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呆在一起的时候,他特别心浮气躁,本来引以自傲的自制力突然就不管用了,一看到她坐在床上,乌黑长发乖乖披在身后,露出雪白的脚丫子,就觉得全身都在发热。
她太香了。
闭上眼睛,气味也在不断撩拨他的神经,要离她远一点,不能再像刚才那样了。
阿娇不高兴了,她脸上又泛起那样的红晕,她喜欢项云黩看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脸对着沙发背,背过身体不看她。
阿娇躺在床上,轻轻叫他的名字:“项云黩。”
连叫了几声,他都还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阿娇“哼”一声,扭过身去,目光正对上床头摆着的桃花枝,和桃花枝下压着的红签。
【佳偶天成,夫复何求。】
她想起来要把这件事告诉项云黩了,伸手去勾桃花枝条,刚捻在手里,就被一付宽阔胸膛搂进怀里,项云黩像豹子一样扑了过来。
卷着红纸的桃枝便滚落在床上。
阿娇一点都不矜持的伸手反抱住他,既大胆又直白:“项云黩,我喜欢你抱我。”
乌晶晶的眼瞳泛起桃花色,所有的动作,在项云黩的眼里都变得缓慢了,他看她樱唇微动,露出皓齿和樱粉色的软舌。
心里生出一个念头,不知道它尝起来是不是甜的。
这个念头一起,项云黩就觉得不对,他不应该起这种念头,哪怕他怀里的女孩也喜欢他,也不该如此
阿娇好像徜徉在三月春光中,耳边仿佛听见合歌声,汉朝女儿每到上巳,便以歌挑选情郎,彼此若是有意,就携手往桑林深处去,阿娇只是听过,却从没试过。
项云黩两条胳膊紧紧箍住她,两人离得这么近,一呼一吸都是对方的味道。
阿娇微微抬头,去闻项云黩颈项间的气味,鼻尖才刚凑过去,他就剧烈的喘息起来,阿娇仰起头,盯着他的下颚,张开嘴,小小咬了一口,在他下巴上留下浅浅一排牙印。
项云黩的身体和目光在这一刻充满了侵略性,他想要惩罚这个一点都不乖的女孩。
桃花香味愈来愈浓,阿娇浑身虚软,她舔舔嘴唇,问:“项云黩,你能不能亲亲我?”
那粉嫩小舌让项云黩脑中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彻底崩断了,他弓起肩膀,埋头吻住她,这滋味跟他想像中的不同,但比想像的还更美好。
凉凉的,甜滋滋的,她甚至比他还要更灵活,像一尾游鱼,在他唇舌间嬉戏。
鱼戏莲叶间。
阿娇自从还阳当人,这般滋味还是初尝,她再尝五味,这一味是最好的。
两人吻得浑然忘我,一双小手先越过了衣服的障碍,在项云黩的身上四处点火,项云黩每每将理智回神,就被她再次撩动。
他暂时离开她唇间,看她一头乌发缎子一样铺在雪白床单上,发间隐隐开着一枝桃花,项云黩伸手摘开这朵桃花,双目发红,手臂上青筋都爆了起来,忍耐到了最后一刻,伸手要探出去。
警报声突然响了。
跟着钱二的声音就突破耳膜“救命啊啊啊啊啊!”
项云黩瞬间清醒,来不及思考自己刚刚为什么会失控成这样,身体本能抱着阿娇在床上滚了一圈。
天花板上一双眼睛正盯着他们,只差一点,伸长的舌头就要碰到他们了。
这妖怪不仅自己来了,还带来了帮手。
阿娇迷迷糊糊,觉得这个东西简直太讨厌了,抬手就是一记风漩,击中了怪物的眼睛。
项云黩抱着阿娇翻滚下床,用身体给她当了肉垫,钱二越喊越凄厉,来不及收拾天花板上的妖怪了,铁链在他手中变幻成飞镖,正中鬼物的另一只眼睛。
项云黩生怕邢斐遇害,拉着阿娇穿过客厅,直奔次卧。
次卧里一片狼藉,钱二高举着一把桃木剑,闭着眼睛胡乱挥舞,邢斐软倒在床上,要不是钱二贴的那三张符,刚刚差一点儿,她就被妖怪吃掉了。
她刚刚才经历过这些奇幻的事,自然睡不着,闭目养神,钱二刚一沾着枕头就睡了过去,嘴之前嘴里还念念叨叨着神佛保佑。
邢斐分明没有一点睡意的,但慢慢觉得神智模糊,差点就要睡了过去,听见地板上“沙沙”声响,心里正疑惑,一睁开眼睛,就见那怪物圆盘状的嘴正在她头顶。
钱二贴的那三张符依次燃烧起来,火光打在怪物的皮上,它明明长得是个软条虫的样子,皮肤却坚硬如铁,三张火符打在它的身上,“滋滋”响了几声。
钱二就是这时候提剑冲了进来,桃木剑“噗”一声刺穿了这东西的皮,这可是他跟钱道士要来的真货。
可他插是插进去了,拔却拔不出来。
妖怪身上插着那把剑,扭头摆尾不断嘶吼。
项云黩猛冲让前,一把抽出桃木剑,剑身上全是粘液,对准怪物张开呼嚎的嘴,一下扎了进去。
妖怪竟还不死,口中突作人语:“快来帮我!”
外头还有一个鬼物,但它迟迟没有过来帮手。
“蚯蚓”气得扭动身体飞出门去,桃木剑在它身体里不断冲撞,它嘴巴一张,那把剑从它第二张嘴里掉落出来。
它的同伴不仅没有帮它,还从墙壁中伸出一只手来,把它拎了起来,铁爪似的手将“蚯蚓精”举起,两手一扯,整根掰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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