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悦面上一红,看得出他的隐忍,咬着下唇,低眸羞赧,不敢再看。
长长的一声叹息过后,裴译调整好呼吸的节奏,摒弃了心中的那丝杂念,双手拢住她的腰际,自她身后,牢牢地抱住了她,耳鬓厮磨般蹭了蹭她的脸颊,惬意地眯着眼,这才满足地吐出了一口气。
“待会儿想去哪儿?”他腾出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柔软嫩滑,满满的胶原蛋白,手感亦是极好。
“你想带我去约会?”
舒悦眨巴着大眼,那双眼干净澄澈,不染一丝尘埃,裴译突然就看得有些痴了,被她催促了许久,才意识回笼,点头应答,“对,今天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
舒悦抿着唇,笑得极为开心。
她很少在裴译面前露出如此孩子气的一面,在裴译的印象里,她坚强,不服输,也从不依靠任何人。
虽然她会时常将笑容挂在嘴边,但笑意却始终不达眼角。
她所有的伪装与坚忍,都令他心疼。
他多想,就这样,一辈子守护住她此刻的笑容,那样肆无忌惮,开心雀跃,唇角飞扬,明眸善睐,顾盼生辉。
舒悦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有些好奇地偏头询问,“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裴译摇了摇头,有些想笑,但还是忍住了,圈在她腰间的手又紧了紧,“没什么,就是觉得我老婆怎么看都美。”
舒悦脸一红,羞赧极了,本能地去捶他的胸口,那力道软绵绵的,犹如小猫抓痒,挠得他更是心痒难耐。
“谁是你老婆了?别胡说!”
他啧了一声,晃了晃脑袋,朝着她揶揄道,“不是?要不要我将床头柜的结婚证拿出来再给你看看?”
舒悦鼻腔哼哼,满脸不屑,“那些都是你套路我的,不能作数。我可没真正同意!求婚、戒指、婚礼,普通女孩有的我可一样也不能落。”
她本是随口胡诌,根本就不在意这些形式上的东西,却没想,裴译却是牢牢地刻在了心间,在往后的一段时间里,依次在舒悦的身上,圆满了每个女人对于婚姻的所有美好幻想。
舒悦说完这些后,裴译便不再回话,只是单手顺势将她的左拳握住,一点一滴地包裹住,然后自她的掌心窜入,分开了她的五指,与之十指相扣。
裴译不知为何,好像突然就来了兴致,把玩起她的手指来,又捏又捻,倒腾了好一会儿,才在心中暗暗记下了一个尺寸,唇角处不由地勾起了一丝笑容。
她并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自是不知他此刻的所思所想,只当他是无聊,也任由他去了。
片刻后,男人放下了她的左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语气里满是宠溺,又将话题绕回了原点,“说吧,待会儿你到底想去哪儿?”
舒悦这才想起了这一茬,刚刚被裴译一打岔,就给忘了。
她想了想,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倏地,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整个人都变得鲜活了起来,眼神里是抑制不住的雀跃与期待,“我想去神庙拜拜。”
“神庙?”
“嗯,你不知道吗?在A市有一座寺庙十分灵验,听说只要诚心祈祷,便能愿望成真。你也是A市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裴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他没有告诉舒悦,他不仅知道神庙,还去过,求过。
他这个从不信神佛的人,竟是这辈子唯一一次,为了心中的那份执念,诚心祷告。
好在,如今,他所求之人,便在身边。
——
两人乘坐私人飞机回到了A市,一同去了神庙。
神庙因它依山傍水,自然景色尤为出色,又名玉泉寺。
玉泉寺常年香火旺盛,往来之人络绎不绝。
为了避免人流量高峰,舒悦选择在普通人晚餐的时间点去神庙祈福。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求些什么,但就是不止一次听到身边的人吹嘘神庙的灵验,她出于好奇与期盼,很早就想来这里看看了。
她以前太忙,根本就抽不出时间来这里。
如今好不容易导演放了她半天的假,她就想起了从前同公司的付心梓曾跟她说过:相传有一个传说,只要是来神庙共同祈福的情侣,并且将他们的同心锁挂在了姻缘树的最顶端,两人便能长长久久,永不分离。
舒悦对于求神拜佛的事,从来都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总觉得真假参半,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所以,这一次,她想试试,这个所谓的传说是不是真的灵验。
避开了下午的人流高峰,舒悦倒是轻松了不少,虽说她仍旧将自己“全副武装”,生怕有人会认出她,引起路人的骚动,但她与裴译牵在一起的手却是从未放开过。
两人走在人群的最后,步伐缓慢,没有半点的心急,好似极其地享受这难得的相处时光。
这里的大部分行人都在诚心祈求,也就没有将太多的精力放在他两身上,只是偶尔惊鸿一瞥时,会忍不住多看裴译与舒悦一眼。
神庙里一群小孩奔跑嬉戏,他们的父母正静立在一名老和尚的身边,求解签文里的意思。
玉泉寺有个习俗,来此祈愿的世人不论求什么,这辈子都只能在此求一只签,据说是因为建立玉泉寺的第一任方丈曾预言:人之一生,只得一签,多而无用,亦也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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