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一时慌乱起来,可是不管怎么叫怎么抓怎么挠,他都像铁了心一般,直径往回奔。在她反应过来之前,二人已经再一次翻越城墙回到了皇宫之中。
可是他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在羽林卫的巡查之下,穿梭于各个宫殿的屋顶。他的速度太快,让沉重的喘息声都消逝在风中,难以辨别。
眼见他到了前朝金銮殿,一脚踢开了夜里紧闭的鎏金宫门,大步流星穿过大臣们平日上朝所站的地方,走上三层通天台阶,一把将陆谨扔在了宽大华丽,庄严肃重,硬邦邦的龙椅上。
“你疯了?”
她刚要挣扎着起身,就被他栖身压了上来。
“我一直是玩物所以不值得被珍惜,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抛弃是吗?”
他的双眼红的可怕,声音压抑到了极点,粗鲁地扯掉了陆谨宫装的腰封。
“不是...”
他一边指着龙椅上的龙头“只有他值得你尽心讨好,甚至不惜假孕争宠是吧?”一边翻开层层华服,扯出所谓的“孩子”,随手扔到了宝座后方。
“不是这样的...”
陆谨想解释,又不知道如何解释。他的热气铺天盖地而来,这场景像极了最初相遇的时候,只是他的手却不再温柔。
他像一只隐忍已久,饥渴难耐的狮子,终于得以释放自己的野性,再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拦得住。
连她自己也渐渐被□□吞没,就着硬邦邦的龙椅,无尽地渴求着。
平日里天威浩荡不得侵犯的金銮殿,远在云端可望不可即的龙椅,此时在天井投射下的月光中,被亵渎得一塌糊涂。
他根本就不是最初以为的连膏都不知道往哪里抹的单纯少年,他床笫功夫太好了。一世伶人,一世流连青楼的风流浪子,交合间上下求索,让人欲罢不能。
皇上心神不宁,总觉得右眼角跳的厉害,干脆提前叫停晚宴,匆匆离席。
贵妃连忙跟了上来,这一场她亲自策划的大戏,可不能错过了。
“皇上为何独独饮酒,连饭菜都不曾用几口?”
他脚步急匆匆地往朝阳宫走去,揉了揉太阳穴,好不容易放缓了声音应付贵妃:“无甚,爱妃无需费心。”
贵妃笑的坦然,仿佛听不出皇帝口气中的不耐烦一般:“怎么会呢,为皇上费心是臣妾的职责,也是臣妾真心所愿的。”
贵妃一路跟着他,眼见到了朝阳宫,下人却说淑妃从未回来过。
皇帝再也无心忍耐周旋,眉头一皱,径直下令羽林卫大力搜索淑妃下落。
此时贵妃安排好的宫女上前一步,说早前似乎目睹到淑妃形容的女子往太掖池废宫方向去了。
贵妃担忧的脸上闪过一丝无比狡黠的笑容,她算的刚刚好,此时二人药效正达巅峰,应该是打的如火如荼的时候。
确实如火如荼的,陆谨只觉得自己□□,嗓音都叫哑了,几近昏厥,却被他握住双肩翻了个面...
门轰的一声被踢开,然而预料之中的香艳画面并没有呈现在众人眼前。废宫里虽然确实有灯火,以及一张尚可载人的床铺,可是却空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没有。
“这...”贵妃的脸色不太好看。
皇帝的脸色更不好看:“加派人手!全宫搜查!另外派人去楚王府问问他回去了没有。”
他擅长隐忍,顾全大局,可是这次却有些压不住了。那样明目张胆,当着外国使节丝毫没有给他留面子,更何况还是淑妃!怀了他孩子的女人!
即使是他从小到大捧在手心里的十六弟也不行!
几乎所有的羽林卫都出动了。全宫上下人心惶惶,连身在佛寺的太后都收到了消息,立刻打点行装,打算连夜赶回来。
皇宫虽大,也经不起几千人来回折腾的。
不一会,禁军首领就颤颤巍巍地跪在了皇上和贵妃面前。
“找到了?”
那禁军首领汗如雨下,头都不敢抬:“找,找是找到了。”
皇上从座位上猛然站了起来:“带路!”
“可是...他们...”
贵妃假意担忧,多口问了一句:“当真是他们?淑妃与楚王?”
禁军首领闪烁其词,只听皇帝一声压抑的低吼:“即刻带路!”
他只得麻溜的站了起来,佝偻着腰,先行带路。
贵妃跟在皇帝身边都能感觉到他压抑不住的怒火。这个男人成年以后便学会极好的掩饰自己的情绪,三宫六院三千粉黛,他都能驾驭得游刃有余,不偏不颇。
好久好久,没有见过他在人前发怒了。
君王一怒,龙吟一出,淑妃还能有命活着吗?更别说她肚子里的杂种了。
只是贵妃做梦也没想到,她挖的坑,他们却在里面狠劲地作死。
废宫被捉奸就已经死无全尸了,胆大包天的二人竟然在金銮殿...
沉重的鎏金大门轰然洞开,火光瞬时将空旷的大殿照的亮如白昼。
皇帝呛地一声拔出长剑,剑气横扫先是把所有的灯都挑灭了:“不许看!谁看朕挖了谁的眼睛!”
可是即使所有的灯都灭了,龙台天井投下的光还是将龙椅上的狗男女照的一清二楚。
殿内的画面太过香艳,艳丽宫装的碎片散落满地,其中还混杂着男子的玄色衣衫,交织在一起,难分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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