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爸爸!爸爸!不要啊,爸爸!”苏落柠抱着苏穆青的身体,苏穆青中弹较多,身上造诣千疮百孔,血彻底液染红了苏落柠的白色连衣裙。
“爸爸,妈妈——”
苏落柠怒目看向歹徒,站起身来要反抗,可毕竟是只身一人的弱女子,她捡起掉在地上的枪,想要开枪,结果歹徒捷足先登,毕竟是个女孩子,体力不支,也没有用枪经历,一个劫匪打掉她手中的枪,另一个歹徒趁机将她制服,双手被按住,并趁机将她打晕了。
“Take her away,I like this brave gilr.”(把她带走,我对她还挺感兴趣的。)
“Yes sir!”
……
之后……再一次醒来,是在白花花的医院里,闻着刺鼻的消毒水味,神情涣散,两眼失焦,她知道,她不仅没有爸爸妈妈了,连清白也失去了。
她还私下里听医院的护士说,她被救出来的时候身体是□□的,好像是被侵犯了。
爸爸妈妈被枪杀的情景一幕一幕的浮现在眼前,再加上自己也被那些人侵犯了,这样双重的打击她受不了,再之后,她疯了。
在她疯掉的那段时间里,华盛顿警方抓捕了那几个歹徒,并进行了惩罚。
那时候的苏落柠,像个没有灵魂的破娃娃,每天神神叨叨的,嘴里喊着爸爸妈妈,接着,病情恶化,她的精神状况每况愈下,她在美国的姑姑苏穆然来看她的时候,发现她的精神已经完全崩溃了,不得已,将她送进精神医院接受治疗。
就是在精神病院的那段时间里,她每天噩梦不断,对周围的人都非常防备,最终,演化成了精神分裂症,她,成了一个有三重人格的“疯子”。
也就是那段时间,她遇到了李亦溪。
李亦溪针对她的精神状况制定了专门的治疗方案,在长达一年的时间里,她开始慢慢恢复,但双重人格依旧存在,只要不受刺激,按时吃药,是可以控制的,所以,之后的四年时间里,她都是依靠药物来控制病况的,那四年,在药物治疗和李亦溪的疏导下,她几乎没有受分裂出来的人格的影响,正常的工作,生活。
在接受治疗的这几年,她充分发挥她的艺术天分,一跃成为美国新锐艺术大师Lorry,成为众多奢侈品品牌争相合作的艺术家。名望,金钱都有了,可就是没有爱情。
一切好像回到了正轨,可她内心总是缺失了一块,那份与安又离的爱情,她始终难忘,她多想再见他一面,不奢求再在一起,只求与他在同一城市,呼吸同一片天空的气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隔着太平洋,有着13个小时的时差。
也许,是时候回去了,看看他是否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第2章 “The legacy”主题艺术展
五年后,A市。
“阿又……”
“阿又……”
原本在办公室闭眼小憩的安又离在一遍又一遍熟悉的如银铃般的深情呼唤声中惊醒。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叫他“阿又”,而这个人已经在他的世界中消失了1800多个日夜了,每天,她的音容笑貌总会不自觉的浮现在他眼前,过往甜蜜的回忆还是新鲜的,可那个记忆中的人却已不在身边好多年。
那个人,是他此生爱上的第一个人,也会是最后一个,他的心已经完全被一个叫苏落柠的填满了,此后,他的心随着她的消失而死去,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
落柠,苏落柠,今年已经是她消失的第五个年头了。五年来,安又离动用了所有他能找到的资源,甚至每隔三个月就会去美国一趟,可就是一直找不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他始终不明白,五年前苏落柠只是说去美国看望父母,可自那次分别之后,便一去不复返,没有任何消息。
她,是他的整个青春时光,她走后,他的时光就犹如青桑变了枯木,沧海变了桑田。
再一次从睡梦中惊醒,这种熟悉的惊吓感成了每日上演的场景。安又离额头布满细汗,因为太过深爱,每一次醒来左心房的位置都会隐隐作痛。苏落柠就像他的梦魇,年少时期的梦魇,从22岁到现在27岁,一直没能摆脱,五年前落柠的突然消失,就像一层迷雾一般,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层迷雾越来越厚,让他越来越看不清这个世界,也让这个世界越来越看不清他。
安又离轻叹一声,呢喃着苏落柠的名字,这三个字如鲠在喉,咽不下也吐不出,忘不了,就是忘不了,他还能怎样!
其实,没有谁比他更清楚,是他自己不想忘记,曾经的甜蜜封存在记忆中,时不时拿出来回味,每一次想起,都只会让他更想她,更爱她,更急迫的想找到她。
身边的朋友都劝说他放弃,可他们终究是这段感情的局外人,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他们不会知道落柠对他而言是一种怎样的存在,一个占据了你整个青春,填满整颗心,分享了人生三分之一记忆的人,怎能说忘就忘的?
安又离进休息室洗把脸,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脸,挥手打掉洗漱台上的物品,靠着墙扶眉懊悔。
滴水声愈发清晰,空气凝结了一般,时间慢慢流失。深呼一口气,收拾好已经习惯了的糟糕情绪,回到办公桌前批阅策划部提交上来的关于与美国艺术家Lorry关于M·E品牌香水新包装设计的合作事宜的文件。刚拿起文件,“笃笃笃”的敲门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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