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眉山低着头,叹气道:“真是太可笑了,真他娘的太可笑了!陆长安是个伪君子,彻彻底底的伪君子。”
赖银宝拍拍宋眉山的背,“别这样悲伤,实在合不来就算了,没人要勉强你。”
陆长安用一种极为冷淡的眼神看面前两人,“这是几个意思,当着我的面就勾搭上了?”
“哼。”
宋眉山一声冷哼,她脱下高跟鞋就往陆长安脸上扔,但距离隔得有点远,高跟鞋只打到了陆长安的肩膀,高跟鞋底又在地上踩过,倒是将陆长安的身上丢出个鞋印子。
里头梁与君拉着吴磊语重心长,说了几句,说不通,便想拿出兄长风度来教训表弟。
莽天骄摇头,“都他妈的一堆神经病,看见都头疼,我走了。”
莽天骄要走,林又璋却抓了她手腕。
“放手。”
林又璋道:“闹也闹够了,疯也疯够了,你打我脸面也算撒气了,回来吧。”
莽天骄仰着头,她看林又璋,“别天真了,谁跟你说我是闹闹而已,林觅雅跟你说的,还是你自己想的?”
“莽天骄。”
“嗯?”
林又璋望着外头,“外头好玩吗,出轨高兴吗?”
“高兴,高兴,当然高兴。”
莽天骄看吴磊,“走了,咱们回家。”
吴磊要去扶莽天骄下台阶,梁与君却拉着他,莽天骄穿着12寸的高跟鞋,一脚踏下去,不知是没站稳还是滑了一下,女人脚一崴,从饭店门口的楼梯上滑了下去。
“娇娇!”宋眉山第一个扑过去,“娇娇,娇娇!”
第二个反应过来的是赖银宝,“快,上车,上医院。”
吴磊连忙甩开梁与君,迅速跟了上去,他说:“开我车。”
赖银宝拉开自己的特斯拉,“别屁话了,走,快走!”
红色特斯拉绝尘而去,林又璋好像呆住了,梁与君看自己的手,“是我干的?”
顾柔曼道:“都傻站着干嘛,快跟上啊,快点跟上去看看,快点的!”
莽天骄躺在宋眉山怀里,她握着宋眉山的手,“眉山,我肚子疼,好像痛经那种疼,我——”
“嘘!别说话,深呼吸,深呼,深吸。”宋眉山拉着莽天骄的手,“没事,孩子命大,她还没见过她妈妈呢,她妈妈长得这么美,她长大肯定也是美人,对不对?”
赖银宝车开得比吴磊好多了,他左插右插,最后将后头几辆车甩了个干净。梁与君开着他的白色保时捷,骂道:“妈的,有邪气啊,一个两个都是掉孩子,这尼玛真是信了她的邪,这孩子掉了,吴磊得把老子记恨一辈子吧。”
顾柔曼望着窗外,没有说话。
陆长安与林又璋在同一辆车上,林又璋开车,路上真堵啊,林又璋越急越开不快,最后还被梁与君甩了一大截。
陆长安坐在林又璋旁边,他的心有点颤抖,他从没见过一个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这样脆弱,摔一下就没了。
陆长安想起了他失去的那个孩子,宋眉山腹中的那个孩子,他毫无所觉,宋眉山从没说过她有怀孕的迹象,也没有提起过她的半点不适。
那年的夏天很热,希腊很热,法国也很热,他带着她飞来飞去,在机场里走来走去,他知道她满脸疲倦,他却不知厌倦。
他所求她柔软的身体,却不给她休息的时间,他要求她体面端正,却不理解她为什么一脸厌倦。陆长安的手有点发抖,林又璋握着方向盘,掌心已经出汗。
到医院的时候,莽天骄已经出血,赖银宝跟护士简单交代了一下情况,护士指挥他去办手续,又要求他出示患者的证件。
“娘的,叽叽歪歪,孩子一会儿都掉了。”赖银宝咧咧了一句,又问:“莽天骄的证件呢,护照,学生证。”
莽天骄将手伸出来,“眉、眉山,我、我——”
宋眉山跟过去,“娇娇,你坚强一点,小手术,真的只是很小的手术。”
没成型的孩子化作了一滩血水,医生果断终结了那个未知性别的孩子的生命,医生出来的时候,还展示了从莽天骄腹内刮出来的细碎血沫毛发。
宋眉山仰着头,望着圣彼得堡古老医院吊高的天花板,上头纹路精美,美得很。
吴磊,抿着嘴,没有作声。
倒是顾柔曼从没见过这种脏器,她扑到梁与君怀里,似乎受了刺激。
宋眉山道:“林家哥哥,你来,我有话和你说。”
林又璋机械性地走了两步,他好像已经不会说话,“啪!”宋眉山一巴掌拍过去,“闹啊,高兴啊,外遇啊,萧启庆的老婆好睡吧?啊,傅**美吗,漂亮吗?”
“啪!”宋眉山又是一巴掌拍过去,“你们根本没有责任心,没责任心结什么婚,生什么孩子?你这么喜欢傅**那种老女人,你去生啊,你叫你的情妇给你生啊!”
“啪!”宋眉山连续三巴掌,“林又璋,我告诉你,你狼子野心,你吞莽氏的钱,你还和傅**勾连,你们也在吞萧家的钱是吧?嗤,嗤嗤,林又璋,你何德何能啊,啊,莽天骄哪一点对不起你啊?她是个清清白白的小姑娘跟着你,人家20岁刚到就跟着你,你怎么会这么骚包去喜欢一个35岁的有家有室的女人啊?你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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