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闻言,险些被一口凉气呛得憋过去,条件反射的从口袋里抽出手,隔着一层口罩捂住了昭昭的小嘴,这时,他整个人好像都沸腾了,呼出的气都好像冒了烟。
霍锁子,那个怂!!
这绝对不是他,不是他!
他一项都是实干少话、对全局有绝对掌控权的类型,就是沈华浓想翻身、想说话,他都谨慎的堵住她嘴,不想听她说,只想听她哼哼哼。
可是!
简直无法想像!
但是,对昭昭说的这一幕,依稀、好像又有点儿印象好羞耻啊!
昭昭摆摆头,霍庭就赶紧松开了手,木着脸道:“昭昭肯定是听错了,爸爸是绝对,绝对不会说这种话的。”
投降个屁!霍庭都想爆粗口了。
“以后爸爸妈妈谈事情,你是小孩子不许再站在门口偷听,要赶紧回去睡觉,免得着凉,知道了吗?”
昭昭嘴巴撅起来将口罩都顶起来了,都快能挂个油瓶了。
最讨厌爸爸将她当成小孩子了!总是避开她单独跟妈妈商量事情!哼╭╯╰╮
霍庭:还有当爸爸的威严吗?
沈华浓勉强绷住脸,一副慈母样,谆谆教道:“昭昭,你爸爸做错了,妈妈教训他都是偷偷的,你要给爸爸面子啊,知道吗,别人知道了会笑他的,千万不能告诉别人。”
昭昭眨眨眼睛,道:“可是,妈妈,我以前给舅舅说过了。”
霍庭:(ーー゛)
沈华浓惊了:“什么时候说过?”
“上次爸爸放假,妈妈你上班去了,我们去村里看学校的那次。”
那就是十天前的事了。
十一月初,原本九月份就该到红星公社的知青,因为水患的原因推迟了两个月才被送过来。
原本作坊的原址是打算用来安置知青的,现在地方被占用了,霍国安就在学校里修整了两间教室做了宿舍,将四男两女六个知青给安置在里面了。
村小学分初、高两级,其中初小要念四年,高小是两年,总共是六年制,以前学校还有四个老师分别兼任不同年级的语文和数学课,后来这边上学的学生少了,老师也就走的走,散的散了,只剩下一个村里的老先生,将不多的学生给笼统的分了初小、高小两个班,语文数学都是他一个人教。
现在老师年纪大了,也干不动了,正好这批知青过来,霍国安就听了沈华浓和霍庭的建议,没给他们分配农活,将他们都给塞在学校当老师了。
计划是正儿八经的将学校分成小学六个年级,和两个初中班,让村里适龄的娃娃们都上学去,钱就从集体收入里面出,以后毕业了就在公社作坊里干活再偿还学费,聪明的做技术或者跑业务,蠢笨点的也有粗活重活可以做,就只当是提前投资了。
霍庭上次带昭昭回去,就是霍国安找了镇上的两个老师过来帮着考校这批知青的水平,看他们教哪个年纪教什么的,另外学校里的几个学生娃也得根据水平划分一下具体上几年级。
见爸爸妈妈的脸色都变了,昭昭歪着脑袋茫然的道:“爸爸去学校去了,舅舅问我爸爸有没有欺负过妈妈,我就告诉他了。”
霍庭:!!!
难怪上次沈明泽那厮看他的眼神古里古怪的!
很难形容那是一种什么目光!
鬼知道他究竟想到哪里去了!
沈华浓:呵呵!
“昭昭你是怎么给舅舅说的?以后别跟别人说。”
沈华浓还在问,霍庭却不想再跟这一大一小让他险些脑袋疼的爆炸的女人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缠下去。
他伸进昭昭的棉手套里摸了摸昭昭的小手,发现还挺热乎的,又将她头上的帽檐往下按了按,脖子上的围巾也往耳朵上挂了挂拢紧了,确定不漏风了,才当机立断的道:“我们去渡口坐船回去。”
他单手推车,空着的手很快又揣进了沉甸甸的口袋里,顿了顿,还是裹住了沈华浓的手。
虽然对她跟锁子胡闹,让自己丢人丢大发了这件事不爽且生气,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依旧没有全部的记忆,只是当锁子做的事情被提出来的时候,会有些隐约的感觉和认知,就算是知道那都是他干出来的事,还有些排斥感,这种感觉十分不痛快。
但是,气归气,到底还是不忍心看她受冻啊。
这辈子算是碰到克星了!
霍庭自暴自弃的想。
沈华浓抠着他大拇指头,悄悄侧头看他:“想什么呢?是不敢相信?还是气愤?还是在自我反省呀?”
霍庭不想说话。
沈华浓继续道:“你的羞耻心和原则其实就只有这层口袋布这么薄,扭捏回避个什么劲?”
霍庭用力咳了咳,惩罚般的握紧她手,“好好走路。”
“是不是得换个门?”
“回头再说这个,好吗?”霍庭简直都无奈了。
紧赶慢赶,掐着点赶上了开往陆州的船,十点不到就到红星公社下了船。
回了村,一家三口先去作坊里逛了一圈,红星作坊已经完成了规模扩大化,而且现在将产品和做好事结合在一起,张海山还是名义上的监督人,虽然外面是一片冬日的萧瑟,但是这里却是一片红红火火的景象。
冬天地里基本没活了,大半个村子的人都在作坊里帮忙,还有一小半去村里的学校帮着做桌椅板凳和修整屋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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