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宫寄真。”宫半槐说,“你应该这样称呼她。”
向晨继续踹石子:“我跟你不熟,你也别命令我。”
宫半槐保持坐着的姿势,朝向晨勾勾手,向晨不耐烦地把脑袋凑过去,迎头被打了一下。
“我TM……&%……¥%#”向晨跳脚,指着宫半槐,“我看你今天状态不好,不愿意欺负你,你怎么着?上赶着挨打?”
医者已经从宫寄真身边散开,想来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
“愚蠢,”宫半槐起身缓缓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一个小时后,去淹城地方署,我需要你的帮助。”
而后,宫半槐便前去看宫寄真的伤势,对于向晨在他身后大吼大叫什么根本不理睬。
宫族失去宫长老这个主心骨,势力势必要进行一番大洗牌,暂时可以不用担心自己的处境。角诚意靠在墙上,眯缝着眼睛,伸手撸一把猫……咦,猫呢?他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猫不见了,若是让考斯特先生知道自己把它忘了,非抓花自己的脸不可。
“喵。”考斯特先生站在高处睥睨他。
“考斯特先生,你在这!”
“好巧,你也来了。”考斯特先生感觉浑身都酸痛,经历了这一场风波,它只想让角诚意摸一摸它抱一抱它,也许亲那么两口,但作为一只成熟矜持的猫,它是不会像路边的妖艳贱货一样放低身架的。
角诚意也不愿意在考斯特先生面前显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先开口的那个,会被另一个嘲笑的。
一人一猫,不知不觉之间相互靠近。太熟悉彼此臭屁的个性,偶然要说点肉麻的话就不好意思了。
角诚意:“你受伤了?”
考斯特先生淡淡点头:“一点小伤,不算什么。你身上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我挠他。”
“我已经摆平了。”
“吹吧你就!”考斯特先生顺理成章跳到他怀中,威风凛凛地给座驾下达指令,“我饿了,先去吃饭吧。”
座驾于是得偿所愿,狠狠吸了它两口:“今天心情好,加餐,再加一碗猫粮。”
“那不用了,”考斯特先生说,“我减肥。”
“谁说你肥了?”角诚意说道,“我看你正好。”
“你眼瞎吗?”考斯特先生一爪子佯装挠他,却就势倒在他怀里,“你也这么觉得?我就说我这体型正好!”
“过两天有个猫王选美,你去不去?”角诚意打趣道。
“必须的。”考斯特先生眯缝起眼睛懒洋洋答道。
一人一猫,在夕阳下一问一答,日子过得舒坦。
向晨双手插兜,左看右看,别人都成双入对的,只有自己形单影只吹冷风。得,行吧,反正从小就这样,习惯了,把帽子朝头上一戴,晃晃悠悠打算离开。
“商向晨,请你等一下。”
背后传来一女声,用奇怪的方式叫他,令他非常不习惯。
向晨回头,原来是宫寄真在叫他,因为宫半槐的缘故,向晨连带着讨厌宫寄真,但到底她是个女孩子,向晨也不能太过为难,他走到宫寄真面前去:“什么事?”
“找个地方,我们坐下来谈谈。”
向晨瞥了一眼宫寄真被纱布包裹的手肘:“如果是要向我道谢的话,也免了。”
“朝代更替,百废待兴,他需要你,你也是他第一个想到的人。”
向晨说:“我和他之间的恩怨不是能一笔勾销的,你也许不知道。”
“半槐他不是个好相处的人,他对人好的方式也很另类。”
向晨闷哼一声:“难道放火烧我们一家也是为我好?这样的好,闻所未闻。”
“手段不对,但你知道他能预测未来,你们一定会是安全的。当年如果你们一家不走,第二天就会成为宫先生逮捕的对象。”宫寄真说,“半槐对我说过,能当做朋友的,从来都只有你。他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向晨听不得肉麻话,摆摆手:“走了。”
施琅身体没有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商遗爱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仿佛施琅才是那个被当胸捅一剑的人。
“都伤成这样子了,你不消停一会儿?”施琅半担心,半害羞地作势要推开他。
“我可是幸运。”商遗爱说道。
施琅抬手腕看时间:“我先走,明天见。”
“你要去哪?”
“你们不是要开会吗?”施琅说,“我就先回学校了。”
“伤成这样子,你想一个人回去我不能放心,而且,”商遗爱说,“这次的会议可不能缺了你。”
“我吗?”施琅指了指自己,“可是那是你们的会议,我是人啊!”
“是我们的会议,我们的未来。”商遗爱与她十指相扣了,温柔地说道。
与会者陆续到场,施琅坐在商遗爱身边,惊叹于鱼族惊人的康复能力,一个小时的时间,他们的伤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愈合,换上崭新衣装,不复刚才狼狈,颇有些吸血鬼的优雅。
会议在一张圆桌上举行,大概是为了效仿亚瑟王与骑士团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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