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并非故意的,是,是有要事要禀报。”说着,她不安地抬起头。
“什么要事。”苏玉卿疑惑着。余晚凉的眼里也闪过一丝不解。
“我今天出门,看见,梅妆姑娘的侍女,莺儿姑娘,她鬼鬼祟祟地和一个陌生人说话,言语十分地可疑,便偷偷地跟着她回去了。屋外的婢女们正在哭闹,莺儿姑娘便出门了。我趁空隙偷偷地溜了进去。在她的床褥底下,发现了几封信。”
“是什么信。”苏玉卿着急地问道。
“是,梅妆夫人和一位公子私密来往的凭证。”小蝶鼓起了勇气说道。
“ 信在哪。”苏玉卿的面色明显地不悦。
小蝶便将信纸呈了上去。余晚凉看着小蝶,默默地深吸了一口气。这丫头,可知道她现在做的事,会带来怎么样的后果。
余晚凉看着苏玉卿的脸色,慢慢地变得僵硬。“余姑娘,让你见笑了。”苏玉卿尽力地平息着心中的怒气。“苏老爷,小蝶是我的侍女。她的性子急躁,但是没什么心眼,更不会害人。她既然说跟着莺儿姑娘找到了信,想必是真的。只是这信的真假,晚凉就不好判断了。”旁人余晚凉斟酌着说道。
“这的确是苏某内人的笔迹,也做不了假。”苏玉卿看完了信,神情却冷静了些,说,“也好,她既然心早就不在此,我也不必再想着留什么夫妻情面。”“余姑娘,你觉得呢。一个违背妻道的女人,我该怎么处置才好。”他偏过头,问道。
余晚凉的心里面失落着,男人的心思果然是变化得迅速,好歹也是夫妻一场,不明真相的时候怎么能互相伤害。“还是应该先弄清楚真实的情况。都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才修得共枕眠。苏老爷和夫人的缘分也是如此。此时应该谨慎。”晚凉镇定地说道。
“好,那余姑娘便随我一起过来,看看你口中的真实。”苏玉卿面无表情地说道。
“是。”
余晚凉跟在苏玉卿的后面走着,她心里的情绪很不安定。如今是自己的侍女找到的信,她自己也脱不了干系的。
梅妆正在屋里小睡着,恍恍惚惚的,听见了婢女在喊她。“夫人,夫人”。她便被弄醒了,看到苏玉卿和余姑娘都在面前。“我正在休息呢,夫君有什么事情。”她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缓缓地说道。
“你可是与安府的安明宣,私下里有不正当的往来。”苏玉卿尽力地克制着内心的怒火问道。
“梅妆不明白。”她有一瞬间的错觉。恍惚站在面前的这个人不是苏玉卿,他的语气,他的态度,都不像是那个她在夜里会紧紧依偎着的夫君。
“这是在莺儿的房间里搜到的信,莺儿,是你的贴身丫鬟吧。”苏玉卿说着,将几张皱褶的信纸扔在了梅妆的身上。她小心捡起来,默默地看完,想要解释着什么又丝毫没有了头绪。
“可是没有什么借口辩驳了。”苏玉卿冷冷地笑着说。
“我想知道这几封信是谁给你的”,梅妆不解地问道。
“谁给的不重要,你自己做过的事,心里难道没有数?”
“余姑娘,你可知道这几封信是谁找到的,能否告诉梅妆?”
“夫人,不瞒你说,是我的侍女小蝶找到的。”晚凉说话的时候,望着梅妆,眼神中却有着一些怜惜。
“老爷。老爷。”梅妆听到了莺儿仿佛撕心裂肺的声音。
“老爷,”莺儿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她看到散落在地上的一封信,心里的惊恐难以言喻。
“莺儿,不要害怕,你过来。”梅妆喊她。
可是她害怕地几乎瘫倒在了地上,慢慢地才將身子拖过去。“对不起,小姐,”她几乎哭了出来。梅妆看到她头发上不断流出的汗水,心里既心疼又担忧,紧紧地握着她的双手,可是她的双手不断地颤抖着。。
“莺儿,这几封信你不陌生吧。”苏玉卿看着她们,冷冷地问道,“梅妆与安公子之间的事,你可都清楚。”
“奴婢,奴婢,信是奴婢写的,与小姐无关。”莺儿强忍着内心的不安,抽噎着说。
“知道你们主仆情深,可是也不能如此糊弄,当我们都是傻子了,这明明是她的笔迹。”
“是莺儿,模仿小姐的笔迹写的。”莺儿的语气沉重。
“署名也模仿,人称也模仿?我不是不信你们,而是你的理由太牵强。”
“信真的是莺儿写的,因为,因为奴婢一直爱慕着安公子,而,安公子,对小姐仿佛有情意,所以,莺儿便模仿了小姐的笔迹。哪怕只是虚幻的一点满足,莺儿的心里也好歹有了些慰藉。”
“越说越离谱了。”苏玉卿的眼神不以为然着。
而梅妆看着此刻的莺儿,心仿佛疼得在哭泣。
“信是谁写的重要吗,当你以为的与事实不同的时候,你还真正在意所谓的真相吗,何必如此戏弄我们呢。”梅妆失落地说。苏玉卿的心里不痛快了,“事实总胜于雄辩。”
“老爷,信真的是莺儿写的,老爷要怎么样才能信?”莺儿的语气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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