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琅逞能喝了一小杯白酒,感到天旋地转,站不稳了,自己趴在沙发上死活不肯走。
商遗爱找了条毯子给她盖上,自己动手把残羹剩饭收了,顺带围上施琅为他买的粉色格子围裙去洗碗。
窗外黑夜如墨,路灯洒下淡黄色光芒,屋内施琅在沙发上酣睡,耳边只有水流和碗筷碰撞的声音,平淡却又真实的一刻,商遗爱突然觉得自己想要成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想要把这一刻永远地留住。
☆、番外二
施琅半夜是热醒的,她迷迷糊糊起身找水喝,看到一个身影伫立在床边静默无言。
施琅走过去,轻轻从背后抱住他,商遗爱竟被吓了一跳,微微侧过脑袋,在施琅头上印下一个吻。
“你怎么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施琅问。
“有吗?”商遗爱揉揉自己的眉心,“可能是太累了。”
“不,你肯定有事瞒着我,”施琅捏着他两侧面颊,“说出来,也许我能替你分担。”
商遗爱笑着转身将她搂紧怀里,把下巴抵在她头顶上。
施琅察觉两滴眼泪落到自己的皮肤上,那是滚烫的。她有些担心,什么样的大事能让男儿落泪。
却听到头顶传来商遗爱幽幽的一句:“现在的一切,太美好了,美好到就像梦一样。我总害怕失去你,失去这一切,害怕你走了,把我一个人扔在原地。”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施琅觉得好笑,轻轻拍着他的脊背,“我在这儿不是吗?”
“你说我们之间会一直这样吗?”
“我是个悲观主义者,但是,明天自有明天的烦恼,”施琅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就要把每一天当成最后一天,其他的,交给天意。何况,你可是名为幸运的男人。”
商遗爱抽抽鼻子,感觉丢脸失态,闷声道:“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多愁善感了,我去洗把脸。”
“哟,还哭了?让我看看是!”施琅觉得稀奇,一定要看商遗爱发红的双眼带着泪珠梨花带雨的模样。
商遗爱怎么可能在她面前露怯,两只胳膊横在脸前面硬是不让她看。
施琅嘿嘿狞笑,一把将他推倒在沙发上。
(此处省略两千字)
☆、番外三
向晨是个纯洁的孩子,却没有料到看到这样一幅少儿不宜的画面。
他生性不拘束,时常有门要走窗,有窗要飞墙。这天晚上,为了躲避于安的狂轰乱炸,他没提前打招呼,就躲进了宫半槐的小楼。
宫半槐这人向晨以为他非常了解,不乱来,又没得情感。只要不在他面前随便晃悠,宫半槐应该是不介意收留他一晚的。
向晨刚从窗户溜进屋子里去,就察觉一柄飞刀朝自己射来。
还好他机灵躲过了,灯被打开,一袭白色吊带睡裙的宫寄真倚靠在墙边,见到是他,才掩面打个哈欠朝卧室走去。
虽然不施粉黛,却一点也不折损宫寄真的美貌,她眼睛一抬一落之间,已经是万种风情,也许该让于安看看,什么才是美女!向晨心中一出现这个念头又立刻打消掉,宫寄真是很美,于安那包子是怎么也比不上她的,但也不能因此全然否定于安的可爱,甚至在向晨看来,于安的可爱比宫寄真的美更惹人爱。
卧室里传出交谈声,然后向晨就看到一身睡衣的宫半槐从同一间卧室里走出来,他本来准备借宿的话到嘴边就说不出来了,取而代之的是哑巴一样“啊啊”的声音,他连连后退,只用手比划着告诉宫半槐,他会尽快离开,绝不把今天见到的事情说出去。
“坐吧。”对于这件事,宫半槐并不遮掩,甚至也不为向晨的鲁莽感到恼怒。
佣人上了两杯清茶,向晨把杯子握在掌中,就像凳子上有钉子一样怎么也坐不住。
“不行,我忍不住有问题要问你。”向晨说,他虽然沉默寡言,其实内心却有几分藏不住事。同住一间屋子,彼此说话的亲昵,这已经超过干姐姐干弟弟该有的范围。
“如你所见,我们在一起了。没什么不能说的。”宫半槐大方承认。
向晨脑海中只盘旋着“刺激”二字!这非亲姐弟俩自从大战之后突然冷淡,如今却睡到一张床上去,车速太快,他表示跟不上脚步。
前段时间考斯特先生还总旁敲侧击,要他打听宫寄真有没有跟角诚意死灰复燃的可能,如今一看,那是绝对不可能了,宫半槐要做的事情,有哪件没做到过?
“我记得你有一位医者表亲,”宫半槐说,“听闻他医术高超。”
“是接断肢一把好手,但他脾气古怪,”向晨缩着脖子,“你可饶了我吧。”
“一个星期内把他请过来。”宫半槐说完,转身回卧室了。
那意思很明显,就是让你借宿一晚,我提的条件你必须办到。
向晨梗着脖子,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无法拒绝宫半槐的请求。为此他专门去拜读了《如何说不》《如何拒绝别人的请求》《成为一个自由的人》,然而这自由的小鸟在宫半槐一个眼神之下就被斩断羽翼不敢多言。
不敢睡在隔壁卧室,向晨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出门入住宾馆的想法也被掐断,他抱了条毯子,睡在客厅沙发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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