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刚才攀上木船之时见到两侧都配着大型连珠/弩,专门射鲛鱼用的么?梁瑀生指指地板,“您是说,下面那些人都是喂鱼的?”
“要不然呢?留着白白吃粮食?八成是什么怪物。”杜老师看看沉默的凌耀祖,“徐福上次碰过壁,这次什么都准备齐全才敢出海。邪里邪气的,不好应付。”
四名新人还算是普通人,脸都白了。
楚妍皱紧眉头盯着车票:“不能轻举妄动。任务说的不清不楚,跟随徐福出海船开到哪里算是到了地方?换句话说,孟寒山和柳冬儿在什么地方才会出事,必须我们挽救?”
“我也是这个意思。”杜老师郑重其事地环视众人:“还是那句老话,不能被他们发现,更不能更改路线:船就这么大,就算弄了他们的衣服也很难混过去,只能被扔到海里喂鱼。就算索性占了这条船,徐福这种古人最迷信不过,怎能继续航行?万一掉头回岸怎么办?”
倒霉,还不如上回鬼王墓简单明了。柏寒低声吐槽,又把两只小龙放出背包,靠在梁瑀生身边听杜老师和楚妍绞尽脑汁思索。有人拉拉她衣角,却是小雀斑,很有点紧张:“小柏,我们总躲在这里,怎么找鲛人和牛鬼?”
“你放心,用不着我们找。”这种事情柏寒遇得多了,“它们肯定主动来找我们麻烦。”
好在并不总是坏消息。
凌晨一点多,放哨的老胡传来信号,众人立刻躲藏起来,原来是丁一回来了。他刚回到队友旁边便摘头套,指着夜行衣大赞:“好东西,没人瞧得见我,如履平地啊。”
老胡性急,“怎么样,有孟寒山和柳冬儿消息没?”
“那还能空手回来?”丁一有点高兴,遥遥指指东侧:“孟寒山是护卫队的副统领,正在赤鲤船上,这几条船日常都归他管,正统领陪着玄龟船上的徐福;柳冬儿不在咱们这条船,具体哪里落脚还不清楚。”
还不错,成功一半。柏寒兴奋起来,听他低声讲述,又在地板画图:“这条船露在外头三层,甲板下头也是三层。甲板上三层都住着童男童女,我们是倒数第二层货舱,头顶那层是船员和守船士兵,最底下这层我没去。”
凌耀祖替他补充:“下面是地牢,关着几十个人。”
这事出乎丁一意料,不过他很快顺着自己思路继续讲:“船头不是有两间值班室么?其实就是指挥室,负责这条船的头儿姓李,正待在那里和副手说话,又和其他船只联络。”
梁瑀生插口:“他们怎么联系?”
丁一指指赵邯郸手边弓箭:“跟老赵一样,射过去系根绳索来回传信。我在外头猫着,听见李头儿正给赤鲤船上的孟寒山通信汇报,说是一切正常。又过了半天他俩回去睡觉,我溜进去查找,发现这条船上的童男童女名册,翻了半天没看到柳冬儿的名字。没敢多呆,这就回来了。”
这人果然精明,又把几条船停泊方位大概画出来:“我们在这里,那条是赤鲤船,其他我就看不清了。”
一个小时之后,躲在甲板楼梯阴影里的柏寒朝着赤鲤船方向望去,却被船舷挡住视线。头顶桅杆顶部站立一名值夜的士兵,船头船尾也各有一人站岗。
顺序是两队猜拳定的,柏寒拳头赢了雷雪剪刀,于是梁瑀生排在最前头,其次是柏寒楚妍,赵沈两人收尾。凌耀祖团队垫后,小雀斑队伍再次,四名新人战战兢兢跟着。其实两队曾劝过后者留下,反正他们除了跟随船队出海没有其他要求;两个新人动了心,另两名却坚决反对,于是四人都跟了上来。
穿着夜行衣的丁一慢慢绕到船舷另一侧,抱着一袋米扔进海中,只听噗通一声水声飞溅。守在桅杆那人便提着灯笼照过去,笼罩在船帮阴影下的水面却看不到;紧接着又是一声,他生怕大鱼之类撞坏船只,连忙攀下来查看。
说时迟那时快,守卫刚刚踏下桅杆木梯,等待良久的梁瑀生便疾步朝另一个方向掠过空荡荡的甲板。他腿长步快,几秒钟功夫就走完全部路程,只在船舷稍稍停留便单手支撑着跃将出去。
该我了。回头望着那守卫兀自伸着脖子朝外张望,柏寒紧紧背包也大步流星朝着船舷飞掠,毫不迟疑地越出船舷,随即被蛛丝吊在半空梁瑀生正仰着头等在两米下方的位置。
这是大家事先演习过的,先出发的把结好的蛛丝套在船舷位置,就这么逐渐转移,被发现也只好立刻击倒守卫了。波光嶙峋的海面距离双脚越来越近,单手拽住蛛丝的柏寒把另一只手伸进水中顿时一哆嗦,用口型说:“水好凉。”
梁瑀生安慰地拍拍她头顶,率先轻轻落入海里了,这才把手伸给她。背包被海水浸湿的时候,两只小龙兴奋地直扑腾,柏寒只好悄声叮嘱“不能动!”
漂浮在水中的同伴越来越多,不断有人从高高船舷朝下滑落,两人并肩朝着东侧数百米外的赤鲤船游去。好在运气不错,月亮被乌云遮住半边脸,能见度并不高,不用潜水也算安全。
赤鲤船越来越近,船头足有一人大小的赤红鲤鱼在夜幕中像是随时能跳进水中,一根粗重铁锚从船尾径直垂进水中。因为出海远航,所以所有船只都画着水兽?而且,柏寒发觉面前这条船、青鱼船与另外三条木船隐隐把玄龟船围在正中,显然徐福是重点保护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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