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看了,丑死了。”刚刚只顾着痛,此刻沐颜才发现她fèng的针线居然扭曲的像蜈蚣一般,而且衣服都被血染上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洗gān净。
“手还痛吗?”低眸看着又羞又窘的沐颜,南亦风手指轻柔的抬起她的下颌,“听师哥的话,不要fèng了,师哥担心你的手。”
师哥好温柔……愣愣的回应着南亦风专注的视线,只感觉胸口扑通扑通的剧烈跳了起来,脑子一瞬间糊成一团,色诱?师哥在色诱她么,为什么她感觉全身都僵直住了,呜呜,该是她色诱师哥的,为什么会倒换过来了。
“傻丫头。”眼中,心头皆上她的模样,动容的唤了一声,南亦风忽然低下头,轻柔的吻上如樱花般美丽的唇畔。
倏的一下,脑海里炸成无数的碎片,沐颜呆愣的瞪大眼,原来这样就可以色诱成功,下次,她也直接亲上师哥的唇,将他拐上chuáng去,可惜还来不及多想,一只手在瞬间蒙上她无措的双眼。
细细的吻,很轻很轻,似乎在亲吻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舌尖轻描上她的唇角,带来苏麻麻的战栗,也在瞬间将无限的甜蜜绽放在两人的心头。
屋子外,一抹身影僵直的站立在门口,惨白的脸上血色尽失,只能呆滞的看着屋子里甜蜜的一幕。
手中端的热菜热饭铛的一声掉落在地上,瞬间传来碗碟破碎的清脆声,如同她此刻的破碎不堪的心扉一般。
“天那!“屋子外的声响猛的惊醒屋子一甜蜜拥吻的两人,沐颜一声惊呼,透过窗户看到屋子外呆滞的王青柔,倏的一下羞红了脸,将头深深的埋进南亦风的胸膛上,有着被捉jian在chuáng的窘迫。
环抱着如同刺猬般缩在怀抱里的沐颜,南亦风大方的站起身来,“好了,出去吃饭了,还有,你刚刚答应师哥不再fèng了,还记得吗?“
“我什么时候答应的?“蹭的下将脑袋从他的怀抱里伸了出来,沐颜困惑的眨巴着眼,她什么时候答应的,师哥什么时候也学会诓人了?
“刚刚我亲你你的时候,你……”南亦风刚要开口,一只小手却快速的伸了过来,羞赧里夹带着挫败,“师哥,不许说,答应就答应了。”
无声的笑了起来,南亦风将一旁的布料收进了手中,对上沐颜yīn霾的脸色:“这个师哥就先收走了。”
“哦。”jian诈的师哥,不甘愿的嘀咕一声,沐颜失望的看着自己的辛苦买里的布料被南亦风收走,唉,这样也好,她的手终于可以不用再被针扎了。
屋子外,王青柔蹲下身子,麻木的收拾着地上破碎一地的láng籍,心头隐隐的抽痛着,有什么被慢慢的撕裂开,殷红的流淌着鲜血。
不愿意去想,可眼前的那亲密的景象却清晰的浮现在眼前,她爱恋仰慕了这么多年的男子,竟然会有着那样深qíng而温柔的目光,可惜他眼里,心头看的永远都不会是自己。
哽咽着,手上一滑,破碎的瓷片锋利的割破了手指,殷红的滴着鲜艳的血液,如同感觉不到痛楚一般,王青柔依旧默默的收拾着,直到门嘎吱一声被推了开来。
“青柔姐,我去扫帚。”看着地上的杂乱,沐颜也忘记了刚刚的尴尬,一个转身,要去找扫帚来打扫。
“手上了药,暂时不能动。”快速的拉住沐颜的身子,南亦风径自的向一旁走了去,将角落里的扫帚拿了过来。
看着要打扫的南亦风,王青柔随即站起身来,慌乱的开口道:“风公子,我来就行了。”
“青柔姐,让师哥做了。”如此一个冷峻至及的人,却手握着女人家才用的扫帚,可怎么看,都不见一丝的尴尬,沐颜打趣的笑了起来,“师哥你拿扫帚的样子和你拿剑的时候一样好看。”
斜睨了一眼笑的开怀的沐颜,南亦风无奈的收回目光,把散落的四周收拾好,这才沉声道:”走吧,去吃饭。“
“好,师哥我都饿死了,中午还没吃呢。”一跳而起,沐颜一手挽过王青柔的手,一手挽着南亦风的胳膊,笑容璀璨的向外走去。
“风公子,小姐,你们等一下,我重新烧几个菜。”手上的伤口依旧很痛,可王青柔不在意的开口,可以喂风公子做羹汤让她此刻再次的感觉到了一丝的幸福和喜悦。
看着忙碌起来的王青柔,沐颜再看了看自己红肿的手,感叹的开口:“师哥,青柔姐好能gān,又贤淑又巧手,什么事qíng都能做,以后谁娶了青柔姐肯定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忙碌的王青柔手上一怔,倏的僵直着身子,等待着南亦风的回答,他也会觉的娶了她这样的女子是福气吗?
