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颐年笑,他说:“后来我和素素发现我们离酒店一点都不远,隔着一条街的距离,其实只需要步行十分钟,但是我们绕到后门小路上去了,所以错过了酒店门口的招牌。”
容素素叹口气,“陆长安,婚姻是需要经营的,幸福不是天赐的,你以为我和周颐年真的很喜欢旅行?旅行累死了,每次我们都需要花一周时间收拾包裹,回来的时候更是大包小包,回家之后收拾行李又要三天,我和周颐年谁都不愿意整理杂物,然后我们就打赌,赌输了的人包揽全部行李箱。”
周颐年道:“输的总是我。”
容素素说:“陆长安,爱情它总是来得很容易,一男一女一个不经意的对视,一次短暂的亲吻都可能产生爱情,爱情它很曼妙,但它也很短暂。你说爱情,我觉得我们也曾经相爱过,并且轰轰烈烈如烈酒浇油,后来呢,你爱上了宋眉山,迅速不爱我了。
爱情它总是这样来来去去,来了又走,走了还能来。婚姻呢?婚姻也是来来去去,走了又能来吗?你不想眉山做你的妻子,你换一个女人,她温柔体贴,她爱你爱得不得了,就像俄罗斯联航那个空姐,叶莲娜,她好不好,她笑容可人,她和你结婚了,你打算怎么对待她?你依旧用你的老办法,你爱干嘛干嘛,三个月不见面,六个月冷战,一年就过去了?
陆长安,这是不可能的,我告诉你,真的是不可能的。你别说三个月不理人家,你就是三周不理人家,人家就离开你了。
陆长安,你觉得你让眉山自由,但你给的那是自由吗?自由是指相信和信任,自由是指一个男人对自己妻子无条件的支持。你呢,眉山怀着你的第二个孩子,你是怎么对眉山的?你不闻不问,你冷若冰霜。你还看不起谢太子,陆长安,我告诉你,等眉山病愈,你们这一群人里最有可能上位的就是谢太子。”
容素素拉苏溪,“你不信?你问她,你问她谢洛夫先生对宋眉山小姐是如何尽心尽力细心周到的,你问她。”
苏溪被容素素扯着,她说:“素素姐,这话是不是说太重了?”
容素素道“陆长安,人心都是肉长的,谢洛夫其貌不扬也是相对的,他是不如你英俊,那又如何?生活剧是比谁比较英俊吗,我还觉得梁与君比你英俊呢,那眉山当初怎么不选梁与君啊?”
梁与君摇头,他将容素素按在座位上,又拉开苏溪,说:“素子,揪着过去大谈特谈没意思,现在的问题是要继往开来,即是说,眉山和陆长安的爱情还能如何保温,他们还能不能走下去。”
周颐年点头,“是的,继往开来。”
第218章 《但,思念如何休止》
梁与君按陆长安的肩膀, “老陆, 婚姻这回事, 素子说得对,婚姻就是琐碎的、平凡的、细碎有如长河的, 之前我还和眉山说——就是眉山从芬兰坐船过来的时候,她说‘乘风破浪, 感觉真好。’”
梁与君顿一顿, “我发现眉山在离开我们大家的这一年里, 她又成熟了一点, 她说她去了捷克, 她去布拉格喂鸽子, 还去了斯洛伐克, 她去看红色枫叶, 最后她去了芬兰, 她说她很喜欢芬兰大学的图书馆。你看,眉山是不是又有点恢复到过去的那种味儿了。”
陆长安抬头,梁与君低头, “你们不是一直念念不忘吗, 你们重复述说过去的眉山是如何安静,如何斯文,如何让人心生爱慕又想保护。你们万分怀念过去, 现在的眉山不就是过去的眉山吗?可能眉山在资本世界里曾经迷失,她想赚钱,想生存, 想做人上人,她积极奋斗,她日夜不停歇。可她已经回来了,你们还要求些什么呢?”
苏溪举手,“这个——关于梁先生提出的眉山迷失在资本世界这一观点,我个人补充一句,眉山赚钱就是为了她哥哥啊。”
苏溪看梁与君,然后看陆长安,说:“我没搞错的话,眉山只有一个哥哥,就是陆长安陆先生啊。”
陆长安平视苏溪,苏溪道:“当年眉山投身股市的时候,她的原话是,‘我要赚钱,我要赚很多很多钱,我要保证陆长安醒来之后,衣食无忧,所以我要赚钱。’这就是宋眉山小姐的原话啊,我和谢洛夫都可以作证的。”
“问题来回转一圈,又回到哥哥身上来了。”赖银宝听了半天,他摸摸眉毛,“眉山常年就是哥哥、哥哥,满嘴哥哥、哥哥,当年我真是,我真是羡慕死了陆长安,有这么一个听话的妹妹,前世修来的善缘。当然了,后来眉山嫁给他,我又想,陆长安赚到了,有这么一个老婆,夫复何求啊!”
苏溪扶着梁与君手臂,说:“别人我不知道,如果我怀孕的时候,梁先生对我不闻不问,我真的很有可能一怒之下打掉孩子,然后和孩子爸爸天涯海角,再也不见。”
梁与君低头,亲吻苏溪额头,“我不会的。”
周颐年伸手,拍拍陆长安大腿,“老陆,眉山还是那个眉山,你说她变了,我们大家都觉得她没变,如果你非要鸡蛋里挑骨头,那你只能问问自己,你是否还爱她了。”
赖银宝喝好大一口酒,说:“其实人是不会变的,你们说眉山变了,她只是与过去有些行为差异,因为年纪和阅历的变化,她处事方式有些转变。这些都是正常的,有些人年轻的时候爱打打闹闹,老年了斯文无比;有些人年轻的时候斯斯文文,年迈了反而疯疯癫癫。这些都太正常不过,你们不能因为行为上的一些东西来定义眉山,随口就说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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