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姐姐执着与他。”清暖接话,她是理解不了这种执念,在她心里,只要自己够强,什么男人抢不到?她二师姐不就从正道名门抢了个夫君回家吗?可没见那正道名门有人敢打上门。再不服气,还不是要乖乖憋着?!
“你不会懂的……唯有慢慢折磨他,看着他失去一切……我才能安心!”红裙女子咬着银牙,一双眼睛灼灼有光。
“你就算杀了他所有的小妾和孩子,又有什么用?天底下的女子多得是,生孩子还是难事吗?若是换做我,如此执着于一人,便早早的将人绑回家,成了亲,多生几个娃。敢跑?打断他的腿!敢看别的女人,戳瞎他的眼!”
说这句话的时候,清暖的神情实在严肃认真,惊得红裙女子目瞪口呆哑口无言,她出身名门,便是被家族除名,满腔怨恨,一心报仇,却也从来不曾有过如此离经叛道的想法。
“你……”
“若是姐姐对那负心汉依然有情,现在也还来得及……”清暖很认真的劝道,陆庄主虽然年纪大了,好歹还是尚存那么点魅力的,比起折磨对方的小妾和孩子,不如把负心汉赶紧绑回去,爱怎么整,怎么整!
“魔女,住口!”
门口传来一声厉呵,打断了清暖的话。
两人闻声看去,便见三人迈步进了侧厅。
出声的是走在最前方的陆东寻,他身后跟着白袍的英俊公子和绿裙的蒙面姑娘。
陆东寻的脸色极为难看,他这般年纪,被人背后如此编排,还被外人听在耳中,实在是脸面扫地!
“魔道妖女,不知廉耻,口无遮拦!”陆东寻指着清暖的鼻子,破口大骂。
清暖收了笛子,敛了杀气,很随意的往墙上一靠,看了一眼缩在旁边的陆半星,又带着几分好笑的看着陆东寻:“陆庄主倒是正道名门,话说的也是大义凛然,想必做起事情来,也端端正正的让人无可指摘。”
陆东寻一噎,整个侧厅瞬间安静,一时之间气氛怪异的紧。
“呵……”
那红裙女子噗嗤一笑,若春花初绽,美得惊心动魄。
“这位妹妹是个妙人。”
“阮梅……”陆东寻不再理会清暖,而是看向红裙女子:“过去,是我对不住你。我们之间的恩怨,不该将别人牵扯进来……你为何要给无辜的人下毒?”
“他们无辜吗?他们哪里无辜?你这是心疼了?”红裙女子眼角挑起,语气中带着三分调侃,三分讥讽还有四分杀意。
“我倒是觉得这位妹妹说的有些道理。”阮梅不等陆东寻开口,便继续说道:“你若是肯自废武功,跟我离开,我便交出解药。”
“碧水山庄是我的责任,我不可如此的任性。”陆东寻想也不想的便拒绝。
“你长子已经长成,我可以为他解毒。”
“阮梅,你不可欺人太甚!”陆东寻怒不可遏。
“今日,我便让你知道什么是欺人太甚!”阮梅长剑拔出,直逼陆东寻而去。
狭小的侧厅,刀光剑影,两人斗到了一处,杀气四溢。
白烛摇曳,几欲熄灭,白幡与纸钱翻飞,整个灵堂乱做一团。
清暖站直身体,迈步走到棺木前,长笛手中旋转,将白幡纱帘缠绕在一起,内力绵绵,撑起巨大的布墙,将一切隔离在棺木之前。
她内力运转,积力腹中,化作一声巨吼:“出去!”那滚字没出口,完全是给这两位留面子了。
众人只觉得有巨大的强风吹过,几乎站不住脚,耳膜仿佛要被穿透一般,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阮梅脚尖一点,引着陆东寻飞出了门外。
清暖缓缓停下手中动作,玉笛入袖,纸钱纷纷洒落地上,白幡慢慢落下,随着门外寒风吹拂,轻轻的摇摆着。
整个灵堂,除了缩成一个团子的陆半星,便只剩下清暖,白袍公子和绿裙姑娘三人。
清暖无暇理会两人,走到墙角,拉扯起陆半星。
“请恕小女子冒昧一问,不知姑娘可认得淬玉楼主虞漠?”绿裙姑娘迈步上前,一双美目灼灼盯着清暖,仿佛要将她看透一般。
清暖启唇浅笑,目光闪闪发亮:“姑娘好眼光,小女子清暖,淬玉楼主虞漠是在下的师姐。”
她三个师姐,大师姐在江湖上玩一阵子便厌烦了,她那般直性子,不喜欢江湖上那些阴谋诡计,嫁了志同道合之人便坐着大船一起去海外冒险了。三师姐喜欢探访明川大山,据说是想要寻找失落的宝藏和传承,志不在与人纠缠。
唯有二师姐虞漠在江湖威名赫赫,心智武力皆不差,当年抢了太素门掌门大弟子之事,更是闹的天下皆知,是差点掀起魔道两方大战的人物,如今便是已经不在江湖现身,提起来却也是无人不知的。
“果然。”绿裙女子美眸眨眨,眼中浮现几分笑意:“有这般强大的能耐,且能说出那般话来的女子,天下间并无几人。”
唯有系出同门,一个师父教出来方能解释的通。
“小女子早就对令师十分敬仰,若是能有机缘遇见,定然是人生一大幸事。”
清暖最喜欢人家夸她师父了,一双眼睛弯成月牙:“嘻嘻,我师父呀,我这做徒弟的都不知道她现在人在哪儿,不过有缘分若是能遇见,她一定会喜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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