可惜片刻后,却是淡漠的应一下声,“恩。”
“师哥,那你要娶我会不会后悔啊,我可是什么都不会做,而且一天到晚的不安生。”丝毫不曾有愧疚之色,沐颜笑着看向身旁的南亦风,将红肿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其实她也有努力了,可惜学不会罢了。
看着耍宝似的沐颜,南亦风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别乱动,担心又碰到手。”
没有等到答案,沐颜叹息一声,“师哥,你就算后悔了没有用了,我这辈子是赖定你了哦,以后师哥就许对我一个人好,不许娶小妾,否则我就离家出走,一辈子都让师哥找不到。”
“越说越离谱。”沉声开口,看着一副弃妇模样的沐颜,南亦风无奈的开口,“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不要瞎想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听到南亦风的回话,沐颜兴奋的一声尖叫,撒娇的依靠在他肩膀上,脆声道:“师哥,沐颜也只是喜欢师哥一个人。”
而一旁,王青柔手颤抖了几下,终于平稳了心绪,小心翼翼的将烧好的菜端了过来,“风公子,小姐,可以吃了。”
看着自己红肿的手,沐颜看向一旁的南亦风,喃喃的开口:“师哥,我的手。”
“上了药,别动,我喂你。”无奈的摇头,南亦风捧起一旁的碗,看着笑逐颜开的沐颜,动作轻柔的将饭喂到沐颜嘴旁,“吃吧。”
“师哥最好了。”笑眯起眼睛,沐颜面容里漾出一丝被关怀的柔qíng,“师哥,我的手要是一辈子不能动该有多好。”这样她就可以让师哥一辈子宠着她了。
“竟胡说。”看着眼睛里泛着光彩的沐颜,南亦风低眸淡淡一笑,再次将手中的饭喂了过去,他要她一辈子都平平安安的,而他也会一辈子宠着她的。
悄然的退了出去,王青柔不甘心的回过头,看向屋子里亲密坐在一起的两个身影,风公子冷峻内敛,小姐灵动美丽,他们才是真正相配的一对,连站在屋子外,她都可以感觉到他们之间流淌的温qíng。
深深的凝望着,收回目光看着自己被割破的手,自己即使断了一只手,风公子恐怕也不会注意到的,可小姐只要有任何的病痛,风公子嘴上不说,可却比谁都担心。
云泥之别,不是争取就可以得来的,泪水无声的落进心头,王青柔悲痛的转身向自己的屋子走去,这辈子,就让她这样默默的看着风公子也是好的。
第七计:惊吓失败
鬼域。江湖上qíng报最大的组织,鬼域的人遍布各个行当,相传,任何有人的地方就有鬼域的人手。
又有江湖传言,近五年时间崛起的鬼域因为吞并了江湖上以前的百晓宫,所以才在五年的时间里迅速建立起来,甚至达到了如今的规模。
也有传言,鬼域域主乃是百晓宫的传人,所以名正言顺的继承了百晓宫,并在原来的基础上扩展、壮大。
既然是传言,就追溯到更久远的时候,相传应该是四十年前,百晓宫,由当初武林第二的女子严凤晓所创立,严凤晓乃是临境楚郢国流落明间的公主。
可严凤晓爱上江湖,不愿意回宫,后来更爱上了江湖中的一个làng子,从此与他在百晓宫夜夜缠绵,过起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
可是好景不常,当初建立百晓宫时,严凤晓曾经修炼了独家的武功绝学,却不知身子也因此垮了下来,当时传言,百晓宫查遍了普天之下的药方,寻找任何有希望的绝世灵药,可惜却是药石惘然。
而当初被严凤晓爱上的江湖làng子也屏弃了武术,一心钻研医术,只为救的心爱的女人,可惜,终究失败了,一代女侠严凤晓就这样魂归西天、香消玉陨,尔后百晓宫淡出江湖,不再为任何门派打听消息
到如今的四十年里,百晓宫彻底的销声匿迹,如同从没有存在过一般,可当五年前,鬼域忽然崛起时,所有人又开始谈论这个探子遍布天下的组织。
慢慢的有好事之人,发现了蛛丝马迹,将鬼域同百晓宫联系起来,相传鬼域不仅qíng报天下第一,而且天下最赚钱的铺子都有鬼域的人在经营,而这样的多的财富,其源头就是百晓宫宫主严凤晓当初从皇宫里带出的财富。
可事实究竟如何却没有任何人知道,因为任何想探听秘密的人,都会在第一时间被鬼域的人找到,尔后,结果便不得而知。
“域主。”
一片yīn暗的地下室,昏huáng的火把摇曳着四周整齐站立的两派人影,所有人皆是黑衣劲装,黑布蒙面,看不到面容,只余下一双双冰冷淡漠的眼睛看着正前方一道修长的身影,同样也是一身黑色的衣裳。
“事qíng打探的如何。”背对着众人,低沉的声音冰冷的回dàng在密闭的石室里,清洌孤寂的让人听不出任何的qíng绪。
“回域主,那个白衣人的身份查不出任何的线索,不过那个戴着面具,将小姐从怡红楼劫走的人应该是江湖上最一杀手组织——赤焰门门主冥幽。”听到问话,一旁的男子随即站到前面汇报。
“赤焰门。”暗哑的声音里终于多了丝qíng绪,南亦风冷然的转过身,看向一旁的属下,“具体qíng况如何?”
“回域主,半个多月前,曾有人秘密的用重金在鬼域签下鬼单,要找的人正是怡红楼的头牌,而此人正是冥幽亲自办理的,所以除了冥幽本人外,怕是没有任何人知道同他一起的白衣人到底是谁。”
“派人继续盯着,能让冥幽亲自出面的人,必定不简单,还有什么消息?”沉思的发下话,南亦风不由想起沐颜,她若知道那日掳走她的是赤焰门的门主,怕是再也不可能那么兴奋了。
“回域主,七日前,京城首富司徒绝曾派人签下鬼单,寻找暗害郑雅悠的凶手。”回禀的黑衣男人低声的开口,虽然他疑惑域主为什么特别jiāo代,任何和司徒家有关的消息都要一字不漏的禀告,可却没有勇气抬起目光观测域主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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