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沐咬牙想想后,笑着坦然对文九娘说:“九娘,你对我来说也不算外人,与其说若gān年后让你知晓一些事qíng,让我们彼此生隙影响jiāoqíng,还不如我今日能对你说多少算多少。除去名姓外,我你说得全部是直言,你听后,可以选择我们还要不要这般jiāo好下去?”
江婉沐没有等文九娘开口劝阻,她轻描淡写的说:“我生母当日对生父钟qíng,不顾家人反对进生父家门,结果娘家与她断绝关系。而生父对生母想来也没什么qíng,加上生父家中也觉得生母言行丢脸,我又是庶女,又绝了两家再续好的可能,自是生来被嫌弃。
生母早死,我成亲后,答应嫁给长辈们安排的人家,答应回门那天还回所有的嫁妆。前夫家迎我这样门不当户不对的女子,不过是用来挡祸,这灾祸消去,我自是不能留下来委屈了别人家的嫡子。九娘,如果没有儿女,这天地间就只有我一人。
我本来是想在中南停些日子,然后再四处走走转转,行到心安处就歇下来。没想到命运会给我这样的大喜,我得到此生中最珍贵的礼物。”
江婉沐说得清淡,文九娘听她这话眼中却有着不忍心。江婉沐笑瞧着怔然中的文九娘,听着外面传来江飞扬的叫喊声音,她站起来抱起江懒懒笑着对文九娘说:“九娘,懒懒的亲事,你们尚家还来及反悔。从前我不说出来,是觉得自家女儿配得上好人家。你现今听我这么一说,也应该明白我的女儿,除去我和她的兄长外,她没有别的亲戚相帮。”
江婉沐说完旧事,神qíng轻慡的抱着女儿走出房门,在房外牵起儿子的手,对文九娘身边丫头说:“你们主子有事,我们就不留下来用餐。”母子三人笑语盈盈出了尚家的院子门,留下文九娘坐在房中,听着儿子叫着‘懒懒’。她一脸的挣扎神qíng。江婉沐说的旧事太过震慑她,这年头女子没有娘家人,她想不到有几人能同江婉沐这般活得自在。
尚五大夫得到消息赶回房,叫丫头们带下尚明始,他开口问:“你和江娘子吵架吗?她惹你生气?”文九娘瞧到自家夫婿,那一颗乱跳的心才平稳下来,她低声试探的说:“始儿是嫡长子,懒懒千好万好,可是家门太低,你和父亲母亲不会介意吗?”尚五好笑的瞧着她说:“我们家娶妻娶贤,瞧着江娘子的行事,都不象小户人家出来的人,懒懒将来教养不会太差。江娘子不过是同娘家闹僵硬,日后时间长,总会有联系起来的日子。”
文九娘微微闭眼,再张开眼睛时,她对尚五大夫说:“夫君,我求你一桩事,不管发生什么事qíng,始儿和懒懒的亲事不变。”尚五大夫一脸迷惑的瞧着她,点头说:“这亲事都订下来了,你到现在糊说什么?”文九娘轻叹着把江婉沐说过的话一一说完,尚五大夫听后神qíng沉淀一下,他还是伸手拍拍自家的娘子说:“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qíng,就这小事值得你担心吗?懒懒没有祖家和外祖家,她大后进到我们家来,不就什么都有了。”
文九娘听尚五说得简单,脸上立马露出轻松的笑容,笑着说:“夫君,我想得太多了。小懒没有娘家人,她不是有我个好朋友,好亲家吗?”
第二百一十二章玩乐(1)
江婉沐静等着尚家好几天,都没有等来尚家的反悔的消息,而等来尚家发出正式邀请两天后同行的消息。江婉沐拿到具体出发的时间,知道给她们安排好的两辆马车,又见过上门来打招呼的两个马车夫。她自是要到尚家院子,去多谢主人家的贴心安排。
尚夫人笑着对过来道谢的江婉沐,说:“小懒,我家老爷说回去又没有急事等着,我们两家又相宜,不如一路慢慢行,就从中南一路玩回京城。
当然如果你们另有急事,我们也可以另请人先送你们回京城。”江婉沐听得尚夫人这话,她一脸的愕然神色,惊讶的开口说:“夫人,尚大夫愿意一路玩着回京城?”
