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皓骑马行在街上,他难得的纵马放松一回。京城几时会如现今这般,各条大街上只有寂寥的几人。连皓和跟在身后的侍卫,最后转至南城这一带。连皓从中南赶回京城,接受君上号令,他直接越过刚刚隐退的大元帅和几个资深的将军,全盘接收京城的防卫。君恩自似海一些般的深,只是连皓的心里没有旁人想得那样得意。
大元帅自从家人借势上位后,便找了一个借口隐退,连大元帅府都在他的执意中,原原本本的退还官中。连皓从前头上一直顶着的那一小块天,就这般的痛快的挪开去。从前刮风下雨都有人先给他遮蔽一二,自那以后需要他自个抗起来。连皓得知消息后,赶紧去劝戒过大元帅收回那想法。而那劝的人,等到他说了一大通话后,反过来劝慰他说:“现在天下太平,你们都已经长大,让我过些舒畅的好日子。”
大元帅最后私语他说:“连皓,君心既臣心,臣心一定要紧跟君心。如果不是我深受君恩,他们如何敢行那种宠妾灭妻的事qíng。一个个都是眼皮子太过浅薄的人,为免将来不会惹火烧身,现在正是我退下去的好时候。而且过了这么多年严肃的生活,我也想学着过些松散的日子,陪着家里老老小小吃喝玩乐。”
连皓在心里轻轻叹息起来,他身为连王府的人,同样是绝对不能手握重兵的人。他只能尽其所有在这阶段不负君恩,守好正处在风雨飘摇中的京城各处。他到了南城,下马后,把马绳往身后后面一丢,便快步行进那些巷道里面。他时不时停下来,向守卫的将士问寻一些事项。连皓听着将士们的话,脸上渐渐浮现出轻松笑容。
他伸手轻拍面前将士的肩头,望着围过来的将士们,他笑着说:“大家再坚持一些日子,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新的病qíng传出来。京城平安,我会将各位将士付出的努力上报给君上,君上会记得你们的功绩。”将士们严肃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当中一个一直跟随连皓的将士,笑着说:“将军,你不是一直同我们大家说好男儿,保家卫国最重要。”连皓伸手过去重拍他一记说:“好男儿自要保家卫国,君上赐予的恩典,那份荣光是要你与家人分享的。”
将士们在他的身后低低的欢笑起来,连皓行在前面,他的脚步轻松许多,距离京城平安的日子,已经不会太遥远,他很快也能过些轻松的日子。他的脚步行到江婉沐院子这条巷道,他身后跟随的人,互相使着眼色,眼里都有着隐藏不了的浓厚兴趣。连皓回头瞪眼瞧着那些推推拉拉的人,沉声说:“你们注意些。”
守在江婉沐附近院子将士中的伍长,远远的望到他,奔过来向他行礼,张口就汇报四周住户的qíng况。他特别指出江婉沐院子有一个将要生产的女子,急需请一个稳婆入院子。连皓听得沉吟起来,那伍长抬眼瞧到连皓的神色,低声说:“将军,那家女主子说,希望能跟将军说话。这事我不敢应承下来,只推说要等将军来后,再商量行事。”
连皓缓缓点头,鼓励的对他说:“这件事qíng,你做得极其好。你一会去问清楚那生产的女子,准确无误的生产时间?”那位年轻的伍长笑着点头,连皓身后的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这时赶紧凑近过来,同连皓说:“将军,女子生产的时间,纵然是有经验的稳婆,在发动之前,也只能估计一个大概的时间。这事qíng,还是要早些想法子安排妥当。”
连皓伸手阻止要转身的伍长,低声吩咐他说:“稳婆的事qíng,我会赶紧着人去打听消息。这边的事qíng,你多关注些。还有我现在也没有时间见那家女主人,如果她有特别着急的事,就让她直接同你说,你处理不了,派人去将军府通知我。”年轻的伍长深深的点头,瞧着连皓带着身后的人,从他身边往前面转过弯去。
连皓身后的人,彼此jiāo换着小眼神,传递着不解的神色。他们跟着连皓这些日子,哪怕连皓口里从来没有提及,但是他的眼光时不时的落在何处,还是被他们瞧在眼里。连皓还未有嫡妻,自然有许多的传说,他们许多的人,私下里都说连皓大约是忘不了前面那位嫡妻。人的年纪越增长,越知道流言蜚语中,挑拣一些出来,多少能听出一些当事人的真qíng意。
连皓这天重回到连王府的侧门前,他直接对守门管事问:“世子爷有没有回府?”他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才跨步进了侧门。他嘴里对守门管事吩咐说:“你们把我的马牵好,就放在侧门外,我去找世子说话,一会就出来。还有我回来的事,记得暂时要瞒着府里面的人。”守门管事点头说:“三爷你放心,我亲自牵着你马,立在侧门外,等着你出府。”连皓笑瞅着他一眼,说:“行,你好好做,我不会忘记你。”
连皓的确很快的从王府里出来,他神色轻松的跨上自已的马,他笑着向立在下面的管事抛下一块银子,挥手说:“你做得很好。”守门管事笑嘻嘻的接着那块银子,他转身关上打开的侧门,回头望见世子爷匆匆忙忙奔来的身影,他连忙行礼问安。连昂瞧他一眼问:“三爷呢?”管事指指门外说:“已骑马走了。”连昂冲着他点头说:“这两天你们注意听着外面动静,三爷要是再上门,你记得赶紧通知我和世子夫人。”
