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为了这样一个女人,把老婆孩子都给扔了,这种男人那心都是黑的!”
桂生媳妇白了许大春一眼,说道,“桂生,我可告诉你,你学猫学狗,都别学许大春,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知道啦,你也说了,他猫狗都不如,我学他做什么?”
哈哈!
桂生的话惹得大家都笑起来,这冷飕飕的寒冬竟因此增添了一些欢乐。
“许大春,你若还是男人,就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里啵啵!”张憨子拎着头也走过来,眼神毒毒的。
“你……张憨子,我可告诉你,罗惠瑛那可是我……”许大春看张憨子跟罗惠瑛站在一起,他就来气。不知道怎么他发现,有日子没正经瞧过罗惠瑛了,这女人怎么好像变得好看起来了,这黄淑芬的脸上涂抹了不少的脂粉,看起来白拉拉的跟帖了个假面似的,但这罗惠瑛却面红齿白的,一看就是自然美!他看着就有点呆滞。
“许大春,你个混蛋看啥呢?”黄淑芬拎着他的耳朵就骂上了。
“哎呀,哎呀,疼,疼……”许大春疼的嘴都咧咧了。
众人哄堂大笑,无不说,活该。
“不趁着天好,赶紧挖渠,在这里扯的什么闲篇?我可给大家提醒了,这若是谁家完不成任务,那就得扣工分!”许旺财来了,瞪了一眼许大春,说道。
众人一见支书来了,都收敛了些,低着头忙着挖自家水渠去了、
地面的土都冻上了,张憨子用头刨了一会儿,只见地面泥土飞溅,却见不到冻土被挖动了,他站在那里思虑了一会儿,就找旁边相邻的狗剩,以及美媛爹,还有另外两户农家一起商量,四个人结对子,找来了铁楔子,他们四个男人,一个人掌握着铁楔子,另外三个人抡起了大锤砸,这样坚持砸数下,把冻土劈开,他们一共准备了三四个楔子,当一个楔子还没完全劈开,就把第二个楔子放在旁边的裂缝中加进去,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楔子,如此一边加楔子,一边用力砸,直至冻土剥离为止。
张憨子人虽然憨厚老实,但做事却是个稳当的。
他之前做了一些准备工作,这准备工作是针对保护大家安全的。
先是把楔子的尖部砸扁扁,把持楔子的人跟砸楔子的人不能面对面,大家要成90度角,以免锤头掉了砸伤人。最主要的铁楔子要用粗铁丝或者是钢筋做成把手,防止震坏了手臂和误伤。
这些都做好后,他们四人一组的劈冻土工作就进行得很顺利了,一头午工夫,他们已经开劈出了一米多的渠道,这对于别家来说,那都是不可能的。
许二强跟许大春在那里刨了半天了,冻土没被劈出来多少,兄弟俩还意见不合,最后把脸都翻了,说挖渠任务个人完成个人的。
村里别个村民见张憨子小组这种方式挖渠十分的快捷,也都相互联合起来,四人一组,或者五人一组,学着张憨子他们的法子,挖渠工作终于在下午步入正轨,进行得顺利起来。
许旺财见状,对张憨子赞不绝口,“我看啊,大家以后都不要再喊憨子这名字了,得叫他精明,张精明!”
众人都笑,表示认可。
张憨子不好意思地摸着脑袋乐了。
一旁的罗惠瑛跟其他四户人家的妇女同志一起用铁锨往小土车里装冻土,大家配合得都挺好,有说有笑的,本来大冬天干活是个辛苦又挨冻的事儿,但村民们如此联合在一起,竟都十分的欢悦。
“惠瑛,我看这个张憨子人挺不错的!”许旺财家里的汪娟悄悄在罗惠瑛耳边说道。
“姨,我……”罗惠瑛脸色变红了。
“惠瑛,你也不用不好意思,你离婚了,再跟谁在一块老许家人管不着,就许大春那块料,你早就该甩了他,什么东西?看他弄那女人妖里妖气的,脸上抹的那粉厚得跟钻了面缸似的,我呸,太恶心了,跟许大春俩,还真是般配,一只公狼,一只母狈!”
“姨,您懂得还怪多的!”罗惠瑛捂嘴乐了、
“咋啦,你姨姨我可是有文化的,狼狈为奸,这种词儿我知道的好多呢!”汪娟也笑。
“姨姥儿,还有一个词儿可以形容他们……”许家妮在一旁笑嘻嘻地说道。
“啥?我妮子可是读书读得好!”汪娟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煮鸡蛋,“来,吃,妮子,补脑子!”
“姨,您甭惯着她……”罗惠瑛说道。
“我可是将来要跟着妮子享福的,妮子,你一定得考上大学进城去读书,不,是去京城读书,气死那些所谓的城里人!哦,对啦,妮子你说还有啥词儿来着?”汪娟问。
“恬不知耻!”许家妮说道。
这话声音不高不低,足够许大春跟黄淑芬听到的。
“哈哈,对,对,这词儿可比狼狈为奸更好……”汪娟可不是个好惹的,许旺财都得听她的,她哪儿还顾忌黄淑芬跟许大春啊,这边笑着热闹的,那边许大春跟黄淑芬的脸色都绿了。
黄淑芬想要跟汪娟怼,却被许大春一把给拽住了,低低地道,“你若是不想跟我结婚,那就去跟支书娘子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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