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惊动了许多车厢的人都往这赶,车厢里一会儿就热闹起来,人越来越多,车灯不一会就亮了。
等警卫挤过里三层外三层的的人群过来时,就见到一地的血和半死不活的黑衣抢匪,和正在搂着小女孩哭泣的妇女,地上落着一把沾了血的匕首。
那妇女的手臂和手掌上被划开两道口子,小女孩捂着她手臂上的伤口呜咽着掉泪。
“警察同志,”于莹拍拍女儿,不着痕迹把她笼到身后。而后用沾着血的手捂着自己受伤的地方,凄凄切切的哭诉着,“我就喊了一嗓子让人帮忙,没想到他向我动刀子哇!我没想夺过来…,我,我不想让他捅我一刀,我不是故意的,没想到会捅到人…,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她一边哭,一边说,看起来吓得语无伦次的。
“妈妈!哇——”看着母亲情绪不稳的样子,文静也急的哭起来。
她挣开母亲的怀抱,拦着母亲身前看着这个警卫员,“那是坏人!我妈妈没有错!你不能欺负我们。”
警卫无奈的看着这对女儿,算了,交给上面头疼去吧!
看热闹的人太多,他们赶紧疏散了人群,同时找到一个女的列车员和副列车长看护着这对母女。
抢劫犯身上血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人,他们联系了当地警方。通知了医院,一切井然有序的安排好。
“放心吧!警察会给你一个公正的。你这属于是正当防卫。没事儿!”列车员温声细语的安慰着她。
于莹点了点头,擦了擦眼里浮出来的眼泪,神色不明的想,这应该不算防卫过当吧。必须不是!
小偷小摸还能管教一下,但这持刀呢,算抢劫了,被害人和罪犯都受了伤,这种程度的事情火车上的警卫明显管不了的,到了下一站,火车一停。当地警局就派人来接了手。
改革没多久,什么人都有。
因为弄不清有没有团伙,车上还留了两个人巡逻。
于莹和女儿都去了警局,而那个血淋淋昏着的土匪,自然是去了医院。
看着当事人都被警方带走了,剩下就在火车上的人不由得趴着窗户看。这都快启明了,被惊醒了也睡不着。
大都是围绕刚才的事情小声议论,实在是觉得那个敢和抢劫犯夺刀子的女人有胆量。但同时也觉得危险!
“要是你,你敢吗?”
“我不敢,你就行了?”有的人觉得可以花钱消灾;
“要我是她,钱给了就是了。”
“拿着刀子呢!万一捅人怎么办?”
“那,那,我就叫人!喊一嗓子让人帮忙。”有的人觉得团结就是力量,自己有难一定有人帮忙;
“别问我这个,我还后怕着呢!”有的人惊魂未定,觉得这件事发生在身边很惊悚;
“那个女的力气一定很大,不然怎么抢的过一个男人!厉害。”有的人一脸佩服。
此时此刻,被认为厉害的于莹女士正坐在警车上,强颜欢笑的看着车上明显年纪不大的警察,“一会要问我什么,能不能不让我女儿看见?”
她擦了擦眼角还没干涸泪痕,“我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妈妈做了错事!”
赵警官明显不赞同的看着她,“这是什么话!这帮人偷东西还带着刀,这样的胆子,肯定不是第一次了,能是什么好人。你能反抗回去已经很勇敢了!”
他看着一边搂着于莹扑闪着大眼睛偷偷看着他的小脑袋,忍不住摸了摸,“乖!刚刚你妈妈是在打坏人,妈妈做的很对。”
文静哼的一声躲过了他的手,她本来也觉得妈妈很厉害。
于莹低着头掩饰着眼里的讽刺,当然厉害了,她上辈子带头去讨被拖欠一年工资的时候可不就差点让人捅刀子了么,但她们这些在底层做惯了重力活计,夺刀子的手劲怎么会没有呢。
过了这么多年,三教九流的人都遇到一遍,这种事…便也,不怎么怕了!
于莹搂着文静的手紧了紧,还是有些后悔的。
也不知道有没有给女儿什么不好的影响。
文静仰着头看她,她觉得妈妈搂的她太紧了。但是她说话,安静的反手抱住的于莹,窝在她的怀里静静的依偎着。
于莹看了看,吻了吻她。
刚才实在,有点冒险了,女儿还没长大呢!
应该把钱直接给抢匪就好了,不该吓到女儿的。一会儿又想,都亮出刀了,如果不反抗,说不准抢完顺手捅她一刀。
前一世新闻上这种事还少吗?有人上来就捅刀子,抢了人就走。地上被捅的人就算当场没死,也有失血过多不治身亡的。
她狠心的想着,不能心软,这种事情不能赌,如果可以,连同那些团伙,都要一个不留!
她想想自己的表现,觉得不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二十世纪末到二十一世纪初发生的案件很…让人震惊,有些事情在我看来很不公平。犯了案子,惩罚的不重,判个几年就出来继续犯案的真的不少。个人意见,情节严重的和一些典型就不该放出来,只会让受害人越来越多。
模仿者众,犯罪成本太低。
第12章 两辈子的老师
到N市的警局做笔录的时候,文静在休息室由女警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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