守门管事不敢多问主子的事,他只是点头应承下来说:“世子爷,你放心。三爷一来,我就要人去通知世子爷和世子夫人。”连昂笑瞅他一眼说:“记得,只是通知我和世子夫人,不要再多口外传。”管事立时警戒起来,说:“我听世子的吩咐,不会许小子们再外传出去。”连昂转进府里面,管事虚抹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转头吩咐门卫们:“一个个长眼些,刚刚耳朵就当没有全部带出来。”
江婉沐在院子里,听着妇人们有经验的悄声提醒她说:“姑娘,我瞧着掌柜娘子的肚子又下沉了些,生产的日子一定相当接近。你还是要想法子,请一个稳婆来瞧瞧qíng况。”她的心跟着慌乱起来,吉言伴着她走过最艰难的日子,眼看着吉言的日子一天又一天的好起来,她绝对不能让她折在生产这事qíng上面。
江婉沐只能趁着吉言午睡时,拖着木根到院子门口去,他们把院子门刚一打开,一个年轻嫩叶般的将士,立时冲到他们两人的面前。那将士冲着他们两人说:“那妇人要生了吗?”江婉沐听他这话瞪眼瞅着他,还是木根稳得住心qíng,摇头说:“还没有,不过,还是要请你们赶紧帮我们找一个稳婆来。”
那年轻将士轻舒一口气,冲着他们两人说:“我们伍长说了,那事连将军已知晓。嗯,还有……”他的话还在说着,走来一个瞧上去稳重的将士,他过来瞅一眼说话的将士,说:“你们说的事qíng,我已跟将军汇报过。将军让我多了解那妇人的qíng况。关于你们家女主子想见将军的事,因为将军事qíng多,暂时也没空接见她。不过,我瞧着将军的神色,还是会关注你们家的事qíng,你们有任何的qíng况,可以直接打开院子门找我说话。我解决不了的事qíng,我会直接向将军请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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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求(3)
江婉沐神色平静的立在院子门口,她心内微微有些惊讶的听着将士的话。她稍稍一思索,瞬息之间心态平和下来。她和连皓也不过是最熟悉的陌生人,见与不见,只要能请到稳婆来,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她听着将士的话,脸上甚至于露出浅浅的笑容。
两位年轻将士,稍嫩的那位,眼光时不时的扫到她的脸上。纵使是那位显得稳重的将士,他一边和木根说话,也同样自以为没人注意一般,那眼光偶尔也快快的从她的脸上掠过。木根忧心忡忡的瞧着两位年轻的将士,轻叹着说:“这女子生子的事,还是要有稳婆先来瞧过,妥当许多。”
两位年轻的将士听他若有所指的话,还是有些没有忍住,两个人的脸红起来。江婉沐打量羞赧的两位将士,低声音说:“军爷们这些日子的辛苦,我们大家都瞧在眼里。其实我们也不是有心想难为你们,只不过眼前这事,还真不是我们几个妇人能上手的,实在是事qíng已迫在眉睫。我们就等一晚,如果明天还是实在不行,只有请军爷想法子,帮我们向药糙院的尚家传话。”
两位将士打量着他们的神色,稳重的将士冲着他们点头后,沉沉的说:“传话的事,我们同样要向将军请示决定。”江婉沐听得他这话,只是微微笑起来说:“我希望能直接向将军大人请示,我明天会让院子里的人,轮流候在院子门口,等候你们将军大人的到来。我会亲自和他说说人命关天的大事qíng。我院子里的人,最近过得实在太闲,而我最近同样也很闲。”
四个人互相打量着对方,两个将士没有说任何的话,转身直接离开去。江婉沐轻叹息一声音,拉扯着不肯移动的木根进院子门。她低声对他说:“你暂时不要乱来,等明天见过将军大人后,听下他的决定。唉,我们认识的稳婆,经这一次的事qíng,也不知道还在不在原地,更加不知道许不许她出门。算了,你仔细着吉言,先过了今日再说。”
木根抬眼望着江婉沐,想想点头说:“妹,明日还是我去求连将军这事。我现在就盼着明日一睁开眼睛,已经准我们自已走出院子门。”江婉沐听他的话,想着两位将士轻松面对他们的神qíng,又想着南城已经有些日子,夜里没有听到哭泣的声音。她低声音说:“我觉得应该很快就会许我们出院子门,如果只有几天的时间,也许吉言和肚子里的孩子等得了。可是再多的日子,我瞧着是等不了。
你明天要好言好语求将军大人开恩,让他想法子帮我们先找一个稳婆来,先瞧瞧吉言肚子里孩子的动静。你当着他的下属面,好好的与他说这桩事。我在院子里面等着,qíng况稍有不妥,也好出去补充两句好话。”事到现在这qíng况,木根只能按江婉沐的想法去行事。
一夜很快风平làng静的过去,早上江婉沐醒来后,走出房门,望到停了飞雪的天空。她心里首先轻松许多,她走几步,望到已经候在院子门口的木根,她只能轻摇头的转回房间。她伸手把榻位上并排躺着的三个孩子的伸出来小手,一只又一只往被子里藏去。她抬眼望到尚明始睡熟后还皱着的小眉头,她伸手轻轻把他小小的眉皱抚平展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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