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才家境并不是个富裕的,这一路走来,李秀才全靠投宿民宅省盘缠。
这一日他来到了牡丹城,没料到牡丹城里牡丹花数不胜数,争奇斗艳,忍不住寻着花迹瞧来瞧去,等到回过神来却不知这一瞧便是日头下了山,月亮爬上了坡。
李秀才借着月光左顾右盼,发现自己正在一户人家的后门,李秀才也不知道这里民风如何,不知道会不会自己借宿,于是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壮了壮胆子才敢上前敲门去。
李秀才可是敲了有好半天,这才有一个年过花甲之年的老人来开门。
老人一身灰色旧衣裳,穿着布鞋,挽着裤脚,右手拿着小铁锹,左手揽着剪一篮子牡丹花枝和叶子。
老人也不说话,静静打量着眼前的人,穿着粗布蓝衣衫,胸前揽了一包袱,背上背着一个方竹篓,隐隐约约可见里面装着书本。
“上京赶考的书生?”老人开口了。
李秀才连忙拱手作揖,恭敬回答道:“在下李某进京赶考,今日初来乍到此地,人生地不熟,想找一屋住宿,不知您能否……”
还没等李秀才说完,老人挥舞着铁锹就说着“进来吧。”
李秀才听罢忙不迭的踏进后门去。
这老人身体闲不住,嘴巴也是个闲不住的,从李秀才进门就再说:“你这个书生还真是幸运,我本来打算今儿个早点休息的,但是闲不住就来后院瞧瞧,剪点枝叶,修修牡丹花,我这刚修完,隐约有人在敲门,我这一看,还真是有人敲门,”老人看书生憨憨傻笑摇了摇头,心里想着:这书生这么傻怎么能考取状元的。
那老人又唠叨:“我是这园子的主人,你叫我陈伯吧。”走着走着,陈伯叹了一口气,“我年纪大了,也不中用了,这么大的一个牡丹园子以后没人打理不行啊,啧啧,你不行,你还要进京赶考,万一考了个状元回不来了,我看你也不聪明,能考上个状元么?”
李秀才一路上时不时地抓几下头尴尬的听着陈伯自言自语,也不好意思打断陈伯说话。
走了也不知道是多久的路,也不知道拐了几道弯,李秀才被满地的牡丹花看花了眼,完全没注意走过的路程,等到陈伯吆喝,李秀才才如梦初醒,知道是到了住处了。
陈伯瞧着李秀才傻乎乎的样子摇了摇头,把一篮子牡丹枝叶和铁锹找了个牡丹丛一放就走了。
李秀才推了房门进去,通过月光,屋子里面干净整齐,李秀才不禁赞叹,这个陈伯真是讲究人,不住的屋子也打扫这么干净。
屋里点上了蜡烛,李秀才放下包袱和竹篓,将需要温习的几本书拿了出来开始看。
此时天色黑透了,李秀才不知不觉看了有二十来页,察觉自己肚子有点饿,从包袱里掏出几张饼就开始吃。
“嘻嘻,你说说这彩绘,说是自己一点也不激动去那屋里睡觉,你瞧瞧,今天轮到她了,天刚黑透她就进去就点上蜡烛了,也不怕自己被老陈伯瞧见了。”
“哼,就是,我姚黄那么喜欢在那个小屋里睡觉,我也没那么着急早早进去呆着,哼,下次轮到我我更早。”姚黄嘟着个嘴巴,满脸的不高兴。
“哎哎,红珠姐姐,我们去把彩绘叫出来吧,我们几个再叫上脂玉姐姐和景玉姐姐一起玩,好不好。”姚黄兴奋的提议道。
“玩玩玩玩玩,你就知道玩,你看看。”红珠提着那一篮子花枝花叶过来,“这里面多少枝叶是从你身上剪下来的,不该长的叶子枝子一大堆,要不是老陈伯给你时常修剪规矩好看了,还不知道你原身变成啥样了!”
姚黄扭捏着小屁股,不耐烦却又羞愧:“哎呀,爹爹娘亲已经说过我了,我知道了,红珠姐姐,你就不要再说我了。”
“知道就好!”红珠掐着腰,拿出做姐姐的架势,“自古妖精修成人形实属不易,多亏了咱这陈府是个风水宝地,适合我们修炼,短短几百年便成了人形,你要好好珍惜自己的修为,勤加修炼,不可太自由散漫了些。”
姚黄翻翻白眼,嘟囔着:“你又拿景玉姐姐那一套来说我!”
“哎呀,红珠姐姐,你们又在吵闹什么啊!”彩绘揉了揉发涨的眼睛,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掏了一把梳子开始梳理自己卷曲的头发。
红珠看了彩绘一眼,嫌弃的说:“彩绘啊彩绘,你瞧瞧你的粉衣服,又粘上泥水了,你就不能打理好了再出来。要是弄到床被上还得景玉给你们打扫干净了。”
彩绘迷糊个脸,使劲打了个哈欠:“这不是刚刚陈老伯给我浇的水么,溅上了泥土是在所难免的,反正等会我去屋里的时候弄干净就好了。”
姚黄上前一把夺过彩绘手里的梳子,气势汹汹道:“你都进屋了,泥水肯定弄被子上了。”
彩绘懵圈:“没有啊,我这不是刚从花丛里出来么,就听见你们叽叽喳喳不知道说什么。”
姚黄与红珠相视一眼,然后一起看向远处有着亮光的小屋。
彩绘上前几步走,望着不远处亮光的小屋,疑惑地问:“今儿个不是轮到我睡小屋了,谁抢了我的机会。”
红珠挽起袖子就要去:“走走走,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个胆大包天,不按规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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