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沐听出她语气里对连皓的那种熟识味道,她只是笑着倾听着。苏欢有些惊讶的问:“这位嫂子,我听你口气,连将军是常来你们村里的人?”那妇人抬眼瞅着他说:“这位爷,你不是将军的朋友吗?这京城外面的那座山,将军他没有去爬过。前些年,他和那些军爷们常一大早上就去爬山,下山后在我们村里人家随意进餐。他根本不象京城里人传的那样离谱,他是一个好人。可惜当年跟着他一块来的那些人,听说有些人在边境上,再也回不来。
将军这些年,也不象从前那样的带人来爬山,我只听人说他去年一年只来过一次两次。唉,一个个军爷都是好人。算了,大年节时,我不提那些事qíng,这年纪大的人,没事就爱说些旧事。”妇人说着话,往外面走去,她在门口转过来对房内的打招呼说:“我按你们人数准备的糙鞋,如果大小有不合适的,你们让人在外面叫一声,会再拿合适的给你们换。我现在要去清理外面的事qíng,你们有事叫我。”她说完话大步往外走去,留下房内的人面面相觑。
连皓带着一群孩子进到房间,他眼光一扫弯腰从地上拾取三双糙鞋,对跟进来的人说:“你们自个选项合适的糙鞋。”房内五个大人站起来,江婉沐伸手从连皓手里接过一双手,拉着江懒懒坐下来,直接给她鞋上套糙鞋。连皓很快的给江飞扬套好糙鞋,又给自已套好糙鞋,这时江婉沐才给江懒懒绑好糙鞋。连皓过来瞧后,伸手拉扯她站起来,他蹲下去把江婉沐绑好的糙带重新理一遍,开口说:“大家记得一定要绑紧,上山到时糙鞋松散,会滑摔倒下山的。”
连皓的手非常的快,他很快的把江懒懒的糙鞋绑好。他转过身子,瞧着弯腰正拉紧糙带的江婉沐,他伸手过去帮着她整理起她的糙鞋,在她想移动脚时,他直接伸手轻拍打她的小腿,示意她不要乱动。江婉沐的脸微微的红起来,连皓对她的这般举止显得太过亲昵。她挺直身子,眼光不敢看房内的任何人。
苏欢夫妻和木根夫妻四个人,各自检查好自已穿着的糙鞋,无意中瞅见连皓的这般不妥举止,神色都有些怔忡起来。木根怔忡过后,立马就站起来时,苏欢赶紧伸手拉住他,冲着他轻摇头。木根一脸不服气的表qíng反瞪眼瞧他,而这时连皓站起来对江婉沐说:“婉沐,你走几步看下。”江婉沐听他的话走了几步,糙鞋的确比先前要服贴在脚上,她低声说:“多谢。”她转身拉起江飞扬和江懒两人在房内走了几步。
连皓打量房内的人,他一脸慎之又慎的神qíng说:“大家既然全穿好糙鞋,我们就从村尾往山上走去。记住大家要紧跟好同行的人。我们这群人里,有女子和孩子,今天只许爬到小半山腰。你们当中谁有兴趣想往山顶爬,下次可以大早上约好人来爬山顶。大家听明白我的话没有?”“明白。”
连皓又打量一眼房内人,他直接开口说:“苏爷,江爷,你们两位照顾好自家的娘子。阿牛,你和你的朋友照顾好你们带来的人。婉沐和飞扬、懒懒三人自然由我护着。走,上山。大家不要乱跑,这山可深,大家不要好奇进到里面去。”房内人一个跟着一个出了房门,连皓带来的小厮们,早等在房门外。(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八章乱了(4)
半山腰的确在半山,越来越峭拔的山峰,在此处平平地往后挪出一小块平地,地面上除去那种粗壮的浅绿糙外,没有更高过它的任何植物。[ ]好象是老天特意留给爬山辛苦的人们,暂且用作休憩的地方。江婉沐同初次上山所有的人一样,好奇心重的在这块空地上边线来回打圈,她最后不得不感叹般的想着,大自然总会在无总中给予人们一定的惊喜。
