了。”小厮一脸恍然。
“是嘛。”苏然笑呵呵。
……何进啊,你家主子找玉佩,你负责找十三岁男孩,倒是分工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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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殷祺又在院中自弈。
他在等苏然。
自书柜相处后,他意识到自己对苏然的感觉和以前不一样了。
在书柜里,他想与她亲近,可以推说是受外界刺激。
但是现在,他仍然很想与她亲近,这就只能是出自内心的真实欲望了。
其实从谷底出来时,浅意识中,他已经觉得苏然是他的人了,毕竟看也看了,抱也抱了,人家一个清白女孩,他自然是该负责的。
她不愿意去王府,他也能理解,那种性格确实不喜受拘束。
只是他还没想好该如何安顿她时,她就越狱了。
他原本就只是从责任的角度出发,倒也没有一定要收到身边的想法。
而且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办,那时的苏然实在不值得他花大力气计较。
所以派人抓了一阵子,也就先搁下了。
在四方会再见。
殷祺觉得这姑娘越发有趣了,而且她神秘的来历,也勾得他好奇不已。
所以有意无意帮她挡掉一些烂桃花,也算是做件好事。
直到在柏江那里,苏然身边有了朱晗出主意,不再是他可以轻易拿捏的。
最关键的,出现了一个柏寒青。年纪、性格以及身世,与苏然都相当般配,若他俩在一起,柏江就与四方会有了更深的联系,朱晗必定是想到这点,所以才让柏寒青跟着苏然一起来见将北王,好在路上,让他俩培养感情。
殷祺想到这,冷笑一声。
他的人,哪是朱晗能算计的。
殷祺觉得,以前没多喜欢也就算了,如今既然心悦她,实在不必委屈自己压着感情。
世子大人决定顺从自己的欲望,而且他看得出,苏然与他之间,有一种自然的亲昵感。
若是他真心相待,想必不会被拒绝。
而且苏然如今在此事中没有利害关系,反倒能更长久地留在他身边。
他可以在这段时间里,利用将北王府,帮她提一提身份,有个好的出身,他再对父母开口就容易多了。
虽然不能做正妻,但他的后院,自然是他说了算,正妻与否,很重要吗?
婚姻在他的脑海里,总是自动化成各种利害关系,在他看来,实现利益最大化,便是婚姻最重要的功能。
除此之外……殷祺抬头,脑海中浮现苏然的模样,生平第一次觉得,若能有个真心喜欢的人陪在身边,也挺好的。
他看了眼院门。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来。
正想着,就见苏然负着手溜达进院里。
不出意外,她看到他在下棋,便自然地坐到他对面。
殷祺心中暗自欢喜,面上不动声色,问:“听说你让小舟离开了。”
“恩,她偷东西,要是让这里的人知道,又要斩手。”
殷祺笑道:“赶走就赶走吧,本来留个小贼在身边就不安全。她偷什么了?”
苏然冲他眉眼弯弯地一笑。
殷祺看得心动,忍不住开口,语气温柔许多:“苏然,我有些话想与你说。”
“这么巧。”苏然挑眉,“我也有话想对你说。”
“哦?”殷祺略惊,但想到白日从柜中出来,她落荒而逃的样子,心中有几分明了,便笑道,“什么话?”
苏然想了下,伸出手扣在棋盘上。
“我觉得吧,工于心计不是坏事,但对合作伙伴隐瞒自己的重大计划,就不太合适了,毕竟人家还帮你担着风险呢。”
她手拿开,棋盘上安静地放着一块玉佩。白色,长方形,中间是镂空的莲花。
殷祺收起笑,视线落到玉佩上。
苏然合手,支着下巴,脸上带着戏谑的笑。
“这是从将北王身上偷出来的。监军大人,你说,西南那边的藩王手里会不会也有一块呢?要不好端端的王爷当着,为什么非要起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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