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不时地飞到书上,叽叽喳喳的叫上几声又马上的飞走了。
老鹰在半空中翱翔,不时凄厉的叫上几声,给空寂的林子带来一股瘆人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打了一个抖。
柴和顺着林子走进深处,看到了两条眼镜蛇交缠在了一起。
是了,现在春天倒是繁殖的季节。
那俩条花花的蛇卷成了麻花一般的样子,看的柴和实在是恶心。但是她又不敢出声打扰。
要知道,在蛇类的传说里,要是打扰到了它们的交蚺,它们可是会诅咒你的。
柴和已经是这么倒霉的了,要是再被动物给诅咒上那可就真是今生必死无疑了。出于对自己动的那么一丁点的恻隐之心,柴和慢悠悠尽量不打扰它们穿过了这片地方。
山上的路实在是太滑了。黄泥地最是难走。虽然已经被山里的人走出了一条小道,但是最最难走的恰恰就是那条小道。
一踩,整个人就顺着那条道滚下去了。都不带停的。
柴和知道这个梦境要带自己到哪个地方去,于是顺着记忆中的样子开始沿途走过去。
走到一颗参天的古树下面的时候,柴和的对面出现了一个浅浅的峡谷。
或者说不是峡谷,只是山体在那个地方陷下去了而已。就在那颗古树两三米远的地方,坍塌下去了一块,大概是十几米深的样子。
现在那些地方也被草木所覆盖,塌陷的最底下乱石堆积在一起。
柴和走到最边看了一眼,地下卧倒着一个人。
准确的说,一个女人。
因为她有长长的头发,穿的是一条粉色的碎花裙。
因着清明时节连日的阴雨,山里的黄泥被冲洗了出来。那个女人的身上脑袋上到处都是板结的一块一块的黄泥。沾着头发,一坨一坨的。她四周的黄泥还带着血迹,黄、色的泥土里夹杂着红色的鲜血。连日的大雨没有将血迹冲洗干净反而是让它融进了泥地里。
站在这条裂缝的旁边,柴和都能隐隐约约的闻到从地下散发出来的恶臭。
柴和微微捂了下鼻子,到底还是死的太久了。
画面一转,柴和突然就闻不见臭味了。出现的是一个男人死死的掐住一个女人的脖子。
那个女人的衣服已经被撕裂,下、身出着血。她在男人的手下使劲的挣扎着,没过多久眼珠子渐渐的突了出来,最后脚蹬了几下就断了气。
女人死的极惨,眼睛瞪得死大,目光一只追随着那个那人,看的男人心里发慌。
是林政!
林政被那双眼睛看的心下恼火不由得恶从胆边生,他拉起女子的手臂,刷刷的一步一步把女人拖到了那个山坳。
然后把女人放到旁边,接着一推,猛的就把尸、体给推到山下去了。
做完这一切他拍拍手,呸了一声,甩手而去。
画面截止了,柴和张开了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揉揉脑袋。张梦琴在提醒她,提醒她该为她办事了。
是时候去那林子里踩踩点了。
林政此时正和自己另外两个狐朋狗友坐在一起喝着啤酒吃麻辣烫。
林政端起酒杯抿了一大口酒。
恶狠狠的说道,“那个柴和,我一定要搞到手!”
坐他对面的胖子今天没有搭话,只是垂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要是平时,胖子一定是积极地回应的,可是今天实在是叫他觉得奇怪了。
林政踢了胖子一脚,胖子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闷闷的说道,“那个柴和有点古怪,你还是别去招惹的好。”
坐在胖子和林政中间的阿豆笑的张狂,说道,“你这胖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边说还边去搓搓胖子圆溜溜的脑袋。
胖子有点生气了,一把拍掉阿豆的毛手,说道,“滚滚滚!老子没开玩笑!”
林政被这么一打岔也笑开了,说道,“阿豆你别惹胖子,人家不想帮忙就算了。胆子小哥也会罩着的!”
胖子深深的看了林政一眼,沉默了良久,最后挤出来一句,“那你自己小心点。”
然后就开始蒙着头喝酒。
气氛只尴尬了一瞬间,然后三个人就又喝开了。
胖子一直是和林政还有阿豆三个人倒卖一些被禁的东西的,有时兴起了,还会顺带着做一些抢人的事情。
就像上一次,胖子照旧走进了街道上的公厕里想要抓住刚走进去的柴和。
林政这么喜欢这个女人,胖子心里其实也痒痒。
公厕里面歪歪斜斜的用黑漆喷了一串电话号码,连带着一个姓氏,那是倒买倒卖非法物品的。胖子对此不陌生。
在他们这些南方的小城市里这些东西是禁止不了的。甚至的还就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大刺刺写在公共场所。
胖子是一路尾随着柴和进去的。
见柴和进了一个厕间,胖子跟进去把门敲得咚咚响。但是里面没有人开门。
当然不会有人开门的。
胖子照旧,狠狠的一脚踹开了门,还没准备进去就被吓的说不出话来。
这个景象实在是有点子诡异了。
厕所里的柴和打着一把油纸伞,见胖子把门踹开完全没有什么异色,就是直立站着。怎么说,还有点整装待发的味道在里面。好像就在等着胖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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