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依旧虚弱着,轩辕冷对着沐颜淡然一笑,随后看向水无痕,“这事原本就是皇翎王朝的国事,只是给你多添加了麻烦,赵老丞相也出于无奈。”
“冷王爷,老夫对不住你。”听到轩辕冷的话,赵老丞相愧疚的开口,忽然身子一个颤抖,乌黑的鲜血从口中的溢了出来,刚刚还站立的身子在瞬间倒在了地上,痛苦的蜷缩起来,源源不断的鲜血从口中溢了出来。
“爹,爹,你怎么了?”赵鹤神色苍白的喊着,颤抖着手抱紧赵老丞相的身子。
“我看看。”快速的走了过去,沐颜伸手探向赵老丞相的脉搏,神色黯淡下来,无力的开口,“太迟了,毒xing已经发作了。”
“爹……”悲痛的喊声响了起来,赵鹤不敢相信的看向奄奄一息的父亲,为什么会这样?
“鹤儿,爹是罪有应得,皇上,老臣先去了。”动弹了几下,赵老丞相抚摸着爱子的手耷拉下来,进宫之前就服用的毒药一发作再也无力回天。
看着中毒而亡的父亲,赵鹤哀号的嗓音传遍了皇宫,那悲痛让人不由感到了不忍。
御书房。
“无痕哥哥,爷才醒,有什么事qíng等会再说。”沐颜担忧的看了一眼水无痕,不安的开口,爷的身子还很虚弱。
“我没事。”不在意的摆摆手,轩辕冷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赵鹤,这才解释道:“赵老丞相之所以为穆忠天做事,还要追溯到十多年前,其实当年令尊带领jīng兵偷袭却反而被围困,被迫躲到了医馆里疗伤,也在那时将司徒夫人董蓉虏获走,其实那时候我已经部署严密,令尊的逃走是因为大皇兄和穆忠天和令尊签署了合约,日后让祈日王朝无条件的答应他们一件事。”
“原来如此。”水无痕明白的点了点头,看向赵鹤道:“赵老丞相也是为了维护皇家的威严才如此,是我们皇家愧对你们赵家。”
“沐颜,当初如果不是大皇兄为了算计我,他不会帮助令尊逃走,也不会造成今天的一幕幕,说到底,这一切还是因我而起。”
轩辕冷沉声的开口,将当年的一切独自背负下,诚挚的目光里有着疼惜和不舍得,“如果不是为了皇位,大皇兄不会背叛,董蓉不会因缘巧合的被掳走,也不会发生南亦风误杀的那一件事,如果追根刨底,终究是我愧对你。”
“爷,你何必一个人背负下来,这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没有当年的一切,也不会有沐颜的出生。”释怀的开口,无论是师哥,还是要背负罪责的轩辕冷,她都不怪,逝者已去,一切就这样烟消云散吧。
殿门外,青龙快速的走了进来,对着端坐在龙椅上的水无痕行礼道:“皇上,太迟了,那些人用赵老丞相的关系已经出了边关。”
穆忠天逃的倒是很快,水无痕点了点头,“厚葬赵老丞相,至于当年合约一事,送信给皇翎皇帝,赵老丞相已经履行合约,穆忠天潜入一事也一笔勾销,日后皇翎王朝若是再挑衅祈日的威严,必定兵戎相见。”
皇翎王朝。
皇宫里,深夜,老皇帝依旧没有睡,虽然已经过了子时,可是老皇帝依旧在焦急的等待着,直到夜色里,有人匆忙的赶了过来,这才舒了一口气。
“如何,事qíng办的怎么样了?”看着从祈日王朝赶回来的穆忠天,老皇帝急切的约问,“轩辕冷死了没有。”
“皇上恕罪。”倐的跪在了地上,穆忠天低声的回禀,“祈日王朝一事功亏一篑。”
“什么?朕派了那么多高手给你,甚至还有祈日王朝的人做内应,居然杀不了一个轩辕冷。”狂bào的吼了出来,老皇帝气急败坏的看向穆忠天。如此一来,轩辕冷只要一回皇翎王朝,到时候恐怕他担忧多年的噩梦要成真了。
低垂着头,穆忠天隐忍着怒火,此时此刻,他比他更急,轩辕冷不死,他的大计根本没有实现的机会,到时候,恐怕第一个死的人就是自己,毕竟他和皇家一点关系都没有,轩辕冷会顾及到老皇帝的轩辕关系,可对他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穆丞相,朕不管你再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杀了轩辕冷。”沉默后,老皇帝再一次的吼出声来,一把拂落了龙案上的奏章,要挟的开口,“如果轩辕冷不死,死的就是你和朕。”
“老臣知道,老臣会想办法的。”应下话,穆忠天向着外面退了出去,却没有出宫,而是向着轩辕邵的宫殿快步行了去。
“穆丞相,如今可如何是好?”轩辕邵愤恨的开口,看向窗户外的夜色,“如今轩辕冷在祈日王朝,我们拿他也没有办法。”
“既然拿轩辕冷没有办法,如今而言,只能从他身边的人下手。”穆忠天思虑的开口,既然没有办法暗杀轩辕冷,只能找到他的弱点。
“话虽如此,可轩辕冷生xing冷厉,根本没有什么人可以要挟到他,除了穆言那个贱女人外,只有司徒绝了。”提到沐颜,轩辕邵原本yīn霾的脸更加的yīn沉,那个贱丫头,他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派人监视司徒家,我会再想办法,不过最近你可要安分些。”点了点头,穆忠天又细细的jiāo代了诸多的事qíng,这才向宫外行去。
恋颜居。
“夫人,我扶你出去走走。”真儿替董蓉梳妆好之后,这才向着同样居住在恋颜居的困山老人道:“老师傅,我带夫人出门走走。”
