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事情樊琪馨不知道,就是听说有人勒索撕票,那个孩子被丢到水里淹死了。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心安理得,一边安慰着以泪洗面的席柳叶,一边去港城约了个大师,要给自己转运。
——桃花运。
可惜她怎么勾搭,叶亦文跟瞎子似的,白瞎了她功夫。
樊琪馨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爱喝酒,她倒是知道喝酒只能一个人喝,不过喝醉了的她把什么都跟赵帆说了。
樊琪馨这事儿做得恶心人,但没有证据,又过了那么久。她桃花运没转到手,烂桃花倒是一屁股,资源从来没少过。可惜,在她最春风得意的时候,偷孩子的那女人被逮住了。
樊琪馨多好认啊,医院见面的时候她不够出名,但这几年她正火呢。
偷孩子的女人指认了樊琪馨。
顺便,这时候叶亦文席柳叶夫妻俩才知道,他们的孩子没死,那个还没有被抓到的勒索犯是不知道怎么探听到消息,骗钱的。
从法律上来讲,没有证据,只凭那个要坐牢一辈子的女人那张嘴,樊琪馨绝对无辜。可在叶亦文这,他怎么可能放过樊琪馨?
樊琪馨已经快两年没有合适的新戏接了。
她擅长演戏,只会演戏,除了演戏没别的能做的。
“我又没错,”她继续跟赵帆犟嘴,“那女的都说把孩子卖了,她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那孩子被卖到哪去!席柳叶那个女人,要不是她命好在国外认识了叶亦文,她哪有机会跟叶亦文在一起当少奶奶!她怎么不早点死,说着孩子丢了活不下去,她怎么不直接上吊?”
赵帆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她真想指着樊琪馨的鼻子把她骂得清醒点。就凭人家席柳叶是美国常青藤大学的硕士,而你樊琪馨高中都没毕业,人家就赢你一大截!
***
叶亦文回家的时候,席柳叶还没睡。
他洗漱过后,躺在妻子身边,握住了她冰凉的手。
夫妻俩是在国外留学的时候认识的,一个读的导演,一个读的商业,但总去旁听表演相关的课程,一来二去,两个人就走到了一起,一走就是小十年。
席柳叶手里正摩挲着一块儿绿色的玉石。
这玉不值钱,不过是两个人一起开出来的石头,那一点点绿切成了两块儿,各自刻上一个“叶”字。
叶亦文的还在,席柳叶的,放在孩子身上,一起不见了。
“我做了一个梦,”席柳叶说,“我梦见小叶子问我,为什么还不接她回家。我都没想好到底给她取哪个名字……我一直以为她已经不在了,是我们父母缘薄,没有看小叶子长大的机会。”
“……是我的错。”叶亦文叹了口气。
他捏着妻子的手,声音微哑:“会找到的。她还活着,她还活着就好。”
席柳叶沉默了一会儿:“我想去拍纪录片了。”
“嗯?”
“川西那个人口拐卖的案子审判下来了,你可能没注意……”
“我知道,七个死刑,十二个无期,二十一个十年以上,”叶亦文闭上了眼睛,“怎么不都弄死。”
法律规定有道理,叶亦文知道,但不妨碍他心里憋屈,不妨碍当事人恨不得所有人贩子不得好死。
“……我没打算去采访那些人渣,我想去福利院看看,”席柳叶回握丈夫的手,“我没事儿。你有你的工作,我去做我的。我带团队去,你杀青早的话再去找我。”
“好,”叶亦文把妻子抱在了怀里,“这是之前签的最后一部片子,结束了,我也不接戏了。睡,晚安。”
看到审判结果的,也不止他们俩,顾延年看着报纸头条,就差扯着嗓子叫好。不过他悄悄地把报纸收起来,不打算让闺女看到,再勾起伤心的回忆。
他想法很好,现实糟糕。
顾连慧自己跟他要报纸了:“爸,你别藏着,我看看。”
顾延年不开心地把报纸给了女儿。
顾连慧没她爸爸想得那么脆弱,她看完心情还不错,或者说是相当不错,复习计划都超额完成。傍晚还是她去培训班接叶菲瑶。
小姑娘穿着练功服,额头上是亮晶晶的汗滴,眼睛专注地盯着沙袋,一拳一脚非常有架势。
她练习的时候心无旁骛,完成了自己的任务量,这才嗒嗒从训练场跑出来。
叶菲瑶脸蛋儿泛着运动后的薄红,这段时间吃好喝好锻炼好,身高窜了三厘米。
她开心地站到妈妈面前,撒娇一样让顾连慧帮她把拳套摘下来。
她的天赋BUFF,确实点在这上了。不过就算有天赋,想要结果,就要付出汗水。叶菲瑶掌心都是汗,味道也不好闻。她吐吐舌头,把手藏在背后,仰着头等顾连慧帮她擦汗。
虽然没人知道叶菲瑶就是报纸新闻里提过的小女孩儿,但这种新闻,今天来接送孩子的家长也有讨论的。
叶菲瑶心里有点开心,面上却乖巧得不行,一本正经:“妈妈,我会保护你的。”
顾连慧也笑:“那好,将来我等你来保护我。不过现在……我们重复一遍问题。”
她帮小姑娘换好衣服,牵着她的手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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