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吧,我是不会因为你旷课的。”
施琅干脆利落地从沙发上拿起她的背包,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但临出门前却扒住门框可怜兮兮说一句:“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你如果要走,记得让我知道。”
“我怎么忍心骗你?”
“可你从一开始就冒充老师!还不是骗我?说什么发论文加上我的名字!骗我当劳力帮你免费做事。枉我那么爱戴你,叫你一声老师!”施琅说到这里,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越想越气,一溜烟窜进屋子去要捶他的胸口,乱中被他啄了一口面颊羞愤逃走。
外面阳光正好,难得没有雾霾,天空湛蓝,雪白的云朵就像卧倒的绵羊,悠悠从屋顶飘过,来往的行人已经穿上厚厚的羽绒服围上围巾只把眼睛露在外面。
在几十公里之外摄影棚中,人人都只穿短袖单裤,即便这样还是热得汗流浃背,十几个大功率灯那么一照,不被烤焦就算庆幸,所以,穿那么多衣服还在灯光下悠然看书的许诺能当演员果然还是有过人之处的。
摄影师拍了一些照片,盯着看时皱皱眉头:“怎么总觉得有一些别扭?”
宫寄真凑上前来看了一眼:“看书这种严肃行为不适合他,换成美女写真。”
果然,不愧是眼光独到的宫姐,在她的建议下,助理们替换了许诺手中的道具,果然,这一次拍出的照片就极其具有韵味,连许诺嘴角那一抹扬起的笑容也是恰到好处,多一分就变成猥琐,少一分就有些变态,加上摄影师极佳的摄影手法,把许诺的少年和俏皮放大十倍。
许诺换好衣服之后,小心翼翼地凑近宫寄真看她的脸色:“宫姐,我这次的拍摄有进步吗?在剧组的时候,前辈们都很照顾我,给我提出很多建议,我现在稍微有点摸到门道,能管理自己的表情了……”
宫寄真头也没抬,等他絮絮叨叨讲完之后只轻描淡写吐出两个字:“一般。”
即便只是这样,许诺也受到了极大的鼓舞,开始拉着助理表演自己最近学到的三秒流泪。
“别玩了,”宫寄真说,“后天你的生日会这件事没忘吧?”
“粉丝铺天盖地给我准备生日祝福哪敢忘?”许诺挠头说,“不过,其实我从小到大,没过过生日,我们那穷地方没这种讲究,而且我身份证上的生日也不是真的,当时家里人随便报上去的。”
“哪天是你真生日谁在乎?你只要记得时刻表现出应该有的样子,记得把歌练熟,发言稿我稍后叫人发到你邮箱里,”宫寄真摆摆手,上前去捏住许诺的下巴左右打量,“这两天别让我再抓到你溜出去吃烧烤吃火锅,否则打断你的腿。”
许诺一脸已经被驯化的神情,都听您的!
“对了,宫姐,生日会的门票能预留一些吗?我想邀请几个朋友。”许诺弱弱地问一句。
“朋友?”听到这个词,宫寄真顿住了,放下手上的工作,抬头打量许诺,“我记得跟你说过,以前那些狐朋狗友要断绝来往,看来你还是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不是,”许诺说,“你说不要联系以前的同事,我都听你的,不过最近认识了一些朋友,有剧组认识的前辈,扫地大姐和她女儿,还有一些熟悉的粉丝。”
宫寄真说:“前两类可以,和粉丝还是不要过度接触。”
“为什么?”许诺问,“我感觉她人还不错。”
“世上没有绝对,”宫寄真说,“我也不希望你被那些过度吹捧冲昏头脑。”
不知道为什么,许诺竟从宫寄真严肃的语气中听到一丝丝柔软的关怀。
而向晨的日子就没他们那么悠闲,他接受角诚意的委托,去找一个人。
南方的山并不高,照理来说爬起来并不吃力,只是这座山并不是旅游景区,没被开发,石材碎料铺成的台阶到半山腰就中断了,向晨差点没把他脊背给摔断了,才终于要走到山顶,远远地看到一个小房子在雪地上特别显眼,向晨哈口气,把被冻僵的手揣在兜里,朝目标走去。
茫茫雪地上只能看到他一个人的脚印,然而,再走近一些,向晨就看到小屋的门是完全敞开着的,着实让人感到反常,这样的天气,主人不应该这么粗心,心中有个声音在尖叫“危险”!
向晨走近小屋便放慢脚步,从身上摸出一把剪刀,屏住呼吸踏进屋子。
屋子里的温度和外面的一样低,灶火已冷透,桌上还摆着一杯茶水,只是里面的水早已经变成冰。向晨伸手在桌上抹了一下,蹭了一手薄灰,把剪刀放回去,他已经可以料到屋子里没什么人了。
只有三个房间,家具也基本上是自己亲手打出来的,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桌上一本翻开的书,柜子上一个半旧的罗盘,卫生间门上用红绳捆了个葫芦,墙上挂着些卷边的海报来挡住屋子裂隙中透进来的风。
没有任何打斗痕迹,从已经烧干的茶壶来看,主人是匆匆离开的。
向晨在屋外也没找到别的线索,把情况发消息告诉角诚意。
角诚意正因为被商遗爱打扰休息而忿忿不平,穿着睡衣被商遗爱从床上拽起来,在床边摸索到眼镜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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