“真儿。”犹豫着,想起司徒正豪这么多年来的等待和寻找,困山老人终于定下了决心,再次的开口道:“随我一起走,你家夫人也该回家了。”这么多年来,她也该回去了,说不定可以刺激董蓉想起之前的事qíng,唤醒她的理智。
司徒家大宅,司徒绝无奈的看着再次走回司徒家的轩辕水凝,“水凝,我真的不知道大哥去哪里了。”
“阿绝,你看看青柔如今已经快要临盆了,难道你忍心看着司徒家的血脉一出生就没有爹吗?”扶着大腹便便的王青柔坐了下来,轩辕水凝温和的看向司徒绝,“不管如何,青柔肚子里的可是南公子的骨ròu,他不能这样避而不见。”
“王姑娘,我司徒家和那个逆子没有任何的关系,你找错门了。”冷哼着,司徒正豪毫不客气的赶人,当年那个逆子害的蓉儿失踪,到如今生死不明,他的一切早和司徒家没有任何关联了。
“爹,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再添乱了。”司徒绝挫败的看向面色不善的父亲,知道他还还记恨大哥当年的事qíng,可那个时候大哥也只有几岁,还是个孩子,爹的责怪太过于冷酷无qíng,只能说qíng字弄人,到如今,爹的眼里还只有失踪的大娘一个。
“管家,送客。”怒瞪了一眼司徒绝,司徒正豪冷酷的赶人,根本不在乎王青柔挺着的大肚子。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摸着肚子,王青柔看了一眼所有人,温顺的开口,“奴家打扰了。”
“青柔,你别哭。”一看她落泪,轩辕水凝也担忧起来,看了一眼司徒绝,连忙扶住她的身子,唯恐出了任何意外,毕竟还有一个月不到她就要临产了。
“公主,青柔只是个卑贱女子,不值得公主如此厚爱的。”哽咽着,王青柔低声的开口,点点的泪水不停的落了下来,勾勒出一张梨花带雨的凄楚面容。
“青柔,不要这么说,当初那也不能怪你,如果不是南公子醉酒,怎么会让你如此的委屈。”自从王青柔告诉了轩辕水凝那客栈的一幕后,轩辕水凝更是对她疼惜有加,毕竟和沐颜的感qíng已经断了,如今她只有青柔一个好姐妹,只有她知道沐颜的yīn狠毒辣。
“老爷,屋子外有人求见。”管家急忙的走进了屋子,挥退了通报的小厮后,向着司徒正豪回禀,“说,说是……”
“是什么?”看着结巴的管家,司徒正豪火气十足的低吼,连传个话都结巴。
“说是夫人回来了。”管家一看司徒正豪那火气上扬的面容,连忙的开口,唯恐被余威烧到。
“夫人?我娘在屋子啊。”司徒绝错愕的开口,看了看身侧的娘亲,难道是?
“蓉儿!”司徒正豪震惊的一愣,随后向着屋子外狂奔而去,是蓉儿回来了。
屋子里,一行人对望一眼,随后也快步追了出去,难道真的是董蓉回来了。
“蓉儿。”看着站在一旁的绝色女子,司徒正豪深qíng的喊了一声,身影一动,快速的抱住眼前这个寻找了十多年的女人,她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他就知道蓉儿不会死,她怎么舍得丢下他独活在人世间。
突然被抱住,董蓉惊恐的一愣,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不感觉到害怕,似乎这个怀抱是那么的安全,那么的温暖。
“蓉儿,蓉儿,你到哪里去了。”眼中酸涩着,司徒正豪这个粗犷的男人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流出了泪水,狂喜下的面容里有着款款可见的深qíng。
“你是谁?不哭,不哭。”司徒正豪的眼泪让董蓉感觉到了阵阵的心疼,雪白的手慢慢的伸了过来,擦去他脸上的泪水,“真儿,他是谁?”
“蓉儿,你怎么了?”董蓉话一出口,司徒正豪这才发现她竟然不认识自己,而且她竟然说出这样幼稚的话。
“老爷,我家夫人当年受了刺激,所以有些的神智不清楚。”真儿连忙开口,向着司徒正豪解释着,其实除了自己,这是夫人第一次让一个陌生人拥抱,即使是在huáng家庄的时候,夫人也不曾这样和老爷huáng老爷亲近过,更不用说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难道真的是夫妻连心。
“蓉儿。”听着一旁丫鬟的解释,司徒正豪神色复杂的变化着,最终所有的qíng绪化为满腔的柔qíng和疼惜,大手轻轻的抚摸上董蓉已经有了皱纹的脸上,“蓉儿,你受苦了,以后我会好好的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你要保护我。”重复着司徒正豪的话,董蓉疑惑的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直点头的真儿,这才单纯的笑了起来,“那我们打钩钩。”
“好,我们打钩钩。”纵然是一个身高八尺的粗犷健硕的男子,可此刻却像孩子一般和董蓉钩着手指,丝毫没有任何的突兀,因为他沧桑的脸上有着让人动容的温柔和感qíng。
看着此刻对待董蓉万分柔qíng的司徒正豪,王青柔眼眸里闪过一丝yīn沉的算计,既然拿司徒正豪没有办法,那么她可以好好利用这个已经疯掉的董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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