尚大夫的长相就是那种劳苦功高的模样,他平日里也总是忙碌不休,仿佛天生就是劳碌的命。要说尚夫人和文九娘想一路玩耍到京城,江婉沐尚且信八。九分,说尚大夫有闲qíng逸致一路观赏玩乐回去,江婉沐实在是以为自已听错了话。不过,江婉沐对玩乐上京城,还是格外的赞同,尚大夫身边能人多,这一路上可以玩耍,又不用担心安全,是多美的一桩事qíng。
江婉沐的脸上浮现明显欢容,她望到尚夫人肯定的点头后,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说:“那我要多谢尚大夫和夫人的好意,我愿意跟着你们一路同行。盛年不会再来,飞扬和懒懒两人现在也大了些,让他们瞧瞧宁朝这么美的河山,也能多长些见识。不过,我家里另外的三人,我要回去先问过他们的意见。当然一起出发是不会改变,最多她们有事,半路上让他们的家人过来接她们先行回京城。”
江婉沐回去后把这事跟方正娘亲和碧绿说后,方正娘亲有些不qíng愿的说:“这一路有啥可玩的……”她在碧绿的眼光下渐渐的收口。江婉沐直当没有瞧到她们婆媳的对垒,笑着对她们说:“我们母子三人不用急着赶回京城,飞扬和懒懒两人也习惯跟着尚家人一块。你们要是有事,我们一块出发后,送信给方正,让他顺路过来先接你们回京城。”
碧绿轻摇头对江婉沐说:“我们跟着你们一块回京城,大同年纪尚小,他的身子骨还没有飞扬和懒懒好,跟着大夫一家人上京城,路上有什么不对劲,可以立时让大夫帮着瞧瞧。”她说完后眼光有些愤懑的瞧一眼方正娘亲,立时又压抑下去,她笑着低声说:“母亲,你如果有急事要赶回去,我可以叫方正先过来接你。”
江婉沐瞧见碧绿眼里突闪过的愤慨,想起方大同前几天再次伤风的事qíng。她在心里暗叹一声,碧绿还是因为自家儿子恨上了方正娘亲。做母亲的别的事都可以不在意,可对自家的儿子的事相当的上心。当日碧绿执意要给方大同用汤药泡泡,方正父子是随她心意,只有方正的娘亲极力反对,到最后自然按她的想法行事。
其实方正娘亲的做法,也说不上不好,如果方大同身子骨好,她们婆媳两人就不会暗中结下怨。只是方大同出生后,方正娘亲带得太过娇弱,恨不得把孙子捧在手里,时日一长,那小子见风就倒,尚五大夫最后对碧绿直接说:“方小奶奶,孩子现在可以吃些烂泥样的食物,别的时间还是让他多动动。”碧绿脸红的应承下来,她自个带的时间,由着自家孩子满处乱爬。可惜方正娘亲一接手,那孩子仿佛就沾在她怀里下不来一样。
碧绿为这事同江婉沐说过几次,江婉沐私下里也劝过方正娘亲好几次,方正娘亲每次都笑着点头说‘是’,过后她该如何做照旧如故。江婉沐想到自家两个小人儿身子骨壮,没有一般双生子天生体弱的症状,她打心眼里感谢尚家一家人的好心。碧绿前几日辗转向文九娘打听过,表达了她想给儿子用汤药泡泡的心意,结果文九娘说:“碧绿,现在你家孩子大了,这汤药没有从出生几天后泡起,过后也没有什么用处。”
江婉沐瞧着方正娘亲听碧绿话后,那张脸上浮现出的尴尬神色,她笑着装没有瞧到一般,对她说:“婶子,你辛苦大半辈子,也应该闲下一些时间。我们就趁着这个机会,多瞧瞧许多好的风光,到时你回去可以跟大叔chuīchuī,你这一路上多有见识,让大叔听后都羡慕你的好见识。”方正娘亲听后笑起来说:“还是小姐说得对,我们跟着尚家人一块玩乐着上京城,可以增长好多见识。”
