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阿蓉得知实践调查资料弄丢,晚上回家就重写了一份。
所有调查资料的问题,她都记在本子上的,而问题答案,都记在她的脑袋里,所以重写一份对她没有任何难度。
只不过写完以后要交给谁这是个问题,肯定不能交给华逸尘,吴远分数能排在团队第一,说明她之前那份调查资料丢失很有可能跟他有关系,能拖住整个实践调查委员会对调查资料丢失的事情进行保密,也说明他在实践调查委员会是有认识的人。
翟领队也不行,他在湖海实践团队太弱势,而华逸尘则太强势,想要拿到满分,翟领队就必须面对华逸尘的施压。
所以阿蓉决定向牧老求助。
牧老在收藏界可是有人脉王称号的,在全国无论哪个城市,牧老都有朋友,尤其这些朋友都不是泛泛之交,而是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愿意出手帮助的。
牧老可是花了大半辈子的时间投资人情关系,所以到老才收获巨大,这点要比华老不知道要强多少,华老也是积极争取人脉,但他只在内部争取,比如用收徒的方式组建成华家的班底。
周馆长的父亲是牧老在京大时同学也是最好的朋友,所以阿蓉不必担忧调查资料会不会再被华逸尘扣下,周馆长已经答应,把她把调查资料交给春文市实践团队的领队。
周馆长接过阿蓉手里的调查资料,没有看,放在茶几下面,道:“你的实践评分要在下个月才能公布,但评分排名会按照你参加的实践团队统计。”
阿蓉点头,这样就可以,她不想让吴远拿到第一名。
来到周馆长家,除了给他调查资料,还有件事必须要做,阿蓉看向司机,司机师傅立刻明白了,把兜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到茶几上。
茶几上面是个录音笔,周馆长抬头疑惑看了看阿蓉和司机:“这是什么意思?”
阿蓉说:“我们实践活动的最后一天,华领队被人针对作局。”
周馆长沉声道:“这件事我知道,委员会也派人帮他解决这件事。”
“经委员确实帮他脱困,民间收藏家团队在其中也花很大的力气。但是他们却不知道,在华领队跟摊位老板交涉的时候,私下收了十万块钱。”
周馆长心里翻起惊浪,十万元是渤海市人均年薪水平,可以说是非常大的一笔钱:“有证据吗?”
阿蓉看着录音笔道:“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这只录音笔是那位摊位老板诉说这件事的经过。”
周馆长不置可否道:“可能是摊位老板怀恨在心,故意抹黑华逸尘作为报复。”
阿蓉声音轻软悦耳道:“刚开始摊位老板以为我是知道华逸尘收钱的事情,把我当成跟华逸尘一伙的,我提出录音之后,他才知道我跟华逸尘没有什么关系。”
周馆长身体往前倾,伸出手按了一下录音笔播放键。
滋滋声音响起,还能听到很大的风声,随后,摊位老板粗糙的声音也响起了。
听完摊位老板讲完他跟华逸尘交易的经过,周馆长把录音笔收起来,看向阿蓉,对牧老这个徒弟,他没有好感也没有坏感,他知道华逸尘对湖海实践团队评分做手脚,阿蓉丢失实践调查资料也是华逸尘弄丢的,至于是不是故意丢的?
所有成员调查资料都放在一起,为什么偏偏弄丢阿蓉的?
因为此事,周馆长对华逸尘印象非常不好,没想到牧老这小徒弟更不是一般人,蛇打七寸,直接捏住华逸尘的把柄,这招利索,可如果用这招不是十三岁女孩,更能让他接受。
周馆长再看阿蓉的眼神很别扭,沉默片刻道:“我会调查这件事的。”
他故意不说怎么调查,调查之后该怎么做,他就是想看看这女孩能有什么反应。
没想到阿蓉很满意点头:“那就麻烦周叔叔了。”
周馆长脸色僵住,他该说什么?说不麻烦好像不太恰当,他又不是看在阿蓉面子上要调查华逸尘,而是因为华逸尘有受贿的嫌疑才决定调查的,但是看到阿蓉那娇憨的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又让他很憋气。
坐了一会儿,阿蓉没有事情要说,周馆长又不是很容易沟通的人,只好起身告别。
周馆长也站起来,送他们出去:“时间不早了,回湖海市估计要到九点多钟,快点回去吧。”
到门口,阿蓉礼貌道:“周叔叔您留步。”
司机师傅也道:“周馆长,那我们走了,再见。”
周馆长沉稳地点头道:“再见。”
……
实践评分的事情,阿蓉认为自己已经解决差不多了,现在就等下个月出结果,周三上学的时候她跟班主任打招呼,表示她已经解决评分的事情,不去十月份的实践调查活动了。
班主任反复确定,才相信阿蓉真的解决这件事,忽然意识到,她可能小看了阿蓉这个牧柏杨徒弟的身份。
另外,周四当天哈里斯在国际会议中心举办了一场窑变釉色瓷的鉴定会,阿蓉在学校没有办法去看,回家的时候牧老特意给她打电话,告诉她鉴定会的事情。
哈里斯没有担任鉴定会的主持者,而是聘请一位港城知名的鉴宝师,叫陈元杰,他不仅用传统理论从各方面证实窑变釉瓷是宋钧瓷,还用国外某种鉴定仪器,当众鉴定出窑变釉瓷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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