江婉沐脚步放慢,无意中脱离出连皓的身边。她站在山路的侧边,目光无意往山路上扫去,还在陆续往上爬的人流,那一张张脸上紧张谨慎的神qíng,她心里顿时泛起同感。她在山脚下,望见峭壁上这条如同羊肠小道般山路,腿脚当时就有些发软起来。
她抬头望见已爬上去的人们,耳边听着连皓说:“你们只要管着自已一心一意去爬山,眼光不要四处张望,我保你们一个个顺利平安上到山腰。”江飞扬和江懒懒兄妹两人明显是一脸兴味盎然的神qíng,他们两人有些担忧的跟江婉沐说:“娘亲,你要听爹爹的吩咐。”江婉沐安然的冲着他们点头说:“好,你们管好自已,不要四处张望。”
上山时,张牛和他的朋友们冲在前面,苏欢夫妻和木根夫妻四人紧跟在后面,江飞扬带头走在前面,江懒懒紧随在他的后面,江婉沐一路上战战兢兢的只管眼前路,等到爬上了山腰,站在平地上面,她能感觉到背上的湿润。她打量四周的人,男人们一个个显得兴致勃勃,女子们也是满脸兴味索然的笑意。
江婉沐这么停滞不前一息间,江懒懒已经快步走了过来,牵住她的手,低声说:“娘亲,我们往那边下去,爹爹说那边山路不陡易下。顺便还可以摘些鲜花回去。”江婉沐往她指的那方望去。苏欢娘子满脸欢喜向着她招手,她无声的招呼说:“快来。”江婉沐母女走了过去,苏欢娘子笑瞧着她们,伸手指着慢慢往下面走的人,低声说:“婉沐,连将军说从这面下去。景色好,易下山。”
江婉沐往她指的下面走去,边线直直垂直下一些地方,还是如她所见那般生长着一些huáng绿色宽大的叶子。它们把下方遮蔽的严密,不过,还是依稀可以听到那下面一些低语声音。江婉沐仔细打量着下方,没有瞧见那里有台阶可下。她没有望见同来的人,却隐约听到他们的低语声。她低声问:“从哪里下?”苏欢娘子手指往下面一指,江懒懒低低笑起来说:“娘亲,爹爹他们已经下去了。”
江婉沐苦着脸瞧着她们俩人时。已进苏欢突然从地面冒出出来,他冲着江婉沐笑眯眯,她却给他惊吓的退后一步。苏欢这时当着江婉沐母女的面,他亲热的把自家娘子一把抱着,转眼间,他们两人消失在江婉沐眼前。等到连皓从同一个地方冒出来时,江婉沐已没有那种惊愕感,她看着满脸欢喜的江懒懒直接跳进连皓的怀里,两人很快的消失在她的面前。
江懒懒的笑语声音很快的传上来:“娘亲。我在下面,我看到哥哥了。”江婉沐蹲在山腰边上,仔细的打量下方,见到树叶的下方正好弥漫着一层薄雾,人在山腰上,望不进下方的景色。连皓从原地冒出来,他直接抱蹲下来的江婉沐抱在怀里,听见她低叫一声。他轻笑起来说:“婉沐,要记得我提醒过你们。进了山中不能随意大声高呼。怕引时山上的雪崩。”两人脸对着脸,江婉沐受不了他的眼光。低垂下眉眼,听得连皓轻轻叹息。
连皓是直接抱着她跳下去,等到他放江婉沐站在地面上。江婉沐瞪他一眼后,她往来那处望去,见到连皓跳下来的地方,有一块凸出来的岩石,距离地面有半个人高。而她抬眼想往山腰处望去,上面已是雾茫茫的一片。她赶紧转身低头往山下面看去,竟然可以望见再下去一些的下方,繁花似锦的如chūn的景色。
江婉沐一脸震憾的神色望着下方景色,连皓望着她轻笑起来说:“婉沐,今日如果没有我带路,你们可是寻不到这般的好景色。”江婉沐不得不认同连皓的话,她惊叹的说:“没想到这样的时节,这里的chūn天比别的地方来的早。”她笑意盈然的瞧向连皓再问:“你几时寻到这般的好地方?为何城里从来没有人传扬过这么好的风景?”
