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在旅游期间还这么操心工作的事吗?”何不凡盯着她。
方轻芳感觉对方是在观察自己的表情，紧张地吞了吞口水：“是啊!”
“十五分钟后，你回到了宴会厅，为什么没有继续找吴颖而是跟李雪出去散步?”
方轻芳有点头大：“我本来也是一时兴起想问问她，没找到就算了呗。我喊李雪出去散步就是随便聊聊天透透气。”
何不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向李雪：“你呢?当时宴会厅的活动还没结束，据说之后就会有抽奖活动，为什么你会不参加活动而想要跟她一起散步?”
李雪一脸理所应当：“抽奖哪有八卦有意思啊，小方说要跟我倾吐感情困扰，我当然要陪她啦。”
方轻芳默默捂脸：“……”莫名羞耻是这么回事!
结果李雪的八卦之魂一旦开启似乎就抑制不住：“她说她遇见了暗恋很久的男神，结果男神完全不理她，你说这事儿换哪个女生不伤心，我就义不容辞地安慰她嘛。我就想说我们小芳好歹也是个小美人，哪个男的会不动心?别不是有什么问题吧?”
何不凡：“……”
末了李雪还神秘兮兮地补充：“据说她男神不喜欢女生，好像已经有了一个形影不离的相好。唉，原来不是质量问题，是型号不匹配啊，可怜的小芳啊，这事儿不就悲剧了吗……”
何不凡：“……”
魏桐：“……”据说我是形影不离的相好?!
方轻芳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连忙伸出尔康手：“李雪，别……别说了!反正跟案件无关，那个，何侦探，我们就是随便聊天!”
何不凡脸上的神色变了几变，好容易恢复平静：“方轻芳，我们根据酒店走廊上的摄像头资料证实了你离开宴会厅后确实回去过，后来回来后一直跟李雪在一起。而李雪在你再次回到宴会厅之前未离开过，所以，你们俩暂时没有嫌疑。”
他轻咳了一声：“我……刚才就是觉得你们的举动有点突兀，就多问几句。现在……没事了。”
说完转向其他几人：“首先是你，林城，你可否再陈述一下今晚在哪里在干什么?”
林城脸色有些苍白，轻咳一声道：“我已经说过了，侦探，我今晚有点不舒服，在自己房间休息。走廊不是有摄像头吗?可以看到我进去后没有过出门的吧?”
何不凡点点头：“的确没有出去过。可是你的房间在一楼，你完全可以从另一侧的窗户离开，而那边靠近湖边小路，没有摄像头。你的不在场证明还是有漏洞。”
林城皱起眉头：“侦探先生，谁指控，谁举证。你要是怀疑我，请拿出确实的证据，不然，也算是诬告。何况，吴颖是我的同事，平时相处的也不错，好好的我为什么要害她?”
何不凡点点头：“据说吴颖刚来公司不久你就对她展开过猛烈追求，而她拒绝了你?你每天工作都会面对她，是什么样的心情?”
林城脸色骤变：“追求不成我就要杀了她吗?我还没有疯狂到那个地步!不就是女人嘛，等我家房子拆了我就有钱了，到时候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追求不成的确不算大事，可如果她对你进行过人格羞辱呢?据说，她曾在几个同事面前说过你不求上进，只一心等着当拆二代!”
“这……这是谁说的?”林城表情有些扭曲。
不知道为什么，方轻芳下意识就去看李雪，然后看到对方对自己偷偷比了个“耶!”
方轻芳：“……”
林城嘴角抽搐几下，声音低沉：“是，她说那种话的时候我正好听见了。我是非常讨厌她。如果可以，我也不希望她有什么好下场。但是这不代表我就恨不得她死呀，今天真的不关我的事，我下午在游泳池着凉了，肚子不舒服就没去晚宴现场，这是真的。”
何不凡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转向下一个人：“张毅天先生，你在八点零八分时离开了宴会厅，八点三十二分时才回来，请你再详细陈述一下，那段时间做了什么?”
张毅天强装镇定：“不是说过了吗?我就是出去抽根烟透口气呀。”
“那你抽烟的过程中有没有人跟你打过招呼或者看到过你?”
“没……没有。”
“那你抽烟之后把烟头丢在哪个垃圾桶?”
张毅天倏地抬起头看了何不凡一眼：“我沿着湖边小路走的时候随手丢进湖里了!”
“那么你也完全没有不在场证明啊。”
张毅天申辩：“就算我没有不在场证明，可是我也没有杀人动机啊?”
“是吗?”何不凡略带嘲讽地笑笑：“真的没有吗?我可是听说你曾经做过伤害吴颖的事情，很大概率是性骚扰甚至性侵犯，而且最近她还想公开这件事。”
“是谁在造谣?捕风捉影的事也能当真的吗?”张毅天瞪着眼睛涨红了脸，仿佛很生气一般大口喘着气。
何不凡挑挑眉：“我既然这样说自然有原因，是不是真的你心里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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