碧绿打量着江婉沐的神色,在方正娘亲抱着孩子离开后,她轻声说:“小懒,尚大夫这一路上,只怕是为要去查看各地的药糙,需要你画药糙的样子,才想着把我们留下来。”江婉沐自然想明白这事,如果真要玩乐一路,他们一家人自可以轻松自在的玩耍,不用带上他们六个大大小小的人同行。
江婉沐出了尚家院子门,就已想通这事qíng的关节。尚家起先从来没有打算在路上耽误时间,只怕是近期内接到新的消息,尚大夫父子需要在在路上寻找一些药糙。碧绿眼睛转了转,悄语道:“小懒,只怕与边境的事qíng有关,要不前几日,九娘尚且在说找马车的事qíng,怎么会这么快马车全找到了,而且是只有两天准备时间,就要立时上路,这一路上还要慢慢走,我怎么想都觉得是那事,动了官府的人,才会这么快安排妥当。”
江婉沐瞧着碧绿,轻声说:“碧绿,这都是我们私下瞎猜的事,面上一定不要流露出来。不管如何,尚大夫父子做的都是大好的事qíng。我佩服他们父子两人怎能记下那么多种的药糙,怎么懂得分辨各种药糙的药理?我抄写了这么多册子,写的时候,药糙的药理知识,我样样皆知。这一放下笔,我样样皆不知。”
碧绿听得笑起来,说:“小懒,别人这是家传的知识,他们家的人,大约从小就泡在药糙堆里,自然认识记得全,那是他们祖宗传下来的饭碗,自然是不能丢下来。听说京城尚家的儿女,都格外的招人喜爱,一个个很小的年纪就订下亲。懒懒得到尚大夫夫妻的青眼,订下这门亲事好。”江婉沐只是淡淡的笑着,江懒懒的这门亲事,到了京城后,只怕没有这么顺利。
两天后,江婉沐一家三口和碧绿分坐在两辆马车上,老苍头夫妻两人依依不舍送出好多步后,终究转身回到院子里。江婉沐已提前把两年的月例给了他们两人,示意他们两人可以继续把菜地种下去。临行前,特意招呼他们,让他们每隔半年,帮她清扫下房间。
车内,江婉沐翻动着老苍头让人买来的路上用的食物,瞧一眼听文九娘的话过来的两个妇人,她笑着对她们说:“这一路上要多谢你们帮我照顾两个孩子。”两个妇人大大方方的笑着说:“飞扬少爷和懒懒小姐两人xing子好,我们瞧着他们玩,自个也觉得日子过得快。”江飞扬和江懒懒明显听懂别人夸他们的话,江飞扬得意的瞧向江婉沐,江懒懒大眼闪闪的笑起来。
江婉沐瞧着这两小人儿的模样,对两个妇人说:“你们别夸他们兄妹两人,他们屁股后面要是有尾巴,这会一定是竖起来的。”两个妇人听得笑起来,江飞扬和江懒懒两人不懂江婉沐话里意思,见到大人笑起来,两个人也跟着笑起来。江婉沐听着外面的动静,轻声打听说:“我怎么瞧着尚大夫这一趟请了好多的马车,是不是你们院子里所有的人,全跟着上京城?”
两个妇人瞧瞧江婉沐,当中一个妇人瞧瞧另一个妇人的神色,开口说:“江娘子,你也不是外人,这上了路后,到了休息的地方,夫人和少夫人也会对你说实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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