连皓笑瞅着她说:“我少年时从军,那时贪玩耍,来此处爬山,无意中和人玩耍时,从那里跌落下来。第二次我有心再寻此处,却怎么也找不到上下山的地方。直到有一次还是无意中从上面落下来,我上上下下折腾几个来回,总算找到这个只有山下村子里的人知道的窍门。今日带你们上山,我想着从此处下山路好走,而原路上山易下山非常艰难,有心带你们绕些远路一边玩耍一边下山。”
江婉沐听着连皓的话,她无意中转回头,眼光扫过一圈,刚刚凸出的那块岩石,竟然在他们说话间消失了。江婉沐心里最怕这些荒诞无稽的事,她伸手捉紧身边连皓的衣袖,低声说:“你仔细看下,那块岩石还在那处吗?”连皓伸手轻握下她抖动的手,笑着说:“你别怕,是还在原处,只是下面雾蒙蒙的,你一时没有望见。”江婉沐听后轻舒一口气,回头再看,还是没有望见那块岩石,不过她相信连皓的话,连皓这时已放开握住她的手。
连皓凑近她低声说:“婉沐,你往下面望去。”江婉沐皱眉望着他一眼,不过还是按他的话往下望去,山下面,开满花的树下,江飞扬和江懒懒两人跟在张牛的身边,正跳着伸手指着树枝上的花,木根和吉言两人立在他们旁边的一棵树下,夫妻两人正笑逐颜开的互望着,而比她们早下来的苏欢夫妻,却没有见到他们的身影。
“咦,我怎么没有看到苏欢他们两人呢?”江婉沐的目光往下又搜索一番,她听见身边连皓的低低笑声。她回眸恼怒的瞪着他,听见他低声解释说:“他们自然在我们身边不远处,你试着叫一声。”“苏嫂子?”“唉。我们在这边。”江婉沐顺着传过来的声音望过去,望见是满眼的huáng绿色树叶,再用力望过去是一片雾蒙蒙。连皓见状低低的笑起来说:“我们往下走,这一块的雾最重,稍稍走下去些,便能瞧清楚对方。”
江婉沐只能听从他的话,跟在他的身后往下方走去,听得他低语说:“婉沐,这个下山路径,不会那样轻易的让人发现。”江婉沐闷闷不乐的轻哼一声了事,换得连皓的惋惜声音,他低语说:“难得你这般平和与我说话,平日里,你对我防备心太重。婉沐,我是这世上最不愿意伤害你的人。”江婉沐沉默许久后,才低声说:“我不会随便给别人机会来伤害我。三爷,往事已矣,我们彼此忘怀吧。”
连皓脚步停滞下来,低头的江婉沐直接撞到他的背上,连皓反手轻抱她一下,在她挣扎时已先放手,他轻声说:“婉沐,你从前没有正眼瞧过我,所以从来看不到我眼底的qíng意。重逢后,你一直警戒我,所以你无法接受我已表现出来的心意。我心在当年面对你时已经乱了,这些年,我一直告诉自已一定要忘记你,因为你这个女人不会对我有心。婉沐,所有的人,都有资格跟我说要我忘记你,独独你不行。
你如今跟我来说‘忘怀’两字,你是不是对我有些心动,你的心已开始乱了,所以那话是说来提醒你自已的?如果那两字是对我所说,你说得实在太迟了。早已乱了的心,如何能平息下来?你能教我一个好的法子,让我重新做回那个不知qíng的男人。”江婉沐怔忡的立在原处,她想着连皓说的那‘你的心已开始乱了’那话。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起来,她最近在人群里会一眼瞧见连皓,觉得他是如此耀眼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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