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是永远没心事的,快乐的,自由自在的。
项云黩看她咬着嘴唇,为了一件外套这么认真的生气,心里软得不行,又想吻她,但他忍耐住了,只是摸摸她的头发:“别生气了。”
阿娇喉咙一哽,竟然要哭,她突然想到,要是她真的投胎走了,项云黩就会对另外一个人这么好。
她一下难受的要落泪,返身抱住项云黩,勾着他的脖子:“你亲过我了,你就不能喜欢别人!”
项云黩心口一跳,看她泫然欲涕的样子说不出话来。
她知道了,她接受了,她也喜欢他。
这三个认知在项云黩的心里来回乱撞,撞得他心神不宁,想这么按着她好好亲吻,又想要赶紧离得远一点,他自己知道,他就要失控了。
阿娇吸吸鼻子,她看着项云黩,觉得心口全是他,热热胀胀的,眼睛里含着泪花。
吃醋成这个样子了,项云黩觉得欢喜,又觉得罪恶,但罪恶过后依旧还是欢喜,这一切不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他的手搓搓阿娇的耳垂,小小的,薄薄的,软嫩嫩,让她认真听他说话:“你听好了,我不会喜欢别人。”
阿娇立刻喜笑颜开,她一笑,脸上的梨涡就像盛了蜜,项云黩忍耐到此刻,终于低下头,试探着在她清醒的时候亲吻她。
阿娇知道这是要干什么,她面红耳赤又满怀期待,两条胳膊环住项云黩的脖子,比刚才抱得还更紧,悄然间有什么东西硌在两人中间。
不能这个时候,不能在这里。
项云黩在心里黩背执法手册,可这没有用,闭上眼睛也没有用,她身上的味道闭上眼就更浓郁诱人。
项云黩屏住呼吸,不敢造次,好不容易把理智拉了回来。
最终,亲吻只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趁着阿娇迷蒙恍神,项云黩一下坐起来,急着要去浴室:“我去……冲个澡,你们先吃,吃完我有正事要说。”
阿娇懵躺着,她当然知道硌人的东西是什么,身上软绵绵的,心里也软绵绵的,脸上烧红一片。
项云黩洗了一个时长可疑的澡,等他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餐厅里炖羊肉的味道已经传到卧室里。
阿娇脸上的红晕全褪去了,她捂着肚子,还躺在床上:“我饿。”因为想他,连饭也没吃。
项云黩把她拉起来,牵着她的手带她到餐厅,给她盛了一碗羊肉,吹凉了才给她吃,她吃起东西来急得要命,不管凉热就往嘴里送。
阿娇咬了一口羊肉,突然鼻尖一动,嗅了一下。
味道不对,她低头闻一闻羊肉碗,不是这个味道,放下碗来绕着桌子找,最后到了邢斐身边。
邢斐也洗过澡了,用完了一整瓶沐浴露,好不容易才把那恶心的黏腻感给洗掉,她身上是酒店沐浴露的玫瑰香味。
阿娇嗅个不停,她的感官好像更敏锐了,邢斐的身上有一种不属于沐浴露的,一股淡淡的甜香味儿。
项云黩知道有对,神色凝重的问:“怎么了?”
阿娇看着邢斐:“你被什么东西给标记了。”
邢斐脸上变色,就连项云黩也面露惊异,阿娇目光怜悯的看着她说:“它想吃掉你。”
第61章 阿娇今天诱人了吗?
这一句是楚服在血玉中说的。
“娘娘不必惊慌,这个妖怪既然要用标记的方式才能找到猎物,说明它修为不足,道行还浅。”
只是这股甜香味越来越浓,它已经盯上邢斐了。
邢斐一脸荒诞,她想从阿娇的脸上找到开玩笑的表情,可阿娇是认真的。
项云黩简单的把他们在凶宅里遇到了事说明了一下,他在说到那个怪物脱掉人皮的时候,邢斐脸色都变了,这是她没看见的。
钱二的脸白了又绿,手直哆嗦,根本捧不住碗,想离开这个屋子,就当啥也没听说过,努力了半天,腿也是软的,连站都站不起来。
这特么!原来聊斋都是真的!
阿娇听的很认真,她一边听一边吃羊肉,汤汁鲜浓,羊肉酥烂,连里的配料蔬菜都炖烂了,她都已经饿了大半天了,一口一口停不下来。
阿娇不光自己吃,还给项云黩挟肉,她又看了看邢斐:“你也吃吧,当饿死鬼可惨了。”饿死鬼的肠子是通的,香烟穿喉而过,永远都吃不饱。
邢斐一点食欲都没有,知道自己被个妖怪当盆菜,再想到那张密密麻麻满是细齿的嘴,她又想吐了。
项云黩拿起了筷子,他早饿极了,就算那妖怪再来,也得吃饱了才有力气打架。
邢斐看着这对情侣吃饭,她有一种不真实感,他们一起回酒店,本来是要商量怎么写报告,那堆人皮又要怎么办?凶宅里的□□弹道痕迹又怎么办?
话题拐着拐着,她就成了那个怪物的盘中餐。
……
邢斐原来觉得项云黩的女朋友娇滴滴的,瞎吃飞醋,跟项云黩简直就不是一类人,可现在一看,他们还真是一类人,用筷子互相挟菜吃得很香,项云黩还专挑没有骨头的肉挟给阿娇,让她多吃一点。
而邢斐光闻味儿都有些受不了。
阿娇一边吃还一边瞪钱二:“赶紧啊,土豆片呢?”
钱二发飘的腿一下子有劲了,小姑奶奶还能指使人,说明有得救,退一万步说吧……那怪物要吃的又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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