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轩刚灌了口酒入喉,一听这话,呛得连眼眶都红了,差点没一口酒把自己给背过气去。
他瞪大了眼,本以为依着裴译从前的性格,就算不当众给舒悦难堪,至少也会跟拎小鸡似的把她给带走。
可谁知,男人还真的就听话地停住了脚步,站在离她仅有一人距离的地方,满脸纵容地望着她。
在场凡是没喝醉的人又有谁不认识裴译,全都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
想到方才一众人的恶作剧,各个面如死灰,生无可恋,心道:完了!这回要凉了!他们居然敢怂恿男二林寻向裴大佬的老婆告白,这不是公然给这尊佛戴绿帽吗?完了完了!
舒悦意识恍惚,自是没有注意到众人那想死的表情。
她脚步虚浮,踉踉跄跄地走至裴译的身边,右手搭在他的肩上借力,实在是有些站不住了,左手拍了拍裴译的脸,力道不轻不重,倒也惊呆了众人的眼。
裴译仿佛早已习惯了她醉酒后的模样,不羞不恼,满不在乎地任她折腾。
女人没有卸妆,直接从剧组杀青到的“皇室”私人会所,此时的她,唇色艳丽,一开一合间,极尽诱人,偏生她犹不自知,又转化为嘟嘴,明明就是负气自己看不清眼前的男人,却被她硬生生地做出了几分任君采撷的意味。
裴译喉头滚动,心痒难耐,端起舒悦酒杯里剩下的酒,全数灌了下去,那热辣的液体,充斥在他的整个鼻腔之中,莫名的,引得他更为燥热了。
舒悦仍旧意识昏昏沉沉,时不时拍拍裴译的脸颊,又或者是转身与众人表达感激之情,感激他们共同努力,才有了《丰收》的诞生。
但如今除了她之外,谁还敢吱声,还有人甚至被裴译一个冷眼扫过来给吓得酒意全无。
舒悦仍旧嘟着嘴,整个表情像极了解不开数学题的小学生,眉头皱在了一起,别提有多焦虑了。
裴译无奈摇头,见时间也差不多了,侧目,眼神落在了白若轩的身上,“走了。”
他这也算是给白若轩打了个招呼,至于其他众人,他选择直接无视。
实在是方才的视频,那些起哄的工作人员,让他看着心里就有气,也就连半分的客套也懒得敷衍了。
随后,裴译捧着舒悦的脸颊,亲昵地捏了捏,“走了,悦悦,我们回家。”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显而易见的诱哄,似一根羽毛般划过众人的心间。
真他妈的苏啊!这声音好听得让人想犯罪啊!
舒悦当然不知道其他人的所思所感,只觉眼前的男人她应该是认识的,哪怕她看不清他的长相,但那熟悉的声音,却是令她莫名心安的。
鉴于这份熟悉的安全感,舒悦极其配合地伸出了双手,那模样好似一个孩童求抱抱般的撒娇卖萌。
裴译唇角噙着笑意,他惊讶地发觉,舒悦好像每一次喝醉酒,都会变成小孩子般稚气可爱,对他充满了十足的依恋。
当然,除了她叫他赔钱货的那次,真的是一、点、也、不、可、爱!!!
可事实就是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女人被他打横抱起时,仍旧眯着眼,懒懒的。
下一秒,她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揪住他的衣领,又摇又晃,宛若一个找到了答案的孩子般开心极了,“哈哈哈哈哈哈,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就是……”
裴译大惊,一股不祥的预感顿时袭来,生怕她又说出什么相同的话,赶忙将她放下,空出了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只可惜,为时已晚——
女人仿佛早已察觉了他的动机,偏头,避开了他的大掌,扯着嗓子喊道,“你是赔钱货!哈哈哈哈,赔钱货!哈哈哈哈哈哈哈,赔钱货!!!”
这一次,她倒是没打一个梗,不仅如此,一句话还被她恶趣味地重复了三遍。
那模样仿佛在告诉众人: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你们都给我记住了,我面前的男人叫赔钱货!
裴译嘴角抽了抽,在众人如同被雷劈了的眼神里,扶了扶额,一脸的生无可恋。
一众工作人员,“……”
白若轩憋笑憋到内伤。
——
回到裴家后,宁嫂早已有了经验,完全不用裴译说,便主动给舒悦冲了杯蜂蜜水,为她解酒。
“宁嫂,很晚了,你先睡吧,我一个人照顾悦悦就行了。”裴译幽幽开口。
宁嫂眉头紧锁,叹息了声,“哎,也不知道小悦是因为高兴,还是难过才喝这么多酒。”
“放心吧,她是因为开心。最近她的第一部 民国大戏杀青了,她一直很喜欢若轩导的戏,这次也算是遂了她的愿吧。”
宁嫂听了,总算是放下心来,转念一想,又惊喜不已,快速问道,“若轩?你见着他了?”
裴译冲着她点了点头,大部分的注意力仍旧放在舒悦的身上,为她卸妆、擦脸,无不仔细。
宁嫂不由叹息,“想当初,你和段旭,若轩他们那一群孩子每天不知道有多皮,我一个老婆子天天跟你们呆在一块,也是热闹极了。只可惜……哎……”
裴译手中的动作一滞。
宁嫂没有说完后面的话,裴译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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