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明明就是另外一些人啊!
家里肮脏的浴室里哗哗的流水声冲刷着满是的猩红,大大的澡间里横七竖八躺着的伤痕累累的女孩,以及最后出现的那个,被一群孩子关在厕所里泼着凉水被叫穷鬼的孩子。
教学楼的阳台上,一个身影宛如一个破布娃娃一般的从空中掉落,在水泥地上开出了徇烂的鲜红之花。
柴和脚下的速度越来越快,因为心中的愤怒无处发泄,所以只能借着步伐来暂缓内心的苦楚。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人就不可以好好的相处?为什么这个社会一定要有歧视?为什么,一个孩子的恶意,可以到达如此的地步?
柴和真的不解,但是愤怒已经席卷了她的头脑,现在的她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她要把那几个恶毒的孩子全部杀死。
他们肩上背负的怨灵已然非常沉重,但是柴和还是想给他们在加上一些重量。
该死的!全部都是该死的!
对!对!她应该感谢怨灵伞!因为怨灵伞给了她这个惩戒坏人的机会!
柴和眼中寒光闪现,抬头,正对上宁自泊的目光,宁自泊吓得浑身不自觉的抖了一下,然后努力扬起一个讨好的笑容,赶紧回到了屋子里。
回去的时候,还被门槛绊了一下。
柴和嘴角勾起一个冷冷的笑。马上,就会有人来找李道了。
她就在屋里静静的等他们来就好了。
等你来,送你葬。
柴和以极不冷静的姿态走回了缘来馆,眼珠依稀带着点猩红色,就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吃人的恶鬼。
宁自泊根本就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只是磕磕绊绊的说了句,“吃饭了。”
但是柴和没有理他,径直走到了缘来馆后头的那个小院。
柴和需要冷静。
天气的寒冷能让她的脑子稍微的清醒一点,怒火不会那么大。不会让她想要不顾一切的杀掉身边所有的人。
天气还是很冷的,柴和就这样子打着一把伞,在院子里绕着圈圈来回的走动。手指已经被冻得通红,肉眼可见,已经是僵硬无比。
但是柴和好像完全感觉不到似的,还是一直的在院子里绕圈圈。
宁自泊已是毛骨悚然,拿着筷子戳戳李道,缩缩脖子说道,“我有点害怕。”
李道一筷子戳光了鱼肚子,嚼着鱼肉含糊不清的说道,“怕什么?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也不惊。吃你的饭就好。”
听到这话,宁自泊像鸵鸟似的把头深深的埋进了碗里。
“有人进来了。”李道咽下了最后一口饭,把碗放下淡淡的说道。
“哦。”宁自泊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句。
来人是一对夫妻,长得颇有福气的样子,两个人都是红光满面的,可是现在那张福气的脸上却满是惊惧与担忧。
男人先做了自我介绍,姓吴,叫吴青。他老婆叫黄玲。
“听说您这里有一位□□特别的灵验,我是听我朋友的介绍来的。”吴青四下张望着,想要找传说中的□□。
李道优雅的拿纸巾擦擦嘴,吩咐宁自泊道,“记得把碗给收了。”
然后起身,对那对夫妻说,“□□今天不在,只有柴和大师在。要是可以的话,见见柴和大师吧。”
不在?宁自泊疑惑,看了眼李道。
□□不就是她吗?她不是在吗?
但是既然李道都说了不在了,他还是不要多嘴的好。
于是默默的把桌子收拾好,躲回了房间码字去了。
夫妻两个互相看了看,也不知该怎么办,商量了一会儿,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要其他的什么大师,就要□□!钱好说,你们也别拿乔。我们家最不缺的就是钱。只要你把事情给我办好了,多少都是可以商量的!”
李道冷哼了一声,也不理人,就往柜台后的躺椅上一靠,脚点一点地,开始晃了起来。不屑道,“你看看这屋子里的摆设。你觉得□□是个缺钱的吗?门就在那,慢走不送。”
“求人也没有个求人的态度。真当这里是你家啊?叫谁出来,谁就得出来?真是有意思!”大冷的天,李道虽然不怕冷,但是还是应景的穿上了棉衣。可是现在在摇椅上,又是拿着她复古到了极致的美人扇在摇着扇风,怪叫人无语的。
吴青被气了个仰倒,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了。张口就要骂人。
黄玲拉了他一把,提醒他,他们这次来的目的。吴青这才闭上了嘴,但是还是狠狠的瞪了李道一眼。大手一挥,不耐烦的说道,“柴和大师就柴和大师吧,先叫出来见见。”
李道气的都要笑出来了。
这是脑子不好使,还是根本就没有脑子啊?
他做生意的时候,难道就从来没有人教他要好好尊重这种算命先生吗?这么大的脾气,真的不怕别人给他下绊子吗?
于是阴阳怪气的说道,“哟,你说叫就叫啊?你真当我们大师是什么人了出去!你这单子,我们不接了。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说完闭起了眼睛,当真是不想再理他们。
这时黄玲急了,打了吴青一下,然后讨好着李道,“这位,大师,我们也是第一次来的,不是很懂规矩,您还是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我家老头子计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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