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去就是半月有余,一封战报都没派人传回都城,郑夫人每日抹泪,认为这一去是凶多吉少,众大臣也是议论纷纷,又不敢说定是战败,但封封奏折都是恳请皇上易将。
皇上在等,他的意思是让郑擎永远回不来。
二十天左右的时候,忽然城门守卫通报,说郑小将军带兵回城了。
大部分人猜测,时间这么短,这次定是败了,否则怎么会一封捷报都没传回来,郑擎骑马回宫面胜,路过将军府的时候,被郑将军拦下,只是说了两个字:“胜了。”
这两个字顿时传遍都城,从都城到边疆行军来回最快也要十天,郑擎这一去一回只用了二十天,并且大败敌军,班师回朝。
这速度实在令人咋舌,郑擎的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又上升到了一个新高度。
如今郑小将军有喜事,自然要沾沾喜气,不少百姓家门口挂了红灯笼,一时间都城通红一片,好不喜庆,这一幕落在皇上眼里倒成了揪心事,举国同庆的事只能是皇帝登基……
这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身着明黄色的衣服背手站在皇城上看着满城红光,眼里杀意更浓了。
因为喜事将近,将军府里亮如白昼,后院已经搭起了戏台子,照郑将军的话说,这场面要大,要很大,要体现出对公主下嫁的重视,府里的丫鬟婆子都跟着请来的礼仪嬷嬷学了礼数,一点差池都不敢有。
戏台子上亮着两排大红灯笼,本来在上面练习的戏子已经去客房歇了,郑擎坐在台子下面,一下一下的敲打着刚摆好不久的实木桌子,嘴里哼着现代的流行歌,他后面站着九爷,一言不发的看着敲桌子的郑擎。
九爷百分百肯定,面前这个人不是他徒弟郑擎,他的感觉错不了。
“九爷,你还记得第一次教我练得剑是哪一套吗?”郑擎停下嘴里的歌,问身后的九爷。
九爷也没犹豫,直接跳到戏台子上开始舞剑,剑被九爷擦的极亮,反射出灯笼里的红光毫无规律的打在郑擎面前的木桌上,九爷一跃,剑瞬间刺穿了高高挂起的第二个灯笼,剑一抽/出,灯笼上看不出丝毫破损。
戏台子下面郑擎无语了许久,郑小将军也是够厉害,第一套剑怎么就练得这么复杂,郑擎把脑子里原来冒出来的广播体操全部清空,长叹一口气,抓着桌上的佩剑爬到台子上笑道:“九爷,再教我一遍可好,若是那平澜公主欺负我,我就拿这套剑对付她。”
九爷拿起剑鞘对着郑擎的脑袋就是一阵敲,与他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如出一辙。
“九爷,如果不是你上一顿敲,恐怕我也捱不了这第二顿。”
郑小将军肯定就是这样被敲没的,如果郑小将军,肯定会这套剑法,怎么会挨这第二顿敲。
这么说来他还是为自己挨得敲。
九爷也不理会愁眉不展的郑擎,开始一招一式的笔画起来,郑擎马上跟上,或许是郑小将军常年习武的原因,又或许是脑子里有残存的记忆片段,郑擎一招一式的做起来行云流水几乎没有卡顿,九爷见此越做越快,郑擎也跟着越来越快,忽然九爷停下手中的剑跳下戏台子。
郑擎只是顿了一下,却顺下了之后的动作。
郑擎吃了一惊,九爷也是一惊,随后又跳上台子耍起了其他套路,郑擎照样接的有模有样,两人舞剑舞的忘我,东方的天渐渐泛起鱼肚白。
戏台子搭在将军府偏院,只是供宾客吃完席后寻个乐子,也是为适婚的官家子女创造机会。
央国民风素来开放,未出阁的女子没有很多限制,于是出现了这种保媒牵线的制度,也不知道是从哪家开始的,一直延续至今,倒是也促成了不少姻缘。
因为偏院晚上无人,郑将军没有想到郑擎在偏院,见他的院子里没有人,以为大事不妙,命众人在将军府寻了一圈都没寻到,脸色一白,丫鬟仆人顿时也慌了阵脚,这逃皇上的赐婚,算是个什么罪,是秋后问斩还是株连九族。
这丫鬟小厮也做的着实不易,动不动就抄家灭门,连他们这些人都不放过。
郑将军急得就要跳脚,这迎亲的时间马上就到了,要是皇上拿郑擎逃婚做理由郑家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外面派人去找了没有?”郑将军皱着眉问官家。
“人已经派出去了,就是还没消息,这小将军心中定然有数,不会做出格的事,将军莫急……”管家忽然眼前一亮:“刚刚有小厮说昨天半夜起夜的时候听到偏院有动静,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若不是小将军在偏院?”
郑将军狠狠地瞪了管家一眼:“这肯定是在偏院,哪来那么多若不是,下次你要是再不走脑子我就把你舌头剪了。”
管家急忙闭嘴,跟着郑将军朝偏院走去,心里还没转过脑子和舌头的弯,就觉得自家主子是被小将军气疯了。
小将军先前也不这样,就在几日前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武也不习了,整日把自己闷在房里,话说这平澜公主也是倾国倾城,如今又是下嫁,不至于把自家小将军刺激成这样罢。
郑将军领着一群人刚走到偏院门口,就见郑擎拿着剑从偏院走了出来,满脸是汗,郑将军见此原本已经皱起的眉头又紧了紧,给后面张婆婆使了一个眼色,张婆婆立马懂了郑将军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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