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还跟着一名面容艳丽的劲装紫衣女子。
这正是李家兄妹,李浩之和李雯。
李浩之上下打量了秦知意一眼,然后笑着说,“秦小姐莫不是在开玩笑?你方才的话是说,这场水上剑舞是你故意让我妹妹赢的?只是为了让自己不出风头?”
他话音一落,在座的贵女们便掩面娇笑起来。
连着一直在远处看戏的宋煜也挑眉摇了摇手上的酒杯,勾起一抹清浅的嘲讽笑容。
秦知意眯着眼睛看了一下李浩之,然后笑了笑,一副不打算和他计较的神情。
她不欲多说,拉着芙蕖转身就走。
奈何李浩之见她这幅爱答不理的模样反而更加心生戾气。
他一把拦住了秦知意的去路,笑嘻嘻地说,“没想到啊,一向眼高于顶的秦家也会在武艺上输给我们这些体弱的文人?”
说罢,他微微叹了一口气,“若是秦老将军在天之灵知晓自己的后代如此窝囊模样,怕是会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
而他身后的李雯则是皱了皱眉,上前一步道,“够了,哥。我本不在乎这场比赛的输赢,只是想为世子生辰助兴而已。”
接着,她看起来有些为难地低下头道,“本来我也不想让秦小姐落水,奈何最后胜负已分,秦小姐却执意纠缠……”
在座的人听闻,纷纷露出了了悟的神情。
原来不是李雯想要秦知意出丑,是秦知意自己输不起啊。
这能怪得了谁呢?
秦知意看着这两兄妹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的样子,脸上的神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见秦知意脸上毫无任何气愤的神色,李浩之眼神微微一暗,心思一转,他又佯装打趣地说,“我说的可没有错,当年秦老将军一人便可横扫千军,可是他的孙辈却没落至此……”
他看着秦知意,眼睛里边堆积着满满的恶意,“嫡长女是没有能力却又输不起的娇小姐,她的弟弟……”
说到这里,李浩之扬唇微笑,一字一句地说,“她的弟弟则是一个连男人都称不上的窝囊废。”
秦知意这一代确实人丁稀少。
她的父母极为恩爱,家里没有妾室,所生的孩子也只有她一个嫡长女和她的弟弟秦巍。
据说当年秦知意的母亲生秦巍之时正逢叛军作乱,他的父亲正在镇守边关,她母亲为了稳固军心亲自上阵,那场战役虽然打得无比漂亮,伤亡几乎为零。但是秦知意的母亲却因此差点小产,秦巍出生之时也落下了病根,体弱无比。
那时秦知意的祖父秦老将军还活着,花重金请天下名医为秦巍医治,但却没有任何好转。后来老将军重病之时,也因此死不瞑目。
在学府的课业结业比赛之时,李浩之曾仗着秦巍要强不肯求饶这一点将他打得鼻青脸肿,自那以后秦巍就多了一个外号——窝囊废。
李浩之看着秦知意终于阴沉下来的脸色,刚准备扯开一抹愉悦的笑容。
但下一瞬间,他的笑容就僵硬在了脸上。
一道凌厉的剑风顺着他的耳根子猛地划下,带起鼓鼓杀伐风声。
剑的冷光自眼前划过,毫不掩饰出鞘后的锋芒与杀意。
在场的所有人的惊呼模糊在他耳边,他呆愣愣地低头看着那把贴在自己脖子上的剑,将喉头快要溢出的惊叫声强行压下,背后冷汗直流。
在这一瞬间,他能感觉得到自己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
秦知意单手握着那把架在李浩之脖子上的青铜重剑,脸上和气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
她看着李浩之淡淡道,“那被娇小姐举着剑架在脖子上的你,岂不是连窝囊废都不如?”
在此时终于反应过来的李雯急忙上前道,“秦知意!你当真就如此输不起了?这只是一个助兴的玩笑而已。”
听闻,秦知意转过头笑着说,“玩笑?”
接着,她眼神一冷,厉声道,“玩笑就可以在把人打入水中之后仍然这般咄咄逼人,玩笑就可以不知礼数地嘲弄已逝去的前辈,玩笑就可以指名道姓地骂别人是窝囊废?!”
“如果这些都算是玩笑的话……”
秦知意将手里的剑逼近了李浩之的脖颈,沉声道,“那么,李公子,我现在杀了你,是不是也是玩笑?”
“住手!”
“哥哥!”
“秦知意你敢!”
凌厉的剑风猛地扫下,李浩之脸上露出惶恐的神色,“不不不!秦知意你疯了吗!快住手!快住手!”
当他再次颤巍巍地睁眼之时,一道碎发随风自他眼前飘过。
他的心就此从嗓子眼上掉了下来,微微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还好秦知意没那个胆子伤自己,只是砍了自己一撮头发而已。
而秦知意则是收了剑,瞥了一眼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的李浩之。
然后,她对着李浩之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这个笑容带着一丝丝痞气,就好像刚刚那个面带杀意的神情只是和他开玩笑一般。
刚意识到不对的李浩之皱了皱眉,与此同时,一旁的李雯也发现了什么,脸色苍白地盯着自家兄长的裤·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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